傅冉冉定睛一看,那不是程朝和程暮嗎?還不等她放松,二人腳底的木闆突然向下打開,二人失去支撐,向下墜去。
一瞬間,傅冉冉快速松開傅昭昭的手,又順勢用力推了傅昭昭一把,令剛好沖過來的程朝抓住了傅昭昭的手腕,将其拉了上去。
傅冉冉身體靠前,看着眼前光滑的、沒有任何東西能令她抓住的地闆,大腦一片空白,這不對啊,難道不應該是樓梯或者斜坡什麼的嗎?這暗門的進入方法難不成是讓人往裡跳?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她擡頭一看,是程暮。
他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隻手拉住她的手,将她向上拽去。
傅冉冉心悸不已,程暮力氣倒是大,一下子就将她拽了上去,可問題是自己的胳膊不行,完全撐不住自己的體重,這一拉一拽差點兒把她胳膊拽下來。
直到她坐到了地上,整條胳膊都疼得很。
傅冉冉一擡頭,隻見傅昭昭立刻撲了過來,“你怎麼樣,傷着沒?”說着,傅昭昭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你怎麼想的?把我推上去了,你呢?這好歹二層樓的高度,腿若是摔斷了該如何是好?”
邊說,傅昭昭的眼淚便流了滿臉,一臉責怪,卻又是一臉後怕。
“不止,”程暮那調侃的聲音又傳進傅冉冉的耳朵,“你們看那下邊。”他指了指剛才的大坑。
傅冉冉回頭一看,心下更生驚懼,那下頭哪是什麼地闆,那是有着一定距離的、卻又間隔不遠的倒刺。
月光打在其上,針尖泛着光,好像在昭示着掉下去就必死的結局。
程暮看見了正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傅冉冉,“吓唬一下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别一天什麼都不知道就往上沖。是不是,季雲蟬?”
傅冉冉回頭看了一眼程暮,心想:本來還挺感謝他救自己一命,可這嘴毒的,也不怕哪天舔嘴唇把自己毒死。
二人站起身,跟着程朝、程暮二人往下走。
傅昭昭逐漸平靜下來,她拉着傅冉冉的手不松,心有餘悸地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
程朝應道:“剛才那二人見是我們,便同我們說了此事。”
其實那二人隻是說誤将兩位夫人抓進了屋子裡,又說他們在屋中似乎發現了暗門。
在這之前二人便查到檔案中一月前這酒樓中曾發生一起縱火案,也是程暮最先反應過來,既然那幫人在那間屋子裡将那女子燒死,便不可能還将暗門安排在那,若是有暗門,那也必定是陷阱,二人這才趕忙上來救人。
“你們稍等片刻,我派人送你們回去。”程朝道。
“你們來這兒是做什麼?”傅冉冉雖然剛經曆一場“驚心動魄”,但卻也沒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我們自然是查案。”這話是程暮說的。
“縱火案?”傅冉冉又道。
“你們怎麼知道縱火案?”程暮疑惑道:“對了,還沒問,你們怎麼會去那個房間?”
傅冉冉其實不想說實話,可眼下不說實話,恐怕根本不可能再接觸這個案件。
傅冉冉心念一動,道:“如果你讓我們也參與到案件中的話,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會知道。”
程暮看了一會兒傅冉冉,卻是挑了挑嘴角:“那你還是别告訴我了。”說完便再沒理會二人,轉身辦案去了。
傅冉冉捏了捏拳頭,如此肯定是不行,但程暮那個人軟硬不吃的,她這小胳膊肯定是拗不過大腿,得另想它法。
不一會兒的功夫,馬車便來到了門前,傅冉冉二人上了馬車,由下人送回了程府。
一回到院中,二人先是梳洗一番,畢竟剛才整的灰頭土臉的,着實不好看。
用晚膳的時候傅冉冉見傅昭昭還是有些生氣,便屏退了下人,開口道:“姐,你别生氣了。”
傅昭昭道:“我怎能不生氣,我知你是想護我,可你若是出事,你叫我該如何?”
傅冉冉聽了這話連忙哄道:“姐,你聽我說,我這個生命值它不是随着時間才會下降嘛,那證明什麼?”
“什麼?”
“那證明隻要那數值不到零,我大概率是死不了的。”
“大概率?”傅昭昭聽了更生氣了,“你這是猜的?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你别生氣啊姐姐,”傅冉冉一看自己沒哄成功,傅昭昭反倒更生氣了,連忙又道:“你忘了,我還有兩次‘重生’的機會呢。”
傅昭昭想了起來,她還有個什麼“新手保護”。
見着傅昭昭的臉色好了些,傅冉冉立刻笑道:“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傅昭昭道:“那你也不能亂試,什麼結果你自己也不知道,知道了嗎?”
傅冉冉立刻點頭稱是。
傅昭昭想起今天被程暮拒絕的事,于是道:“查案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傅冉冉剛剛還笑意盈盈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她用手拄着臉,皺着眉思考着。
“去求父親?”傅昭昭想了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