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冉搖了頭,“就算去求父親,可這畢竟是錦衣衛的案件,能讓刑部插手?”但随即她又想到另一個辦法,“不如去求父親?”
“嗯?”傅昭昭疑惑起來。
“我是說,這位父親。”說着傅冉冉向程重道的院子歪了歪頭示意。
“他能答應?”傅昭昭道。
傅冉冉這次倒是笑了出來,“你不覺得咱們這位父親對咱們态度挺好的嗎?”
“怎麼說?”傅昭昭覺得程重道對誰說話态度都冷冰冰的。
“你想想,按理說,媳婦嫁到自己家裡哪有不需要給長輩請安的道理,即便祖母她老人家不在京中,那也應該要給父親請安啊,可你看父親什麼時候讓咱們去請安過,甚至新婚第二天一早都沒讓早起。”
“你還知道要請安?”傅昭昭調侃道。
傅冉冉無語道:“我也是看過一些電視劇的,雖然那些電視劇不是很考究。”
她接着道:“還有,前兩天你看到咱屋子裡放的那個夜明珠了吧?”
傅昭昭點頭。
“我問了那小丫鬟,那是沄州知府進獻給皇帝的,皇帝要賞父親,讓他在幾樣東西裡選,那是他選給咱們的。”
“對了,我還想呢,回門那日程府送了那麼多禮回去,程朝、程暮的心意雖有,可那麼多顯然更有父親的手筆。”傅昭昭補充道。
“是啊,所以說,咱們去找父親講,說不定就能成功。”
“但此事不是尋常事,若是……”傅昭昭還是猶豫着。
“管他呢,先試試再說,不同意再想别的辦法。”傅冉冉決定道。
“好。”
用過晚膳,見程重道回了府,傅冉冉和傅昭昭便去了書房。
“父親。”傅昭昭在門外輕喚一聲。
“進來。”程重道聽見二人的聲音便應道。
二人推門而入,先是微微俯身行禮,傅冉冉才開了口:“父親,兒媳有一事相求。”
傅冉冉畢竟事後世之人,面對向程重道這樣的上位者,怎麼可能不緊張,但事情也得說,好不容易等到個漲生命值的機會,況且那老人家已經求到了眼前,怎能坐視不理?
程重道身上的衣服都沒換,依舊穿着飛魚服,一臉疲憊的坐在那裡,他停下手中的毛筆,擡頭看向二人,“怎麼了?”
傅冉冉看了一眼傅昭昭,“前兩日兒媳出門,偶遇一位老人家,那老人家同兒媳說她的女兒被大火燒死,已經一月有餘,巡捕營依舊未查出原因,又不肯歸還屍體,老人家着急,但又無路可求,兒媳瞧着可憐,便說幫上一幫。”
她頓了頓,繼續道:“今日偶然得知阿暮和大哥在調查此事,因此想求父親讓我二人跟着,說不定也能幫上些忙。”
她說這話也是硬着頭皮的,要說幫忙,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她自覺自己不說幫忙,隻說不拖後腿便是好的了。
程重道未開口,似是在思考。
這一思考,傅冉冉二人心下便沒了底,不答應便不答應吧,她們心裡也有數,但若是不光不答應,再将她們罵一頓,這不是……罷了,罵便罵吧。
她微微低下頭,等着挨罵。
可程重道隻是平靜地開口問道:“若是查案,那便讓阿朝和阿暮去查便是,等有了結果再來告訴你就是,何必自己去查,查案雖不比追殺犯人,但也是有危險的。”
這話聽着倒真像一位老父親苦口婆心的勸自己的兒女不要去行危險之事。
傅冉冉突然覺得程重道這話有理,自己突然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這時,傅昭昭開了口:“既是答應了人家要幫忙,自然是盡量親自幫才算盡心。”
程重道點了點頭,“既是這樣,那便跟着吧,隻是要聽阿朝和阿暮的話,千萬别逞強。”
傅冉冉一臉震驚,這就,同意了?
程重道道:“我會同他們二人說,明日你們且跟着就是。”
傅冉冉還愣着,傅昭昭連忙拉了她一下,二人行了禮便退出了書房。
出了書房,走得遠些了,傅冉冉才敢深深喘了口氣,“不來不知道,氣場那是真足啊。”
“現在知道害怕了?”傅昭昭笑道,“來之前怎麼想的?”
“害怕也得來啊。”傅冉冉道,好在成功了。
“現在好了,但我可告訴你,之後不論發生什麼危險都不許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知道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