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冉原以為姐姐同自己一樣,雖不說手無縛雞之力,但體力肯定是不行的。
沒想到,在二人按武師的要求圍着院子跑圈時,傅冉冉已經累到坐到地上休息了,可傅昭昭卻仍在堅持。
“姐,你不累嗎?”傅冉冉道。
“還行。”傅昭昭雖然也有些累了,但不至于坐到地上去。
“啊?我怎麼記得你體力沒這麼好啊。”傅冉冉想起在原世界上高中時,二人學習成績很好,但體育一直是班級裡的倒數,尤其是八百米,那是三年一直榮獲倒第一、第二的。
傅昭昭笑了一聲沒再說話,待武師讓休息時,才湊到傅冉冉耳邊悄聲道:
“當時你還沒過來,咱家畢竟是刑部尚書的府邸,雖說不用像将軍府似的練武,但父親從小便告訴我不能總是待在屋子裡,要時常運動,不然對身體不好,也是這麼多年練出來了啊。”
“那不對啊,我怎麼還是這麼廢?”傅冉冉奇怪道。
“你小時候從來沒聽過話。”傅昭昭無奈道。
“哈哈。”傅冉冉幹笑兩聲,這段也沒在書裡寫出來啊。
傅冉冉感覺自己還沒等休息好,就被武師催促着繼續了。
這武師是程暮給找的,本名林尚序,是錦衣衛四千戶中的一位正千戶,也是北鎮撫司裡有名的“冷面”,平時大家私下裡都喊他“冷公子”,因為他雖然高冷,但面容卻很精緻,大家都說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錦衣衛的人。
傅冉冉因為向來不擅長體育運動,因此那是見了體育老師就害怕,恨不得躲起來不幹了,但那“冷公子”隻是面冷,教導方式卻很适用。
若是現在就讓二人練武,實在困難,于是林尚序認為先将二人的體能提上來,其他的才能練起來。
另一邊,程朝和程暮二人分别同時審訊兩個人以提高效率。
程暮命人将昨日抓到的一名賣酒女帶到了審訊室。
這賣酒女名叫梅蕊,錦衣衛去抓人的時候她正在屋中向客人推薦酒水。
梅蕊斜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一臉無所謂,甚至帶了點瞧不起的意思。
程暮一看這種态度就來氣,于是他開了口道:“你還是什麼都不說是吧?”
想了想,程暮還是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說有什麼意義?你的老闆已經扔下你跑了,就算是最後沒抓住他,你覺得他還會回來救你嗎?”
程暮還是想先來軟的,于是又道:“你若是将消息說出來,說不定還算你戴罪立功,到時指不定死罪就可免了。”如今他是撒謊都不帶眨眼的,販毒那就不可能免了死罪的,這麼說,也隻是審訊的手段罷了。
梅蕊依舊不為所動,更是一臉鄙夷,就這麼盯着程暮,那個意思就是你能拿我怎麼樣?
“好得很。”錦衣衛從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地方,程暮拽了梅蕊就往刑架上去,将人直接綁在了上面,露出一臉邪笑,“你以為什麼都不說就能從這兒平安無事地離開嗎?”
他拿起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在梅蕊的身前比劃着,“該從哪開始呢?”
沒想到,這下梅蕊倒是笑了出來,“我就是死,也絕不向你們這些貪官低頭!”
這一句倒是令程暮心生奇怪,若是單純讨厭或是與他們為敵,那也應該罵“狗官”,畢竟這話他也沒少聽。什麼叫貪官?
“什麼意思?”程暮微微眯起眼睛,心知這裡頭必定有秘密。
梅蕊心中也是害怕的,對面站着的可是錦衣衛,那是叫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可……
她也笑了出來,“怎麼,敢做不敢當啊,原來壞事做多了也怕挨罵嗎?”
看着梅蕊這副生死不顧的樣子,程暮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昨晚季雲蟬同他說過有個老婦人尋求幫助的事,他也沒仔細問。
梅蕊看見程暮将手中的烙鐵扔回了火盆中,到門口叫了一個錦衣衛說了幾句什麼,她也沒聽清,接着便抱着臂坐回了眼前的長椅上。
二人相互看着對方,誰都沒再開口。
不一會兒,那錦衣衛帶了一個人進來,梅蕊看見那是個女子,那女子打扮雖不算精緻,但面容姣好,一看就不是這裡的人,自從進了這牢房裡便皺着眉到處打量,還以手掩鼻,似是被這裡的血腥氣熏得難受。
傅冉冉确實難受,自從進了牢房,越往裡走血腥氣越重,就像誰将血直接潑在自己身上了似的。
剛才她正在院子裡同傅昭昭休息呢,突然來了個錦衣衛,說是程暮叫她過去一趟,又将現在牢房裡的情況和程暮的一些猜測講給她聽,于是她便立刻來了。
本想着,不就是牢房嗎,雖說不算很幹淨,但也不至于怎麼樣,結果這一進來,她的手算是放不下來了。
見她來了,程暮起了身,二人對視一眼,傅冉冉直接上前看着梅蕊道:“你是吳婉姑娘吧?”吳婉正是梅蕊的真名。
吳婉并不驚訝傅冉冉知道她的名字,也知道,就算這人不是北鎮撫司的人,那也絕對是被叫來說服自己的,于是吳婉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去看她的眼睛。
傅冉冉也沒再廢話直接道:“你認識芙蓉吧,或者說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