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冉沒見着程暮的身影,“程暮沒回來?不應該啊,他應該比咱們快才對。”
“估計是去尋程朝了。”傅昭昭猜測。
“對了,那王氏今日将茶倒灑了是你做什麼了吧?”傅昭昭微微眯起眼,笑着問傅冉冉。
傅冉冉一拍手,道:“還說呢,我原本是想把那個石子彈她膝蓋上,沒想到彈歪了,不過還好結果是一樣的。”
傅昭昭輕笑出聲,“再練練,下次就準了。”
“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呢?”一個張揚的聲音響起。
傅冉冉聽出來了,是程暮。
她頭都沒回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果然,程暮道:“練功不到家啊,這都能打偏?”
傅冉冉嗤笑一聲,“今日若不是我,某人得把床闆子劈了才能拿到東西吧?”
程暮輕哼一聲,确實也沒話反駁。
“軸杆裡頭的東西我看了,證據确鑿。”程朝開了口,将取出來的字條遞給傅昭昭。
傅昭昭接過紙條,展開與傅冉冉同看。
上頭的字傅冉冉也看不懂幾個,大概是孫良吩咐底下的人明日偷換礦石,甚至還蓋着他的私印,隻是還不等送出去,便被截胡了。
傅冉冉了解了這字條的内容,卻是疑惑道:“不是說他上頭有人指使?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
“有主使這事也是猜測,找到這字條,孫良便是死罪。至于主使一事,沒有證據也不能妄加揣測。”程朝解釋道。
“好吧。”
程朝道:“我們之前觀察過了,這孫良是派人将這卷軸放在礦山後頭,那裡有個草屋,屆時會有人來取,換礦石的不超過五人。”
“那不如将這卷軸再放回去?到時抓他個現行?”傅冉冉提議道。
“現在那王氏沒人拖着,有可能對你離開的時間有所懷疑,雖說我去肯定是能再放回去,但沒必要,還有更好的方法。”程暮揚了揚卷軸。
傅冉冉卻是搖了搖手指,道:“她現在恐怕沒那個心思。”
說完,她又與傅昭昭對視一眼,二人皆笑出了聲。
程暮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應當是二人走之前搞了鬼,他也沒問,隻道:“咱們兵分兩路,那孫良回家看見卷軸沒了定是要跑的,得把人抓住了;另一邊,既是今晚要送信,那便就将信給那幫人送過去,明日抓個現行。”
傅冉冉點點頭,确實是好方法。
“怎麼分?”傅冉冉認真道。
一問這個,程暮倒是愣住了,這怎麼自己想了個方法把自己繞進去了,讓傅昭昭和傅冉冉二人一道肯定是不行,以她們現在的武功,兩邊都夠嗆能按住。
那隻能他和程朝一邊一個,那還能怎麼分?
“我和季大小姐,我們二人先去送信,明日去抓那五人。程暮,你和季二小姐今晚便去抓孫良吧。”程朝直接了當地分配好了。
說實話,程暮确實有些嫌棄她二人拖後腿,但總歸這兩件事就算隻有他和程朝二人,也能辦好,就當帶徒弟了。
傅昭昭點了頭。
傅冉冉也點頭道:“行。”
“走吧,送信去。”程朝看向傅昭昭。
“小心點。”傅冉冉也看向傅昭昭。
傅昭昭點了點頭,便跟着程朝走了。
“要不咱倆直接堵門去?”傅冉冉問程暮,“省得還得追。”
程暮看傻子一樣看向傅冉冉,“孫良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他現在跑沒跑也不知道,若是咱倆去堵門,能不能堵到且不說,你能保證他就沒個暗道什麼的?”
“那還怎麼追,四面八方的,誰知道他往哪跑。”
“所以啊,先推測他跑的方向,然後抄近路,這樣堵他才堵得着。”
“盲區了,我推不出來他要往哪跑,總之不是往京城方向就是了。”傅冉冉無奈道。
程暮沒明白“盲區”是什麼意思,但後面是聽懂了的,道:“孫良現下最不缺的就是錢,但隻有錢不行。”
“就是說他沒法躲在山裡?”
程暮點頭,“嗯,時間長了肯定不行。”
“福州沿海,他會不會坐船逃跑?”
“福州雖沿海,但官船橫運,乘船不是個好選擇。”
傅冉冉仔細思考着,在原世界她倒是喜歡看推理小說,但自己真的要查案的時候還是很吃力,思路總是跟不上程朝兄弟二人,這讓她有點兒挫敗。
她緊皺着眉,絞盡腦汁卻也沒什麼思路。
程暮卻是想了想便道:“福州有兩條河道,一個往北也就是京城方向,一個南下,最近的州縣也就是涸州,而涸州可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