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昭意識到自己心急了,但無奈已經打草驚蛇,不動手恐怕人就得跑。
她握緊短刀,呼吸放輕,從那叢草中突然竄出。
她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向那三人沖過去了,可其餘兩人先不說,隻那領頭的并非是個半點兒武功都不會的,他反應也極快,迅速也從身側抽出一把刀,隻是那刀比傅昭昭手中的長一些。
傅昭昭揮刀,與那人的刀撞在一處,發出“铛”的一聲。
程朝皺了眉,雖然那三人必定跑不了,但此時動手并不是最好的時機。不過,此時也是鍛煉她的好時機,他便沒立刻出手。
傅昭昭跟為首的那男人打的尚且吃力,更是顧不上那兩個小喽啰。
傅昭昭相比那男人,身形靈活,但那男人力氣極大,光是兩刀相撞便震得傅昭昭胳膊疼。
剩下兩人進了屋去拿卷軸,那兩人出來後竟是根本不顧那正在與傅昭昭纏鬥的男人,直接分散跑開。
眼見着剩下兩個人要跑,傅昭昭皺着眉喊道:“人都要跑了,你确定還不動手嗎?”
那男人一聽暗道不好,來的竟不止一人。
程朝當然不可能讓那兩人跑了,見傅昭昭實在顧不過來,便身形一晃,下一刻便來到了手拿卷軸的那人面前。
程朝單手成掌,一掌打在那人胳膊上,那人胳膊瞬間卸了力道,松手,卷軸脫落,穩穩地落在程朝手中。
接着程朝伸腿一踢,這人便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至于剩下那個自以為逃過一劫的人,卻被程朝随手扔出的石子擊中腦袋,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那邊傅昭昭還在跟那壯漢打着架呢,這邊程朝已經将那二人綁在了一起,邊玩弄着手中的卷軸,邊靠在一邊看着傅昭昭。
傅昭昭一邊想辦法攻擊那壯漢,另一邊卻看見程朝已經閑下來了,卻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幫忙啊!”傅昭昭喊道。
程朝卻是無動于衷,“我隻保你不殘不死。”
傅昭昭沒再說話,她知道程朝是個什麼性格,再怎麼說也是無用,靠人不如靠己,她快速在腦中想着對策。
現在看似二人打成平手,實際自己的體力消耗巨大,再這麼耗下去,對自己完全不利。
對方體型高大,雖然力道強,但動作笨重,揮刀速度不如自己快,自己可以利用這個優勢。
傅昭昭快速與對方拉開距離,将短刀握在了左手。
那男人雖是與傅昭昭正打着,但也不是完全沒看到程朝的身手,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将那二人放倒了。
那二人雖然武功不強,但并非完全不會,他知道自己的武功遠在他之下,幸而那男子當下沒有相助的意思,自己隻要快速殺了這個女人,再逃跑就是。
想到這兒,他看向傅昭昭的目光更加兇狠。
傅昭昭深知,自己雖然練過一陣短刀,但那也隻是單刀,左手對刀的掌握并不靈活。
她看準那男人的脖頸,左手握刀,以最快地速度沖向對方。
那男人還以為傅昭昭是打累了,右手使不上力才被迫換了左手,于是心裡還有些高興,自己隻需要擋下這緻命一刀,便能逃過此劫。
眼見着傅昭昭沖了過來,那男人也揮起短刀,作勢抵擋,他有信心,能擋下這一刀。
就在傅昭昭的短刀與男人的刀就要相撞的刹那,傅昭昭突然松開了左手,那短刀便也卸了力,向斜下掉去。
而此時傅昭昭的右手卻是又出現了一把刀,她握着這把刀狠狠地插在男人的右肩上,可這男人卻是沒有第二把刀了。
他這把刀就像砍在了空氣上,沒有阻力,力氣又使得過大,将整個身體都帶了過去。
而傅昭昭瞅準機會,左手抓住男人的大臂,借力将身體微微側過來,左腿用力踢在男人的左腰上,那男人更是向前栽去,直接臉着地,摔在了地上。
而傅昭昭也是沒力氣了,她用力将刀從男人身上拔下來,自己也是受到向後的力,保持不住平衡,後退了好幾步,站了住。
她大口喘着氣,是累的,也是緊張的,她其實沒有完全的把握将人放倒。
程朝此時上前來,瞥了一眼那男人,手中拿着石子又給他脖子來了一下,這才撿起方才被傅昭昭扔到地上的短刀,向傅昭昭走來。
他将短刀擦了擦,插回傅昭昭身側的挂袋上,“做的不錯,走吧。”
傅昭昭也将另一柄短刀擦了擦,插回挂袋。
她擡眸看了一眼程朝,眼中的意思程朝明白,他勾了勾嘴角,沒說什麼,将那三人綁在一處。
“你在這兒看着,我去牽匹馬回來。”程朝道。
“啊?”傅昭昭一聽這話便有些不願意,她倒不是因為怕鬼才怕黑,畢竟她從來都是無神論者。
原世界她就是唯物主義,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奇了怪了,除了過節祭祖這種事以外,季家也沒人信佛,她自然更不會被教導信佛。
“怎麼?”程朝一臉疑惑,又道:“他們現在跟死人沒區别,你怕什麼?”
“行吧。”傅昭昭點點頭,她也沒解釋自己不是怕這三個人。
程朝便躍了輕功,一眨眼就消失了。
傅昭昭守在原地,想了想,她又向後走去,把那草屋的門關上,将身體靠在門上,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暈厥的三人,警惕地注意着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