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目張膽?”
“是啊,也不知道藏起來,真以為我們能找不到她了?”
“孫棋真被你殺了嗎?”傅冉冉看了看程暮問道。
程暮一臉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那是我激孫良的,我哪有那麼暴力?”
傅冉冉想了想,換了話題,問道:“在孫府的時候,我給你遞眼色,你是沒看懂嗎,還是沒看見?”
“看見了,也看懂了。”程暮答道。
“那你怎麼沒什麼反應?”傅冉冉疑惑道:“并且你隻是看了我一眼,就看懂了?”
程暮看向傅冉冉,“我說季二小姐,你好歹跟着我們辦了幾天案子了。孫良一直盯着我看,咱倆在那眉來眼去的,他能不懷疑?再說,我理解能力那麼強,雖然你的眼神非常晦澀難懂,但我還是能看明白。”
傅冉冉沖他假笑了一下,又嘟囔道:“什麼眉來眼去。”
“嗯?”程暮沒聽清。
“沒事。”傅冉冉看了一眼前面,“快到了。”
二人來到州衙大門口,守門的衙役一眼便看見了程暮拖着一個人,瞬間大驚,連忙上前行禮,“小的見過程大人,這人……”
“押進牢裡,本官要好好審。”程暮扔出幾個字,又回頭看向傅冉冉,“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想一起審。”傅冉冉拒絕道。
“行。”程暮二話沒說便同意了,随即又在衙役耳邊耳語幾句,那衙役便揖手離開。
原本另一個衙役見傅冉冉走得慢,想上前攙扶,傅冉冉隻是擺了擺手,她雖然受了傷,走得慢,但不至于上不了台階。
衙役将人擡進了牢房,魏自謙聽到動靜也趕忙出來迎。
幾人到了正堂,程暮卻是坐了下來。
傅冉冉道:“不是要去審他嗎?”
“等下再去,先給你這小傷處理處理。”程暮又看向魏自謙,“我家淑人受了些傷,已經吩咐了大夫,勞魏大人給找個屋子。”
魏自謙立刻作揖道:“下官這就帶夫人去廂房。”
“夫人請随下官來。”魏自謙又沖傅冉冉作揖道。
傅冉冉微微颔首,跟着魏自謙走了。
州衙中沒有女大夫,程暮在門口時便問過了,于是他便吩咐那衙役到外頭給找個女大夫。
女大夫很快便來了州衙,這女大夫是個遊醫,上月恰好到福州行醫。
其醫術很高,在城中很是出名,衙役也時常會請她到州衙看病,因此程暮問時,那衙役二話不說便提到了這遊醫。
女大夫進了廂房,衙役便在外頭守着。
傅冉冉見來的是個女大夫,很是驚訝,在現代倒是沒什麼,可古代女大夫實在不常見。
“你是州衙的大夫?”傅冉冉問道。
“不是,”女大夫道:“草民是名遊醫,恰好行醫至此罷了。”
“夫人何處受傷?”她接着問道,來之前那衙役早就告訴她,受傷的是位官家夫人。
“肩膀。”傅冉冉說着扯開衣領,将傷處露出。
那女大夫看了一眼傷處,便立即回身在藥箱中拿出一瓶藥膏,用藥匙取出一些小塊,塗抹在傅冉冉的肩膀上。
那藥膏觸感冰冰涼涼的,令傷處緩解不少。
處理完肩膀上的傷,傅冉冉便起了身,道:“多謝大夫了。”
女大夫看了一眼傅冉冉的動作,道:“夫人可是還有傷處?”
傅冉冉驚詫,“這都能看出來?”轉而她又道:“那些都是小傷,養養就好了。”
女大夫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将方才給傅冉冉用的藥膏分出一部分,裝在一個新的小瓶子裡,遞給傅冉冉,“這藥每日塗抹兩次,七日後,傷處就能徹底好了。”
傅冉冉接過藥瓶,“不知大夫叫什麼名字?”她知道既然州衙請了這女大夫來,必定是會給銀子的,不用自己再給,于是便想問問她的名字。
那女醫卻是搖了頭,“草民乃江湖遊醫,不露名諱,夫人恕罪。”
人家有人家的規矩,既然不說那傅冉冉肯定不會再問,于是隻道:“今日多謝大夫了,他日如果有需要,可以到京城的明鏡堂來找我,我一定盡力而為。”
那女醫點了點頭,行禮走了出去。
傅冉冉将衣服整理好,将頭發大緻理了理,雖然這麼複雜的發型她也理不明白,便回去找程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