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都處理好了?嚴重嗎?”程暮見傅冉冉走進來,也起了身。
“嗯,不嚴重。”
“程大人、程夫人請随下官來。”魏自謙知道二人這是要去審人了。
“派人去孫府搜,着重搜查暗室。”程暮吩咐道:“還有,前院有可能埋了東西,别亂踩。”
“是,下官這就去安排。”魏自謙将帶二人到了牢房,便親自帶人到孫府去了。
……
程朝原本想着把人直接帶到州衙去,但又覺着不如直接叫衙役們把人帶回去,于是程朝快速去了州衙。
到了州衙門口,程朝直接将令牌拿了出來。
守門的衙役一見到這令牌,這次他倒是沒攔着,程暮的令牌他也見過了,程朝的令牌上除了從“同知”的字樣變成“指揮使”外其他的沒有任何區别。
可這錦衣衛同知剛來過,一個來不夠,這下指揮使也來了,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的見過程指揮使,方才程同知來過了,吩咐我們大人去孫府搜查了,現下還沒回來。”
程朝點頭,道:“給本官兩匹馬,你們去把人帶回來。”
“是。”那衙役牽來兩匹馬。
程朝騎着一匹馬又拽着一匹馬先行,衙役們在後不遠處跟着。
距離不遠,程朝騎馬行得快,傅昭昭沒等多長時間,就見程朝回來了。
“上馬。”程朝将另一匹馬上的缰繩遞給傅昭昭。“我叫了州衙的人來。”
傅昭昭點點頭,接過缰繩,翻身上馬。
她是會騎馬的,剛穿來的時候什麼都很好奇,包括騎馬,季成業肯定是依着孩子想幹什麼,隻要合理,都是會滿足的。
傅昭昭歎了口氣,這次真是她第一次和人打架,到現在腦子還不算很清楚,剛才的高度集中注意力讓她現在還有些疲乏。
雖然吹了一陣的涼風,但傅昭昭覺得自己的頭還是有些發熱,腦袋有點兒重。
二人騎馬向城内走去。
程朝見傅昭昭騎馬時幾乎都是低着頭,總跟自己落了半個身位,于是也放慢速度,道:“怎麼了?”
傅昭昭聽見聲音,緩緩擡頭道:“沒事。”
程朝要是跟人打一架倒是沒什麼,但想到傅昭昭大概是第一次,于是道:“我要到州衙去,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
“好。”
傅昭昭确實感覺不太舒服,于是二人在岔路分手,一人去了州衙,一人回了宅院。
程朝從衙役口中得知程暮已經在牢中開始審問孫良了,于是便也來到牢中找他。
程朝進去的時候便看見傅冉冉坐在一邊,微微低着頭,時不時看一眼孫良,一名衙役拿着鞭子站在一邊,程暮站在孫良面前,右手轉着一把飛刀。
而孫良身上全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迹,兩隻手臂上各釘着一把飛刀。
程朝往裡走,“他不交代?”
傅冉冉見程朝來了,于是站了起來,臉上表情有點兒怪,道:“不是。”
程朝疑惑地“嗯”了一聲。
傅冉冉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說,于是隻道:“解釋起來有點麻煩,總之就是我們抓他的時候他不太老實,現在上點兒手段。”
程朝點了點頭,又道:“你姐姐回宅院了。”
傅冉冉點頭表示知道了。
“其實審的差不多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好。”
程暮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哥,你來了。”
“嗯,那邊我也抓到人了,已經叫人帶回來了。”
“姐姐回宅院了,我也先走了。”傅冉冉對程暮道。
“嗯,”程暮又道:“飛刀等之後再給你一套新的。”
“好。”
程朝看向插在孫良身上的飛刀,“這飛刀雖然鈍,但還算好用。”
“再做套新的吧。”程暮還是堅持。
“這邊審的差不多了,換換地方。”程朝道。
二人帶着那衙役又來到了另一邊的牢房。
……
傅冉冉回了宅院,其實走到州衙大門的時候,守門的衙役要叫人送她回去,但傅冉冉還是想走一走,于是隻要了盞燈籠,提着回宅院了。
下人們見傅冉冉回來了,于是便說要準備些小食,但傅冉冉拒絕了。
碧桃上前道:“小姐,大小姐回來之後臉色不太好,說是想自己待一會兒,奴婢們沒進去打擾,小姐進去看看吧。”
“姐姐怎麼了?”傅冉冉一聽便加快腳步。
“不知道,大小姐不讓奴婢們進去。”
傅冉冉見屋裡點着燭火,便輕輕推開屋門,“姐?”
躺在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嗯,你回來了。”
傅冉冉關了屋門,快步走到床邊,見傅昭昭看起來确實不舒服,道:“你怎麼了?碧桃很我說你回來之後臉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