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見傅冉冉,便要下跪。
“诶,”傅冉冉立刻扶住她,“是不是遇到難事了?進去說。”
傅昭昭連忙去開了門。
傅冉冉拉着上官明燭便來到了屋中坐下。
“姐,”傅冉冉介紹道:“這就是在福州給我治傷的醫……”傅冉冉差點兒又脫口而出了,她連忙改口:“大夫。”
“這是我姐姐。”傅冉冉又向上官明燭介紹傅昭昭。
上官明燭沖傅昭昭點了頭,接着又執拗地跪下磕頭道:“求二位夫人幫幫忙,我哥哥被懷疑殺人抓到刑部大牢去了。”
傅昭昭看着上官明燭隻覺熟悉,再聽她這麼一說,便猜測道:“你哥哥是大将軍上官明煦?”
“是。”上官明燭焦急地點頭。
“你先起來。”傅冉冉去拉她,“你是上官明燭?”
“是。”上官明燭被扶起,坐到一邊。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傅昭昭心下生疑。
“是我告訴她的。”傅冉冉解釋道。
接着,她又道:“大将軍的事情我們也有所耳聞,但具體是什麼情況?”
上官明燭了解的也不完全,隻能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我隻知他半夜去了齊府,卻正好遇到齊大人被殺害,被管家堵在屋子裡了,可我相信哥哥絕不可能殺人!”
上官明燭視線來回在傅昭昭、傅冉冉二人臉上看來看去,似是擔心她們不相信,于是又道:“就算我哥哥與那齊大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也不至于傻到去人家裡殺人!”
上官明燭情緒激動,手微微顫抖着。
傅冉冉想了想,“這樣,你先别激動,你放心,這個忙我們盡力幫。”
上官明燭知道,按說自己隻是幫程夫人治了一點兒小傷,況且福州衙門是付了銀子的,但自己實在沒有辦法,不知道還能再去找誰,隻能抱着試一試的态度來找她。
“多謝二位夫人。”上官明燭施禮道謝。
“你先回府,有消息了,我派人去告訴你。”
送走上官明燭,二人又坐回椅子上。
“看來這件事情比咱們想象的嚴重。”傅冉冉道。
傅昭昭看着她,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感覺,“本來不想摻和進這種事情中,一個大臣被人在家中殺害,事情肯定不是小仇小怨那麼簡單,不知道又是動到了誰的利益。”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摻和,她幫你治了傷,州衙也付了她銀子,這已經兩不幹涉了。”傅昭昭知道,這件事她這麼想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她覺着此事還是袖手旁觀更有利。
“姐,”傅冉冉道:“幫個忙而已,咱們也不是明目張膽地去查。再說……”
傅冉冉用手托着臉頰,道:“說實話,雖然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是感覺穿到這裡很不現實,這裡的人對我來說,還是更像紙片人一些,幫了她,我的生命值也會增長,無論怎麼說,利大于弊嘛。”
傅昭昭無奈道:“好吧,千萬不能逞強知道嗎?”
“知道啦,我肯定不會賭自己不确定的事。”傅冉冉撒嬌道。“要不是這該死的生命值,我甯願遊手好閑、過清閑日子去。”
傅昭昭看着傅冉冉的笑臉,心裡卻想到,就算沒有生命值這回事,傅冉冉也不可能過清閑日子,到了年齡就會被安排嫁人,大概率嫁的還不是自己喜歡的,這算什麼好日子。
不過這些已經不可能發生了,也沒有說的必要。
“好吧,讨論讨論,”傅冉冉開始思考起來,“既然是刑部負責這件事,咱們會不會方便一些?”
“未必。”傅昭昭否定道:“要是錦衣衛負責,或許更方便一些。父親雖然是刑部尚書,但案件的事情,他不可能讓我們插手。”
傅冉冉想了想,“那能不能想辦法讓北鎮撫司來查這個案件呢?”
傅昭昭搖頭道:“不妥,且先不說這件事靠我們兩個人能不能辦到,就說這件事原本是刑部負責,卻又交給北鎮撫司,一次兩次的,豈不是顯得刑部無能?”
傅冉冉想了起來,百釀居的事情就是刑部轉手交給北鎮撫司去查的。
傅冉冉發愁起來。
還不等二人商讨出什麼結果,木蓮便快步進了明鏡堂。
“大小姐、二小姐,”木蓮微微喘着氣,明顯着急趕來的,“宮裡一個小公公到程府來了,說是讓您二位去接旨。”
二人對視一眼,接旨?
“接什麼旨?”傅冉冉一邊問,二人一邊随着木蓮上了馬車。
“奴婢也不知,那小公公帶了幾個箱子來,但奴婢瞧那小公公的臉色,應當不是壞事。”
“回去就知道了。”傅昭昭道。
二人快速趕到府門口,進了門,便看見放在前院地上的四個箱子,以及站在最前面樂呵呵的小公公。
“二位夫人可算是回來了,”他笑道:“二位夫人接旨吧。”
以傅昭昭和傅冉冉為首,一衆丫鬟小厮也跪了下來。
隻聽那小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