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季家長女季沅芷,次女季雲蟬,巾帼不讓須眉。于辦案之際,巧用謀略,助力突破困局,與夫君并肩作戰,為案件偵破立下汗馬功勞。其勇毅聰慧,不讓須眉,朕心甚慰。特賜二人香雲紗若幹匹,點翠玉步搖兩對,琉璃發梳兩隻,玉珠挂飾若幹。欽此!”
“臣婦季氏謝陛下隆恩。”傅昭昭連忙伸出手去接聖旨。
小公公将聖旨雙手遞去,後又笑道:“二位夫人快請起,這幾箱都是陛下的賞賜,陛下說了,二位夫人想來是不缺首飾的,但首飾哪有嫌多的不是,便将這些東西送來了。”說着,一邊跟随的小太監便将箱子打了開。
裡頭绫羅綢緞、玉钗钿合,确實精美。
“臣婦多謝陛下賞賜。”傅昭昭和傅冉冉再次行禮。
傅昭昭示意木蓮給那小公公塞了一包碎銀子,那小公公樂呵呵地走了。
“我的天,這麼多。”雖說府中确實不缺首飾,但傅冉冉平日忙,基本上顧不上研究那些首飾。
“既然陛下這麼說了,之後隻要不大張旗鼓的,跟着查案便不會落人口舌。”
“那這聖旨怎麼處理啊?”傅冉冉倒是好奇這個事情。
“當然是供着呗。”傅昭昭将聖旨遞給木蓮。
木蓮趕忙接過,拿到正廳中交給管家了。
兩箱子珠寶擡進了二人的院中,二人便沒再管。
現在怎麼辦二人也沒了主意,但好歹得先了解了解情況,畢竟現在二人已知的條件太少了。
“先去刑部了解一下基本情況應該不難吧?”傅冉冉提議。
“既然陛下都不排斥這種做法,想來未嘗不可。”傅昭昭贊同道:“但也隻能說是試試,父親未必同意。”
“好,現在就去。”
二人不耽誤功夫,立刻去了刑部衙門。
守門的衙役倒是沒攔着她們,痛快地就讓她們進去了,并親自帶路,到了季成業辦公務的屋子。
可二人進去說明了情況,果不其然,季成業并未同意。
“父親,”傅冉冉争取道:“陛下既然并未禁止,說明這種做法可行啊。”
“我也沒說做法不行啊,”季成業道:“查案危險,再說,此事牽連衆多,你倆還是少摻和。”
“父親,”傅昭昭也開口,“自成婚之日後不久,我和妹妹便勤加練習武功,一日不曾懈怠,基本的自保是能做到的。”
季成業看向傅昭昭,“沅芷啊,妹妹折騰,你怎麼也跟着胡鬧,這件事情我不許你們插手,回去吧。”
“父親。”傅冉冉還是想再争取一次。
“罷了。”傅昭昭拉了一下傅冉冉,“回去吧。”
剛出了大門,迎面便撞上了正欲往裡走的程朝和程暮。
四人對上視線後,傅冉冉立即上前,“這個案件你們是不是要接手了?”
程暮看着她,微微退了半步,“想幹什麼?”
“當然是申請加入。”傅冉冉道。
“你又要跟着一起?”程暮道:“你别告訴我又有人找你了。”
傅冉冉豎起大拇指,“猜對喽。”
“你不是騙我的吧,怎麼這麼巧?”程暮滿眼懷疑。
“怎麼可能,哎呀,先進去呗,之後再跟你解釋。”傅冉冉湊近道。
程暮微微向後仰了一下,快步朝裡走去。
“你是不是要去見父親?等等我啊。”傅冉冉跟着再次進了去。
程朝則是自然地跟在身後。
傅昭昭也沒傅冉冉那麼着急,走在了程朝身側,“你們真的要接手?”她低聲問道。
“不相信?”程朝道。
“不應該吧。”傅昭昭搖頭,嘀咕道:“不會遇着個案件就轉交你們啊。”
她又想了想,“是不是有别的事啊?”
“你覺得是什麼事?”程朝充滿興緻地問道。
傅昭昭推測,“我聽說今日朝堂上有人說有理由懷疑是大将軍殺的人,雖然我不知這理由是什麼,但這件事是不是還牽扯别的事了?你們是要查另一件事?”
程朝看向傅昭昭,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對這番話頗為贊賞。“猜對了大半。”
“真的?”傅昭昭微微翹了一下嘴角,語氣也微微揚了一下,“所以是要查什麼?”
“他們給的理由是懷疑大将軍私吞軍饷,怕齊緻遠查出來,所以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