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二人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唐南絮尋思後開口道:“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些線索,但,”她頓了頓,“你們如果反過來害他們的話,我就是拼上性命也會找你們報仇。”
“南絮。”上官明燭看着唐南絮,語氣嚴肅。
轉而她又看着傅冉冉二人,“二位夫人見諒,南絮沒有冒犯之意。”
傅昭昭擺了一下手,表情未變,“無礙。”
傅冉冉則是頗為驚訝,看來這個唐姑娘身份不簡單。
在這京城中,明知傅冉冉二人身份,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背後定是有些勢力的。
上官明燭本以為是傅昭昭心性大氣,不在意别人說些帶有挑釁意味的話。
卻聽見她稍頓片刻,接着道:“唐姑娘若是不信任我們,線索不告訴我們就是,一再質疑,怕是不太利于團結吧。”
傅昭昭語氣平靜,沒什麼警告之意,這點傅冉冉聽得出來,但那二人卻聽不出來。
上官明燭站了起來,神色焦急又愧怍,她屈膝施禮,“南絮也是擔心我們,口不擇言,小女替她給兩位夫人賠不是了。”
唐南絮見着上官明燭的态度,臉上稍緩,也站了起來,施禮道:“是民女失言冒犯,還請二位夫人恕罪。”
雖然傅昭昭話是這麼說,但卻沒有與唐南絮生氣的意思。
畢竟她說話并不是太過分,再者,這件事情結束後,二人便沒有任何關系了,更何況,唐南絮在二人眼裡就是紙片人,有什麼關系呢?
“所以,唐姑娘打算将線索告訴我們嗎?”傅冉冉笑了笑道。
“自然。”唐南絮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在找人,那個人我有線索,但僅靠我一人,恐怕無法将人帶走。”她伸手撥弄着案上鎏金香爐,青煙袅袅升起,在她身側萦繞,更添幾分神秘。
傅昭昭二人立刻皺了眉,“什麼人?”傅昭昭開口問道。
傅昭昭心中自然知道唐南絮說的是誰,但唐南絮不信任她們,她們自然也不信任她。
唐南絮原本看向二人的眼神,向下緩緩移動,最終落在地面上。
“棠香。”唐南絮緩緩開口道。
傅冉冉眸子睜大一瞬,“你……”
傅昭昭緊接着接上話道:“齊府有你的人?”
唐南絮搖了搖頭,“我自有自己的辦法。”
傅昭昭便也沒說什麼,畢竟原因與自己沒什麼關系。
“人在哪?”她直截了當地問道。
唐南絮左手轉了轉茶碗,卻是道:“我一人委實搞不定,還請二位夫人相助一二。”她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傅昭昭身上,似在打量,又似在試探。
“你先說呗。”傅冉冉覺着這唐南絮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說話方式與自己在這裡見過的都不一樣。
唐南絮将手肘倚在茶幾邊,“绮春樓。”
傅冉冉不知道绮春樓是什麼,但傅昭昭可是知道。
“花樓?”傅昭昭直接道。
“是。”
雖然傅昭昭沒去過,可绮春樓實在出名,凡在京城的達官貴人,鮮少有沒去過那裡的。
那裡不光點心好吃、舞姬曼妙,每月月中還有花榜,若是花魁願意,甚至可以在支持者中選擇一人共度春宵。
那種煙花柳巷季家定然不會允許二人前去,因此二人都沒見過绮春樓具體什麼樣子。
傅冉冉聽到傅昭昭的話有些興奮,畢竟總是在書和電視劇上聽過、看過,一朝穿書,怎麼還不得去看看。
傅昭昭皺起眉頭,暗中地方魚龍混雜,确實什麼人都有,萬一有個什麼好歹,二人受傷事小,若是惹上什麼人,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我們是女子,去花樓不是很奇怪?”傅冉冉雖想去,但還是得先問清楚。
“夫人是大家閨秀,自然不知其中淵源,這绮春樓的花魁也未必是女子。”唐南絮扯起嘴角,她覺着二人不過是靠着夫君的名頭,能查明白什麼案?
“啊?”傅冉冉張了張嘴,忽地又收回去,古代這麼開放嗎?
傅昭昭對此事亦是驚訝,看來傳聞也未必全面。
“何時去抓人,如何配合?”
唐南絮心中驚訝于二人的态度,面上表情未變,道:“後日恰逢花榜,未時三刻,民女在将軍府等候二位夫人。”
傅昭昭、傅冉冉走後,唐南絮拉着上官明燭坐了回去。
“明燭,她們不可盡信。”唐南絮握住上官明燭的手道。
“南絮姐,你放心,就這幾日相處下來,我對她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她們不是那種人。”上官明燭拍了拍唐南絮的手,“再說,”她神色淡了淡,“我們還有别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