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冰誠從主動到被動,從得不到滿足,到被吻得渾身癱軟。
一吻過後,她眼神迷離地勾着莫七的脖子,喘息着詢問:“怎麼了?”
原本就微微泛紅的眼角,被眼中的水霧薰得更紅了,看着居然有點委屈。
莫七清醒過來,渾身一震。
自己在做什麼啊……
就算要确認……也不該用這種方式。
“抱歉,我太用力了嗎?”莫七歉疚地摸着雲冰誠的腦袋和後頸,動作溫柔到極緻,仿佛稍一用力懷裡的人就會碎掉一樣。
“沒有,我很……享受?”雲冰誠側頭避開她的視線,冷白色的肌膚上泛起紅暈,“但是,我覺得你跟平時不太一樣?雖然這麼說,但仔細想想,其實我并不一定知道‘平時’的你是什麼樣子……”
“是跟平時不太一樣。”莫七承認道,“平時的我會更……冷靜?我會在吻你之前先征詢你的意見。”
“不用征詢也可以。”雲冰誠說着,徹底靠在了莫七懷裡。
莫七順勢摟過她的腰,好奇地問:“寶貝喜歡強制愛?”
“不,如果是我不喜歡的人強吻我,我會在ta得逞之前捏碎ta的下巴,但如果是我喜歡的人,我會希望她能主動一點。”
“為什麼?”
“這是需要問的嗎?因為被動是逢場作戲,主動才是真愛。”
主動才是真愛。
我主動吻了雲冰誠。
我愛雲冰誠?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莫七阻止自己思考下去,詢問卡牌:“小卡,這裡有别的出口嗎?”
“有的,不過在那之前,還請主人打開所有的棺材,帶走所有的儀式材料。”卡牌說,“我的前主人在成神之前,囤了很多生命途徑的材料備用,現在,既然祂已隕落,那麼這些材料,您不用白不用。”
“也包括那口坐着骷髅的棺材?”
“是的。”
莫七松開懷裡的雲冰誠,雲冰誠會意,借着卡牌散發的紅光,繞着密室走了一圈,把所有棺材的蓋闆都踹開了。
在踹那口坐着骷髅的棺材之前,她先把血石從骷髅口中取了出來。
莫七依次将棺材裡的材料收納到卡牌裡,然後接過雲冰誠遞來的血石。
她真傻,雲冰誠要真想殺她,血石早該發出警報了。
莫七啊莫七,不要再對雲冰誠有任何懷疑,就憑你這幾天對她一口一個寶貝,又摟又抱的做法,真被她刀了也不冤枉。
“你的前主人是怎麼隕落的?”莫七一邊把包裡備用的香水也塞進卡牌,一邊問。
卡牌的回答是:“不知道。祂成神之後便不再需要我,為了不讓其他人得到我踏上成神之路,祂将我藏在此處,無事可幹的我陷入了沉睡,直到不久之前,我感知到了祂的隕落,這才從沉睡中蘇醒。”
“明白了,帶路吧——從這裡出去的路。”
“是,主人。”
卡牌自行飛到七個棺材的正中間,紅色的光落下,擊中空曠的地面,伴随着一陣劇烈的震動,地面凹陷下去,形成一段向下的旋轉樓梯。
“主人,請。”卡牌飛回莫七身邊。
莫七“嗯”了一聲,溫柔地牽起雲冰誠的手,拉着她從兩個棺材之間穿過,來到樓梯前,一腳踏了下去。
下了樓梯,是一條狹窄的隧道。
穿過隧道,是一面長有藤蔓的峭壁。
峭壁很高,中途失手摔下必死無疑。
“我們要從這裡爬上去?”莫七不确定地問。
“是的。”卡牌回應。
“行……吧。”莫七認命地彎腰,打開外套,從自己裡面的衣服上撕下一截布條,對雲冰誠說,“伸手。”
雲冰誠聽話地伸手,眼中帶着迷茫,直到莫七把手上的布條纏上她的手掌,她才明白過來莫七想做什麼,抿了下唇。
“爬的時候小心點,無論如何都别松手。”莫七一邊低着頭給雲冰誠纏布條一邊說。
徒手爬藤蔓一定會受傷,沒有手套,隻能用布條湊合了。
雲冰誠“嗯”了一聲,等莫七給她纏完布條,她瞄了眼莫七外套下露在外面的腰身,吞咽了口唾沫,試探道:“我的衣服也能撕,我來給你纏。”
莫七沒有拒絕。
于是雲冰誠也依樣畫葫蘆地從自己的裡衣上撕下兩段布條,護住了莫七的雙手。
做好準備工作,兩人一人選了一條結實的藤蔓向上攀爬。
雲冰誠率先登頂,然後拎起莫七牢牢抓住的那根藤蔓,把人像釣魚似的拎了上來。
莫七的體力在這個過程中幾乎耗盡,别說走路了,連站穩都困難。
雲冰誠一言不發地橫抱起她,帶着她走向淩晨五點的黎明。
莫七還想堅持到回賓館收拾完東西退了房再找地方睡呢,可還沒看到天上的星星,她的意識就開始沉浮。
她全身放松地靠在雲冰誠懷裡,看着她臉頰漂亮的弧度,看着她堅定卻清冷的眼神,迷迷糊糊地吐出一句話:“你會恨我嗎?”
雲冰誠沒有看她,卻回應了她:“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
就當是我……自己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