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蘇一弦隻是催促着她回家。她也在複盤,自己明明沒有喝酒,剛剛卻有點情緒上頭,差點失态。
躲進自己的房間,顔絨繼續虔誠地拆蘇一弦送的禮物。
——他送了一瓶灰色天鵝絨Velvet Haze、一瓶初生玫瑰Young Rose,一瓶夜幕玫瑰Rose Noir,還有一瓶最經典的無人區玫瑰Rose Of No Man's Land。
她拍了一張圖發給蘇一弦:【蘇老師,你是想集郵所有的玫瑰與絲絨?】
蘇一弦剛停穩車,給她發了幾段長長的語音。
【 “昨天跟楊霈逛街,逛到這家店。看到了那瓶Velvet Haze,是你的名字,覺得很适合就買了。今天在機場免稅店,又聞了初生玫瑰,好像是那種玫瑰氣泡水的味道...而夜幕玫瑰,前調是葡萄柚和小蒼蘭,後調很上頭,有點哥特風。”】
【 “之前你有送過我一瓶無人區玫瑰.....你說味道好聞....”】
顔絨聽着暖暖的,直到他說起無人區玫瑰,她發了一句。
顔絨:【天,楊霈跟你一起挑的嘛!】
顔絨明顯也想轉移重點。
蘇一弦:【你喜歡楊霈啊。】
顔絨:【喜歡啊,帥哥誰不喜歡。】
顔絨:【還是謝謝蘇老師,你的禮物我也很喜歡。】
蘇一弦就回了她五字:【到了。不說了。】
随後,顔絨發了一篇很幸福的朋友圈。
路邊買的花束、他空投的班蘭蛋糕、停車場的橘紅日落、摩天輪的照片、蘇一弦的生日禮物和好朋友們的祝福。構成了獨一無二的29歲。
她寫下了文案:嘗到了二十代末尾的Another Piece of the Cake,祝我生日快樂[蛋糕]
點贊瞬間突破了300個。
絡繹不絕的生日祝福占領朋友圈。
她輕輕地取出了角落裡那瓶無人區玫瑰,噴在手腕上,是熟悉的又複雜的味道。像是在無聲地勾勒翻閱她疾疾無終的暗戀,掩藏了兵荒馬亂卻無人知曉的晦澀情緒。
顔絨還是忍不住問:【“你昨天零點是睡着了嗎?為什麼不在微信上跟我說生日快樂?”】
沒想到蘇一弦秒回:【 “我想,生日快樂還是親口說比較有誠意。”】他并沒有特别敷衍,反倒是很上心的。
【今天,有開心嗎?】
【有的。】
她承認他突然的出現,她有一種頃刻被幸福包圍的錯覺。
但在極度欣喜過後,随即又有一點
患得患失。
顔絨決定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今天我生日,我能不能再許個願。你答應我。】
蘇一弦:【什麼?】
顔絨:【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失聯。】
蘇一弦:【可你不是也懶得給我發消息。】
顔絨想了想,她本身性子有點冷淡。與很多人隻是泛泛之交。甚至朋友圈多的是網友,她們基本不會閑聊,保持着禮貌的工作關系。而不同階段的朋友們,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沒并不會那麼頻繁的聯絡了。
而她跟蘇一弦,好像也是在某個時間節點後,都選擇了不找彼此。究其原因,也是她反反複複的掙紮和糾結在作祟。
還有,過去長久的單方面的熱情和主動,她真的累了。
顔絨:【我不發是,我怕你嫌我煩....】
反反複複,他删删減減,正在輸入中.....
他最後發了一句:【好。以後我會主動點。】
顔絨以為自己眼花了。
他會主動?來找她插科打诨嗎?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