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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P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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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蘇一弦對人生的選擇感到如此絕望和無力。

他無比沖動地想要跑上去推開那個男人,然後抱抱當時痛苦脆弱的顔絨,說一句:“對不起,我來晚了。”但是那該死的理智和愧疚,卻讓他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憋到臉頰紅溫,似乎忘記如何去呼吸。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喝了許多酒,幾乎喝到爛醉的程度。

一方面他很痛苦。他無法接受從小看着他們長大,經常給他買玩具和禮物、親自送他去上大學的顔阿姨和孫叔叔就這麼離開人世。他們以前對他那般好,甚至接觸地比他的父母還要多,他卻沒趕回來送他們最後一程。

那種被螞蟻爬滿潰爛傷口的感覺。他無數次午夜夢回都能想象顔絨面對雙親一起去世的時候的痛苦,然後驚醒,他會忍不住譴責自己。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另一方面,他無言面對顔絨,曾經他難熬的很多時刻,都是她在旁邊鼓勵他。而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他卻沒能陪着她。她生自己的氣是理所應當的。

不僅是小時候的情誼,他痛苦于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去接近顔絨,他痛苦于他們似乎即将分道揚镳平行的未來,也痛苦于即将成為陌生的某某。

蘇一弦在醉倒之前,才終于鼓足勇氣給她打通了電話,揪着心問她:“絨絨...你沒事吧?”

“沒事了。”她說,“謝謝你的關心。”

冷淡又疏離。

他甚至說不出一句體己安慰的話。隻是叫她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她不說話,隻是說了幾個:“嗯。”字。

像是在跟他賭氣。

另一邊,趙睿像個催命鬼一樣,在那邊奪命連環call,對他進行電話和微信轟炸,催他回劇組拍完最後的戲份。

“趙昉說你自己開車去了機場,直接飛回上海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懂事!劇組趕着殺青,你馬上又要進下一個組。接下來的工作完全被耽擱了,要知道現在每蹉跎一天都是在燒錢!”

不破不立。

憔悴到極緻的蘇一弦,無奈地又回到了西北。

他選擇了隐忍。

他收斂了脾性,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演戲上,熬過了無數個能聽到雞鳴的大夜。忍過了兩部電影上映、兩部戲冗長的拍攝周期。忍到上個月合約結束,他獨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組建了自己的公司和團隊。

因為利益捆綁的關系,他沒辦法徹底與趙睿解綁。隻能變相提攜趙睿比較單純的弟弟趙昉,他大換血團隊,把趙睿的眼線統統都換掉了。

直到今年《問長夜》的成功,才讓他真正成為被主流認可的實力派演員,而不僅僅是一個傀儡般的花瓶流量小生。

.....

回到2024年的現在。顔絨終于哭累了,她看到蘇一弦目光深沉、一言不發,一副無比自責的模樣,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分,好像把太多不好的情緒都發洩在他身上了。

“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他突然拉着她的手,重重地捶打自己的身體,一遍遍說着:“都是我的錯!”

“你也不想的。”她下不了手:“其實我還沒有原諒你,但是現在這樣,我又覺得好一點了。”

“比之前好一點。”

“我爸媽去世是意外,又不是你造成的。”她吸了吸鼻子,恢複理智,“你别這樣。是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他隻是在遙遠的地方工作,就好像蘇迪他們一樣,在國外生活也沒辦法來給她爸媽送終一樣,大家都隔着遠距離甚至過年都沒辦法相聚,都是情有可原的。

她總能給他找到許多個借口,她最會給别人找借口了。

而且他們又隻是朋友的關系,僅僅是朋友的關系。

朋友之間沒辦法一直聯系這太正常不過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太多事情要忙。隻是以前幼稚如她,非常需要别人的陪伴,需要情緒價值,需要時時的噓寒問暖.....

隻是這幾年,默認了互不聯系,不打擾就是最好的安排。

以前一直一廂情願地聯系他,已經讓顔絨覺得很累很累了,一直在等信息的煎熬,是一種沒有希望的期待與痛苦,那種抓耳撓心的感覺長期折磨着她。

而父母去世後,顔絨性情大變,孤郁了很久。

她花了好大的力氣,看了心理醫生,甚至催眠,才慢慢走出那個悶熱到讓人窒息的雨夜。

然後慢慢學會,把所有的一切自己背負起來。

若要鮮花,就自己買;若要美食,就自己覓;若想要快樂,就自己找。她甚至學會了一個人吃火鍋、看電影和去醫院看病。

她不再期待任何人。也不再期待蘇一弦了。

畢竟,心不動則不痛。她決定封心鎖愛,也放過自己。

.....

可這一次,反倒是蘇一弦先主動靠近了,他目光灼灼的樣子,又讓她動搖了。

他似乎無比迫切地想要破冰。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陪着你的。”甚至一反常态地反複道歉。

今天像是在揭開舊傷疤一般,聊一些他們一直回避的,卻梗在心口的問題。

他直言不諱地問:“後來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漠?還把我拉黑了。”

“我隻是生氣。”她别扭地承認。

“我有加過你。”在某個夜晚他失眠,覺得難受至極,重新加了她一次。

顔絨知道,她看到了。

但那時候她還在氣頭上,就把他的申請徹底删掉了,眼不見為淨,是她自己的問題。

“那時候我還沒有消氣。”她也是很倔強的硬骨頭,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就好像如果輕易原諒蘇一弦就是自己的不是一樣。而且她不想再跟他拉扯了,起碼那時候她是這麼想的。

結果,他真的也沒有再來加過她。

她等累了,決定去過自己的生活了,反正她再怎麼努力,也等不到他了。

而後的兩年多的時間。蘇一弦跟他們的圈子徹底斷聯,顔絨很少再聽到他的近況。他越來越忙,越來越火,她真的隻能透過屏幕去看他,到最後似乎真過成了兩條平行線,很難再有交集。

在顔絨不知道的很多瞬間,甚至有很多很多次,他有特地借着工作的名義路過上海。

知道她不想理他,他卑微地甚至都隻敢遠遠地看她。在娟子面館、在彙裡路附近遊蕩,都隻是為了再制造一些機會偶遇,哪怕這種概率很小很小。

無數個午夜夢回,蘇一弦都渴望回到最初兩小無猜的時候。從前他不敢表白,他不确定顔絨到底是否對他有超越友達以上的好感,更害怕萬一分手了朋友都沒得做。而他的職業特殊,捆綁着顔絨一個沒有未來的明天,這太殘忍了。

結果後來的确連朋友都不如,他覺得自己更沒有機會了。

蘇一弦經常說服自己放手,不去看不去想。就順其自然讓她去擁有平凡人的幸福。她應該去談戀愛、結婚、生子,有自己的小家庭和無憂無慮的溫馨生活.....

但直到今天,看着她脆弱地在自己懷裡恫哭,他卻又舍不得放手了。

靜默了片刻,蘇一弦破天荒地解釋:“其實在知道叔叔阿姨出事後大概半個月,我回了一趟上海,看到了你身邊有安慰你的人了,我以為你不再需要我了。就在我給你打電話的那一天。”

這是他們第一次讨論這個問題,這是懸在他心頭的一根芒刺。

“安慰我的人?”

顔絨短暫地回憶了一下,瞬間陷入迷茫,她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蘇一弦:“在你公司樓下的花壇,我看到了一個男生在安慰你。”

她盡可能地回憶始末。

如果他是在說那一天的話。

“喔...那是我的Leader肖恒。”顔絨恍然大悟,“他知道我父母剛去世了心情不好,而且我那天被一個态度惡劣的甲方打電話罵說PPT做得像一坨屎。他看我不開心就跑過來安慰我,請我喝了一杯霸王茶姬,還講了一個梗超爛的笑話.....”

“我看他的神情,我以為他是喜歡你的。”蘇一弦還是很糾結。

顔絨“噗嗤”一下,本來她還挺傷感的,結果卻被蘇一弦逗笑了:“我們隻是革命友誼,他是姐妹啊姐妹!”

“這裡要鄭重申明一下,肖恒他是個gay!!”

“.....”這下輪到蘇一弦徹底無語了。

“你不知道我們廣告圈,遍地都是給子嘛。”

這,就這?她真的被蘇一弦給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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