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藝人朋友自然比較友好,除了趙慕凡比較想知道:“你是怎麼認識蘇一弦的?看起來你倆關系還蠻好的?是拍戲後認識的嗎?對外都沒有透露過哎~”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大家都自己人哈,别給我發網上去。”楊霈笑着說,“我這人有點偶像包袱。”
“其實我跟蘇一弦不是拍《問長夜》的時候認識的,我們認識得有十來年了。那時候我剛考進了電影學院,然後有星探在我們學校門口蹲點我稀裡糊塗簽了一家公司。第一部戲我好不容易跑組面上了一個男三号的角色,那時候太嫩了,看錢給的還挺多的就屁颠屁颠去了。”楊霈喝了口啤酒繼續說。
“那部戲就簽了90天吧,暑假進組了以後,我發現男主是蘇一弦,他那時候第一部電影都還沒播,我們都算是未出道的新人.....”
“我至今還記得,那劇組是在一個非常山溝溝的地方拍攝,還原60年代原生态的環境。因為我們一個組都沒啥大咖,又不是大投資。所以大家都住在那種特别破的鄉村招待所裡,整個賓館都散發着一股奇怪的黴味,然後床都是睡一睡就能散架的那種,真的條件非常非常之簡陋。然後我跟蘇一弦就在那邊度日如年,可以說是建立了非常深厚的革命友誼.....”
“好不容易終于熬到殺青,那個女制片不知道發什麼瘋,叫了好幾個女富婆來,專門給我在殺青宴後組了一個局。其中有一個表示自己早看上我了,說要包我,說隻要我跟了她就給我資源,下一部就能塞大制作裡拍個男二。我當然不願意了,但是她們在那個酒裡下了點藥,我差點就要被強了,你們知道嗎?!”
楊霈非常輕松地自爆了一個驚天大瓜,大家都聽呆了。
“那天是蘇一弦救的我。他超man地沖到那個包廂裡,一腳把門踹開,當着那幾個女富婆的面直接把我拽走了。我後來醒了以後,他狠狠把我教訓我一通,說‘人要守住自己的底線,也要時刻學會保護好自己’,我的演繹生涯才剛開始不能被這些髒東西污染了.....”
“我去,那你們後來有沒有被雪藏啊?”趙慕凡真的有被吓到了,“原來真的會有這種被潛規則的情況,男的也很危險。”
“後來那個富婆又來找我,我自然不肯就範,她就動用關系讓當時的經紀公司把我雪藏以此施壓。蘇一弦把他第一部戲賺的錢全借我才勉強夠付違約金。所以從那天起他就是我真兄弟,鐵哥們。”楊霈沖他舉了個杯,跟蘇一弦碰了碰。
顔絨突然看了一眼蘇一弦,偷偷問他:“是那部《荊棘叢林》?”
“嗯。”他點點頭,那幾乎也是他最昏暗的一段時間。差點就此放棄演戲。
“大家放心,那部戲徹底埋了。”楊霈大喇喇地掩蓋自己的不易,“非常有毒,那個制片團隊後來都進去了。好像導演是PC坐牢,那個女制片是經濟犯罪。那片子就一直被壓着,聽說後期都沒做,估計這輩子都不會上映了。”
“真好啊。你們都沒有被污染。”趙慕凡也感慨了一句,“艱難地走過來也沒有放棄,太不容易了。”
“對的,謝謝我大哥。”楊霈特别感激地說,“《問長夜》也是我大哥向劇組副導推薦的我才試戲試上的,我大哥是我親大哥。”
季泯也在感慨:“我們當演員的其實沒大家想的那麼光鮮亮麗,每走一步都不容易。”
溫流影說:“老季也是從上影畢業,從底層話劇演員做起,一遍一遍地試鏡跑劇團,才慢慢穩定下來有角色演,再從配角演到主角.....”
他們仨老文藝工作者,突然心心相惜了一下,又幹了一杯。
“那你以後能不能讓你的粉絲,少罵點我們弦哥!”蘇一弦毒唯趙慕凡小聲抗議了一下。
“我也被罵慘了好嗎!我也挺頭疼的,那些營銷号天天在網上比來比去的,我的粉絲們平時都挺正常的,但見到蘇一弦粉絲就掐架到底什麼原因?”楊霈也不是很理解飯圈互撕,“年末那些頒獎典禮,我倆站一塊領獎,隻要一同框她們好像還罵得更起勁了。害我都不敢跟他表現得關系太好。這次本來我還想幫蘇一弦說點話的,我經紀人叫我别往火上添油.....”
“因為你倆差不多帥。所以就不自覺地被放到了一起比較。”顔絨笑着表示,“沒事哒,我可以當你們頭号CP粉。”
蘇一弦給她夾了個丸子,讓她閉嘴:“不許亂磕!”
原來他還幫過楊霈,顔絨覺得蘇一弦真的是很講義氣的人。
而且還是那種做了好事真不會留名的人,明明自己那時候過得也是無比艱難,還去幫人家。
她愈發覺得蘇一弦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由内而外的。
.....
最後搖了好幾次,終于給他們逮到機會,這次勺子很聽話地指向了蘇一弦。
“嘿嘿,這次可賴不掉了吧。”楊霈和趙慕凡高興壞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吧。”蘇一弦想了想,順從大流。
“初吻?初戀?初夜!!!從實招來!!”大膽如楊霈,直接拿他大哥開涮,問了粉絲們最感興趣的問題。
蘇一弦瞪了他一眼,說,“隻能選一個。”
“那就初吻!!”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他忽然看了顔絨一眼,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又蠻不情願說:“高中畢業的時候吧。”
“我去!!!”楊霈也是第一次聽。
“沒什麼特别的,被某人強吻了。”他其實不想說的。但他悄悄地睇了顔絨一眼後,發現她正在用無比震驚又很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渾然不知的樣子。瞬間就燃起了一種莫名的爆料欲。
看樣子,她是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怎麼會有人這樣,專挑喝醉酒親人,還耍賴的。
“那在一起沒有?”楊霈是個會問的。
他又灌了一口,郁悶地說:“沒有。”
“誰啊誰啊,具體的細節呢??有沒有其他的detail啊。”
這個蘇一弦的嘴巴真的比鋼筋還難撬。
“那是下一個真心話了。”他還是死都不說。
顔絨也是徹底懵了,随之心裡泛濫着一股怪味,不免有點酸酸的。
高中畢業,被強吻,沒在一起?
她忍不住對号入座了。
心想,原來高三畢業那天,在KTV他真的被夏夢妮強吻了。
那是他的初吻哎!!
她實在沒辦法不在意。後面的遊戲都玩得不怎麼開心了。
她好嫉妒啊。
那個奪走他初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