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也沒有,我也說不準。”黃姑娘苦着臉搖頭,随即直直的看着他“你這個病得治了。”
賀州手指微顫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什麼意思?”
“你心裡頭有病,時間長要出問題的。”
賀州看着她眼神逐漸上移,李二牛放完藥方跑了出來。
“大人,弄好了。”
“嗯,走吧。”賀州輕點頭,撇過黃姑娘,想說的話還是收回了肚子裡低着頭走了。
李二牛依舊是在前面引路,期間還對他旁敲側擊問他對黃姑娘的印象。
接下來的事情就快速多了,賀州每次寫東西的時候都會把李二牛支走。
事情就和他想的一樣,剩下的兩家也都沒有太紮眼的迷藥購買記錄,但是有一個人高度重複。
“你認識張溫,王爍嗎?”賀州折起抄寫的紙張,看向李二牛。
李二牛拍拍手上的瓜子皮“喲!好像有點影響,這兩人好像都是陳府的車夫吧。”
“車夫?”賀州敲着桌子對上了,馬車輪子的印記、迷藥。
“走吧,回衙門。”
李二牛走之前還不忘笑呵呵的和人打招呼。
他努力跟上賀州的步子“大人,我發現你…你和在不在謝大人身邊反差好大!”
“怎麼說?”賀州揚起嘴角大跨步往前走。
李二牛伸出手比劃“比方說吧,您一個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不顧一起,但您和謝大人在一起,又表現的像個孩子…”
他邊說邊加快腳步,看着賀州眼下掃出一片陰影,嘴角上揚身邊的氣場依舊低沉,像是剛出森林的野獸直讓人發毛。
聲音漸漸消失,賀州才給出回複“沒什麼,自是交情好。”
“對對對!交情好,那個大人我下午什麼時候來啊!”
“和阿甲一樣就行。”
衙門裡荷花和春卷還在打掃,一路從後屋子到前面,春卷朝他拜拜“大人,我去陳家酒樓點菜,一會讓他們送上門。”
賀州翻出謝尋之給他塞得地圖,上面的醫館也沒有幾家“嗯,記得清淡些。”
“好。”
“荷花?我們走的這些時候有沒有人來報線索?”
荷花小心給他倒上茶“回大人沒有。”
賀州剛剛喝完涼茶本就不渴,現在滿腦子想的全是謝尋之為什麼還不回來,心裡的不安一點點放大。
這麼些天他都沒有和謝尋之分開這麼久,煩躁的感覺始終萦繞心頭不散,他幹脆走到門口去等人。
門前稀稀落落的人經過,天氣放晴隻是陽光刺眼,最近溫度一直下降,正是爽朗的時候。
衙門的牌匾被擦的锃亮,銅色的鐵字反出一張烏雲密布的臉,濃眉長眼緊皺在一起,嘴角一直繃着,要說他下一秒要拿刀砍人都不會有人質疑。
賀州也确實是這樣想的,之前吳浩就是個前車之鑒,他今早怎麼想的讓謝尋之一個人去抄名單?
怕不是腦子被踢了,他已經想好了,再過來之前他也買了一把白色劍鞘的長劍,要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就提劍取了陳大老爺的項上人頭。
也算是好事一樁。
時間越來越長,春卷早就提着兩個飯盒回來了,他問了句見過謝尋之嗎?
看見春卷搖頭的時候,就揮揮手讓她進去先吃,自己依舊站在門前。
就在賀州想喊着裡面兩個人出來一起找人時,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謝尋之的聲影。
“賀兄?”
謝尋之手上拿着一沓抄錄,一會沒見白色的衣服顯得灰撲撲的,腰下面還有着半個狗的爪印。
“尋之?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賀州眼睛發亮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來,周身散發着喜悅的糖甜讓人想靠近。
“你不會一直在這等我吧?”謝尋之彎着眼笑笑。
“我也剛剛來,正巧遇到你了。”賀州幫着拍拍他身後的灰塵,擦去他臉頰的灰痕“哪裡搞得?”
“我看到醫館記錄,每隔一家近三天都有王爍、張溫取買迷藥,打聽才知道兩個人都是車夫,我就一個人去查了查?”
賀州“?”
“一個人?太危險了吧!”
謝尋之拍拍他的手臂給了個放心的表情“我隻是在外面看看他們在不在家。”
“那也不行啊!”賀州擰着眉頭語氣堅決,望着謝尋之充聲音逐漸軟了下來“你還沒回恢複好,總一個人,我這心裡總是……”
“沒事,放心好了,怎麼說我也個男人,再說我隻是去看看,不會打草驚蛇的,不然就靠我們兩個人也控制不住犯人。”
賀州歎了口氣,心裡依舊為謝尋之晚歸而擔心,隻要想着對方可能有一點危險的可能……
“那…你去有什麼收獲?”
謝尋之搖頭“進去說?我在外圈轉了轉,隻看到張溫家裡有兩個人在吃酒,喝的大醉,等下午阿丁帶着人來再去抓捕。”
“行,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