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這次案子,有沒有可能是白骨的親人幹的?”
謝尋之轉過頭盯了他一會:“白骨是他們自己挖出來的,隻能說明他們心虛,王家你不是打聽過了嗎?人脈稀少,現在家裡就一個換牙的孩童、上了歲數的老人、哭瞎眼的寡婦。”
“也是,他們自己心虛,那會不會是他們的仇人?李二牛這些年幹的壞事不少吧?”賀州思考的摸摸下巴。
他們這是一個案子接着一個啊!白骨案又不容易有點頭緒,雖說沒證據,又來一個神神叨叨的自殺案。
賀州歎了一口氣:“尋之你說……會不會就是單純的……生活不如意,一時想不開?”
“?”
謝尋之露出疑惑的表情:“這麼統一?那幻聽、幻視是……”
賀州說不出話,他拉開桌上的小抽屜,裡面堆滿了一些飾品信件。
說實話之前的懸疑劇賀州看過的也不少,往往主角都是從一些小的地方發現線索,雖說他看不得屍體,但是搜查現場這件事,還是在行的。
謝尋之掏出信件裡面沒寫幾個字,全是賬單記錄,連同吃了什麼都寫上去了,最初隻是寫給家裡寄了多少錢。
“她們都沒上過學,很少會寫什麼。”
賀州一連拉開幾個抽屜,都是平平常常,手帕、糖果、點心、胭脂和安神藥。
“你說是誰會想讓讓她們死。”
“那得問她們,查案無非那麼幾步,查現場、驗屍、盤熟人。”謝尋之撩開窗簾,裡面還有些搓繩子剩下來的東西。
爐子裡的香料也所生無幾 ,謝尋之手指掐了一點放在鼻前。
“你幹嘛呢?”賀州猛地拉開他的手,表情嚴肅:“不是有驗毒方法嗎?你聞它幹嘛?你又不懂?”
“整個院子都有香爐,整個院子都中毒,你就一點不害怕這個?你要是出幻覺了,鬧起來誰管你?”
賀州扒拉開他的手,捏着草紙一點一點把香料扣下來,他撇過謝尋之嘟囔着繼續說:“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又聞不出來是不是毒,别到時候案子沒破,受害者加一。”
“嘿,到時候在貼個告示……”
“少貧了,我就是習慣這麼做……”謝尋之臉色冷下來:“我今天爬牆的時候,也感覺格外順利,甚至無師自通,學會藏聲音。”
賀州垂眼吹去最後一絲灰塵,手指放在,他的掌心打轉:“讓後呢?有想起什麼嗎?”
“其實之前有……但都不是好事……”謝尋之微動,抓住賀州的手指:“你說……我要是個壞人怎麼辦?”
“怎麼辦?”賀州笑笑,手掌貼在一起,十指相扣:“有條件的話你還叫謝尋之,沒條件就叫賀尋之也不錯。”
他輕聲哼哼:“活路不行,還有死路。”
“你才是被下毒了吧。”謝尋之想甩開手,幾次都不成。
賀州拉着他的手聞了聞,語氣委屈:“你總說我們用的是同一塊皂角,但你身上就是香上不少。”
謝尋之另一隻手推開他湊近的臉:“明明是一樣的味道,要是不行,今晚我們換着用。”
“不好吧?”賀州臉上淡淡的紅起來。
謝尋之神情嚴肅,指了指他身後:“你有沒有感覺,吊起來的這個,剛剛好像下來了?”
“什麼?”他心中一緊,不知道話題怎麼拐到這裡了,腦海裡閃過自己看過的喪屍篇。
賀州手下的力氣更重了,死死的拉着謝尋之不放,臉都吓白了。
外面吹近涼風,繩子“吱呀,吱呀”的叫喚。
“沒…沒有吧?”
謝尋之壞心的笑笑:“膽子這麼小,還學些調戲小丫頭的把戲?”
“哪有!你又不是姑娘!”賀州順了一口氣,他松開手嘴裡依舊嘟嘟囔囔的,天知道剛剛被他吓得多慘。
沒一會宋老提着工具帶着阿丁、阿甲過來了,兩個人先是朝着李二牛聊天打哈哈,沒有一絲想進來的動向。
賀州靠在門邊冷着臉把人叫進來,兩個人沒一會有跑了出去,吐了個幹淨,引得不少姑娘笑話。
宋老看了一眼,低聲說了句:“草包。”
真巧被回來的兩兄弟聽見,阿丁瞬間不樂意了:“荠蘭縣多久沒有命案了?這才多久一連這麼多案子……”
“就是就是,說真的,還是乘早去破廟拜拜吧。”阿甲擺擺手:“我可不是逃避,你說說案子少點,是不是代表百姓生活好!”
“強詞奪理,之前案子官府都不接,是少了,逼得人半夜跑到院子裡發瘋,這樣的事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