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
反正可能馬上趙安就發現了。
之後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隻是亂亂的一個念頭,謝尋之喜歡他不是嗎?
自己可以滿足謝尋之。
“你……”謝尋之斜眼看他,明明是自己被強親了,怎麼這個人比自己還要害怕。
賀州雙手合十,苦着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就是想打消趙安的疑慮!”
這個理由說地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最近怎麼了?靠!
他小心的睜開眼,謝尋之的臉果然黑成鍋底了:“要不你……打我一頓?”
“我最近……可能有點不正常!就是……感覺馬上就要死了……就是那個……”
謝尋之扯着他臉頰,把嘴巴拽的扁扁的說不出話:“賀州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我是喜歡你,但是也不能這樣……你不用強迫自己……這是我的事……”
“可是……喜歡男的,這種是不對的……”
賀州小心的反駁,他覺得自己是對的,這也是對謝尋之的保護。
哪怕在他那裡,風氣已經算是相當開放了,但是兩個男人在一起,依舊免不了世俗的眼光。
更不要說實在這個時代了。
人人都知道這個是不對的,說不定這件事已經被當樂子談論了。
他倒是不在乎,小的時候白眼受的夠多了,但隻要是想到謝尋之要經曆一遍,他小時候的事情。
賀州痛苦的想死,他想殺了所有羞辱謝尋之的人。
所以他不敢認,這是他的錯,他不該看那些書,不該帶壞謝尋之。
他歪着頭蹭了蹭謝尋之的手:“縣裡面太窮了,所以關于胞弟的事情激不起浪花,可是陳家會死的,十年二十年,我都不敢想周圍的人……”
“關他們什麼事?”謝尋之挫敗的吸了一口氣:“賀州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喜歡你這個事不會變……”
他扯了扯嘴角:“和你也說不通,我再問你一遍,你要和我在一起嗎?”
賀州在堅定的目光中,艱難的搖搖頭,聲音發虛:“現在這樣不好嗎?”
“我們可以一直這樣……”
“不是說沒有關系就不會被戳脊梁骨的。”謝尋之拍拍他:“我不會強求你的,現在也不是談事情的時候,如果……如果還能有以後……你不喜歡我,我們盡量還是保持距離吧。”
“為什麼?”
賀州拉住謝尋之的手,捧着自己的半張臉,蹭了蹭:“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我可以給你睡……”
“這不一樣!”謝尋之低着眼,像是洩氣一般:“算了……等到有以後再說吧,趙安他……”
“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
賀州聲音,在謝尋之的目光裡,逐漸弱了下來,他點點頭。
“趙安太過于敏銳了,可能是查過你了……但是一直沒有直接上來抓我們,其實可以間接推斷,查的都是無用信息。”
謝尋之簡單的梳理了一下信息,現在就是自己的身份格外的燙手。
還不等他們聊出一個所以然,門邊就傳來了羅廚子的聲音。
他穿着圍裙,手上還舉着一個鐵勺。
“大人……别情熱了,快來吃飯了。”
“走吧。”
桌子搬了好幾個出來,但是位置依舊不夠,許多人都是蹲在牆邊,或者站在一邊吃飯的。
主桌上也沒人等他,趙安坐在下位貼着春卷,主位坐得是剛回來,上來報告的人。
此人吃飯極快,還沒有多少聲音,看到謝尋之還笑笑:“還以為謝夫子會是講究人。”
“在這有什麼好講究的?”謝尋之笑笑:“還是托了你們的福,不然哪有這個可吃?”
“哪裡哪裡……”
那人擺擺手失去興趣般悶聲吃飯。
第一個吃完的是春卷,她吃的少,起身提着飯盒就往外面走。
“你幹什麼?”
春卷眨眨眼看向主位的人:“我去給牢房裡面的人送飯。”
“管……是趙大人吩咐的?”
趙安笑呵呵的打圓場:“找個兄弟陪她一起?這的牢房太破了!想着順便看守一下……”
“嗯。”
春卷松了一口氣,彎着腰看向趙安:“這位大人?”
趙安笑笑:“這是我朝上面大人借的人!”
“沒什麼,我現在就是趙大人的屬下,不必拘束,叫我徐風就可。”
徐風低着頭繼續吃飯,見春卷還站在原地,便指了指:“去吧,外面尋個人和你一起,不必管牢裡人地死活,看到想跑的,殺了就是。”
賀州始終低着頭,桌子下的腿緊緊的貼着謝尋之,從他聽到是從上面下來的時候。
心就在瘋狂的顫抖,連帶着表情都有一瞬間震驚,幸好!幸好沒認出來謝尋之!
或許謝尋之壓根就不是上面要找的人,隻是意外摔下山崖的倒黴蛋!
什麼門衛,陳老爺,陳夫人,都是他娘的看錯了!
謝尋之看出來賀州的不安,挑了塊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