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個過嗎?”
“啥?”
賀州有些反應過來,隻是臉色紅了三分,像是發紅地番薯。
“就是,那個……那個……”趙安兩個拇指怼在一起,輕輕咳嗽兩聲,眼神一直示意他。
他是屬于硬漢風格的,長得可以說是一身正氣,典型的正派代表。
當他們意識到趙安在說什麼的情況下,那種巨大的反差感,席卷了賀州。
他呆呆的搖搖頭。
“那就還沒洞房呗?”
“有…有病吧?”賀州震驚住了,他是真的沒想到,現在人接受能力這麼強。
對于他和謝尋之來說,都是覺得能活一天是一天,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感情,隻想要謝尋之開心。
現在就是活一天就是賺,前面是要他們死的土匪,後面是掉馬就掉頭的趙安,像是站在刀尖一般。
用殺他們的刀,去對付殺他們刀。
誰知道什麼時候,一不留神就死了。
至于其他的,賀州和謝尋之算是同種,極端的人,不看前路,隻在乎當下,活下來才是最終結果。
趙安無趣的摸摸腦袋,銳利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晃晃:“真是一對?嗨喲~男的哪有丫頭好?”
賀州白了他一眼,幹脆的拉過謝尋之,在他不解的眼神中,親了上去。
起先舌頭隻是舔了舔,随即順着縫隙鑽了進去,纏繞在一起,呼吸聲充斥在耳邊。
謝尋之眼睛裡滿是震驚,但也沒掙紮開。
長年的教育告訴他,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幹!
更不要說是兩個男子。
有違人倫!
隻是每次張開嘴,得到的是更深入的對待,親的毫無章法,聲音又聽的人臉色發紅。
他也隻能放棄掙紮,隻是小心挪動靠近裡面,擋住自己半張臉。
“你們這是?”
趙安皺眉大步退後,眼神躲閃,内心的疑點依舊沒有打消。
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的人,怎麼可能不去青樓,輕吻的技巧太過青澀,無論從哪裡看都不像是一對。
要是這樣事情可就有趣了,這是在隐藏什麼?
從剛剛來就聽說兩人是一對的,謝尋之來曆一直不明不白。
前幾次打交道的都是謝尋之,事情做的可謂是滴水不漏。
他查過賀州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小傻子,住在破廟裡,似乎是有朋友,神神秘秘的。
隻是那種山旮旮裡面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他盯着兩人,心底的疑惑一點沒消,兩人還在親。
趙安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抓着疑點不放,是他的職業病。
兩人真是一對?
“大人……趙大人……”
他回過頭去,羅廚子站在門後面,兩個眼睛眯在一起,笑呵呵地喊他。
“什麼事。”趙安靠着門,視線依舊沒有離開兩個人。
“你看,在他們床底下找到的。”
他掃了一眼似乎是一本調養的書:“上面寫了什麼?”
許久沒得到旁邊人回答,他不得已轉過眼神。
“靠!”
書被狠狠打到地上。
聲響吓了羅廚子一跳,他手忙腳亂的收好書,露出半個頭朝裡面看。
賀州和謝尋之分開了,兩個人低着頭,手還是死死的牽在一起。
謝尋之面色爆紅,大口喘着粗氣。
兩人像是熱戀一般。
趙安整個人都不好了,連看兩人眼神都不對勁了。
剛剛輕輕一瞥,看到的書上的内容比窯子裡的還要……精彩。
他頓時也沒了查案的心情,隻想着去洗洗眼睛和手。
“有多遠!扔多遠!”趙安不願再去看那本“閨房密術”。
思考三分他又把羅廚子拽了回來,咬着牙:“給他們放回去!”
“哎!好!”
羅廚子看着自己大人大步流星的離開,擡眼看了裡面一眼,瞬間打了個寒顫,他也很難想到兩個人在床上,愛恨地樣子……
院子裡安靜的下來,甚至于詭異的寂靜,麻雀叽喳的聲音都顯的突兀。
賀州抵着腦袋,碎發遮住的眼睛,他也有些許慌亂。
剛剛不知怎麼了,按照他對趙安的了解,這樣做不但不會減輕趙安的懷疑,反而還會起到反作用。
當時不知怎麼了,詭異的念頭充斥着他的心底,他看着謝尋之的模樣,隻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