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些話,還是等着犯人供完再說吧?”賀州俏皮地眨眨眼。
這些話,但凡換一個膽子小一點的,可能立馬就招了。
可惜了他賀州不是,能做到土匪的頭子,也不是。
徐風勾着嘴角笑笑:“你這個人有趣,剛剛不是怕的很嗎?怎麼現在……”
似有似無地審訊目光掃過他,多少帶了點玩味的意思。
“其實不是怕,就是見着惡心。”賀州微微皺眉:“啧!我這要是在害怕的不吭聲,馬上就是給自己人捅刀子了。”
徐風拍了拍他:“沒有的事,等我回來吃酒。”
他眼神撇向一旁的衙役:“看好了,找人給他上點藥,别在這死了,我要掉腦袋的死。”
“是。”邊上的人應了下來。
十字架上的人剛被放下來,就倒在地上了,衙役沒有放松,像是拖死豬一樣把人拽起來,戴上手鍊、腳鍊。
賀州嫌棄得不願再去看一眼,慢了半拍的走出去,外面早就不見徐風了。
倒是趙安,不知道叼了一根哪找來得破草,眼神空洞的往前看。
見到他出來,把人攔了下來,神秘兮兮的叫道旁邊。
“哥們有話直說了,我确實是懷疑你。”他抓了抓頭發,把草吐到地上,一雙眼睛狠的發亮。
“實話和你說了吧,徐風是知州那邊的人,也是就是蘇府,他是來殺人滅口的,我他娘地沒提流民的事,隻是看在丫頭面子上的。”
“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天天來這裡,總要是有理由的,他現在以為我在查你,殺人搶官的事,但是你要是一直這麼遮遮掩掩,我也保不住你。
”趙安清了清嗓子:“當然了,都是兄弟,你要是真有什麼事情,紙包不住火,還不如給兄弟一個機會。”
這句話裡幾分真幾分假,估計也就隻有趙安自己知道了,他微眯着眼,語氣帶着一絲蠱惑。
一不小心可能就把他當成,很好的恩人供起來了。
那也太不小心了,賀州牙根隐約有點發癢,但是恭維道:“多謝趙兄,要不是趙兄,我這腦袋早不知道掉幾回了!”
也不知道趙安的賞金,拿幾次了。
“不必,不必。”他長歎一口氣:“我明白你不懂官場這些事,我其實每次來,都是為難的,縣縣之間,不該相管的,隻是我這個人……不說也罷,還是聊聊正事。”
“小弟愚鈍,還是趙大人指點一二。”
趙安也察覺出來賀州的态度了,懶得再去糾正趙大人這個叫法,聲音立馬硬了起來:“你說這流民能在哪呢?”
“許是在隔壁縣,這重重大山,怕是要把人壓垮了。”賀州笑笑,也不再去管趙安。
走到中間的時候,還看到幾個衙役穿上官服,往裡面走,八成就是要去守着審訊室的。
賀州一路回到裡屋才長舒一口氣,剛想說點什麼,就看見謝尋之比了一個噓得手術。
他抄起一邊的水灌下,眼神掃過桌子,是今天考試用的卷子。
“考的怎麼樣?”
“還行,有幾個特别出衆的,你看看這個萬裡挑一的妙!”謝尋之指了指前面單獨擺出來的,名字上的拓印還沒有揭。
“會不會是李甯書的?”賀州笑着,手扒拉着名字的邊邊想看,被一筆杆敲回去了。
他走到謝尋之旁邊,從後面環着腰抱起來:“别生氣嗎?我錯了~”
“哪次你真知道錯?”謝尋之語氣帶着淡淡的怒氣。
賀州低着頭,親的脖子響,柔軟的嘴唇一路向上,虔誠的親了親耳垂:“在哪?”
謝尋之收好發亂的心,指了指上面:“你屬狗的?”
“不知道。”他沒有停下來的迹象,一隻手撸下謝尋之手裡的毛筆,把人橫抱起來,帶到床上。
床劇烈的晃動,兩邊被挂起來簾子落了下來。
急促的喘息聲,伴随着脫衣服的聲音,賀州跪在床上低聲的講述了一邊,土匪和自己的約定,還有趙安自己說出來的話。
謝尋之衣服也被噌開,半邊大開露出裡面的裡衣,他環住賀州的脖子,把人拉了下來,薄唇輕張:“就這些?”
“還有徐風好像比較重義。”賀州衣服已經脫完了,裸着上半身,俯下身來。
眼看就要親上了,腰間卻抵着謝尋之的腳掌,他被輕輕推開。
謝尋之坐了起來,整理好淩亂的衣服:“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說罷徒留賀州一個人在床上。
他踏着鞋子走上前,拉住謝尋之,嘴巴委屈的嘟囔:“現在停下來會被猜疑吧?”
“再說了,陳家要死了,不是值得慶祝嗎?”
謝尋之笑着拍了拍他臉頰:“不行!我要改卷子!好了現在合理了。”
賀州迅速穿好衣服,視線掃過上面,心底也止不住暗罵,這兄弟也不給力啊!
趴那麼高,能聽到什麼?
他盤腿坐在書桌前面:“你說我地裡這幾天都沒澆水,不會幹死了吧。”
幸好當時種的是韭菜,最近天氣不算幹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不長眼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