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妩一怔，眉毛揪起，嚴肅道：“你是不是又想騙我呢？”

“沒，沒有，”季泠月急得快哭了，捏着她的手滑到胸口，那裡已經出了汗，掌心下心跳劇烈跳動：“藍妩，難受……”

藍妩很快被她纏得滿身燥熱，不解道：“怎麼會難受呢？百花露……沒這個效果啊。”

難道她倒錯了？

來不及多想，她已經抱着人滾到了一邊，陷入又一輪情潮。

“阿月。”

柔和的呼喚在耳邊響起，季泠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向伏在身上的人影。

好熱……為什麼這麼熱……

是蛇毒嗎？

她恍惚地眨了下眼，視線中藍妩漂亮的臉龐近在咫尺，蔚藍色的眼眸仿若平靜無波的海面。

藍色的？

她慢半拍地回憶着，藍妩……藍妩不是黑眼睛嗎？她們剛剛一起拜入昊辰山，過幾日，藥老就要回來了，她就能解毒了。

“阿月。”

藍妩又喚了一聲，見她呆呆望着她沒什麼反應，便好奇問道：“想什麼呢？”

季泠月道：“解完毒後，我還能經常找你嗎？”

藍妩一怔，反應過來：“你不用來找我，我會找你的。”

“為什麼？”

“因為，”她頓了下，柔聲道：“沒有你，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季泠月慢慢揚起唇：“那以後，我會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不會，”藍妩撫了下她的臉龐，笑眯眯道：“朋友可不會做這種事。”

“什……”話還未說完，身.下忽然傳來異樣的感覺，季泠月不禁一抖，長睫胡亂眨動着：“呃……藍妩……”

藍妩嗯了聲：“清醒點了嗎？”

季泠月掙紮着往上縮：“我……啊……”

她仰起腦袋，眼眸裡倒映出如繁星般的點點銀光，漲下的海草亦柔嫩平坦，因為沾了亂七八糟的水漬，更是滑溜溜的，她在原地撲騰了沒一會兒就氣喘籲籲起來，伸手攬住了藍妩的脖子。

藍妩慢條斯理地晃動着手腕，不同于之前的輕緩節奏讓季泠月很是受用，她眯起眼，偶爾舒服地哼上一聲，感覺渾身都軟了。

“還難受嗎？”

季泠月搖搖頭，主動擡腰貼了上去：“很舒服，喜歡……”

“那就好，”藍妩溫柔注視着她：“我愛你。”

季泠月一愣，掀起濕漉漉的長睫：“怎麼，怎麼忽然這麼說？”

“不知道，”藍妩誠實道：“忽然想說，就說了。”

季泠月思索了會兒，認真道：“我也愛你。”

藍妩噗嗤笑了聲：“我知道。”她啄了口季泠月的嘴唇，把她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在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