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有黑黑胖胖的表妹在身邊當陪襯,擁有新衣服的喜悅都被沖淡了很多。
大爺大媽們個個都向着姜鳴夏說話,雙拳難敵四手,一張嘴怎麼也說不過七八張嘴。
姜玲支支吾吾:“怎麼會呢?我妹妹怎麼會沒錢,更何況我發了工資還會給弟弟妹妹發零花錢呢。”
說完,姜玲頭也不回就走了。
風中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再多說下去,她擔心姜鳴夏會直接開口讓她發零花錢。
“鳴夏,以後再遇到她你别怕,被欺負了就來找我們,我們都會給你撐腰的。” 王大媽拍拍胸脯。
她講的話都是真心的,不是因為收了姜鳴夏的東西。
自古人心換人心。
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們都看得見。
“謝謝您。” 姜鳴夏真誠道謝。
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停留,下次再問可以。
但是姜玲的事情拖不得。
按照姜玲的性格,在這裡吃了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會把她的東西翻個亂七八糟,一定要找到偷錢的證據。
果不其然,姜鳴夏開門進去的時候,簡易的床鋪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
床單褥子全部被掀翻在地上,床頭的書散落了一地。
姜玲還在不停翻找。
模樣瘋狂,全然沒有在外邊的端莊。
“姜玲,你在找什麼?” 姜鳴夏攥了攥拳。
她真想一把抓住姜玲的頭發,把人扔開。
很可惜不能那樣做。
一旦姜玲亂糟糟跑出去,或者身上有了挨打的痕迹,絕對會對她大為不力。
她發誓,等到她有足夠能力能夠搬出去的那天,姜玲再敢招惹她的話,一定打一個酣暢淋漓。
“啊———。” 姜玲吓得一個激靈,直接摔倒在地上。
“小賤種,你怎麼像個鬼,走路也不出聲音。” 姜玲頭發淩亂咒罵道。
姜鳴夏冷笑,姜玲整個人像是走火入魔中了邪般,專注在尋找她偷錢的證據,拉開鐵藝門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聽到,還說她像鬼。
“姜玲,你自己心虛,關我什麼事情。” 姜鳴夏掀開簾子,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
在姜玲震驚的目光中說:“如果你不把我的東西收拾好放回原樣的話,我保證今後你都沒法再踏進這個家半步。”
這話當然是假的。
姜鳴夏隻是吓唬威脅一番。
“哼。” 姜玲哼了一聲,“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姜鳴夏,我離開幾天,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有膽量用茶杯,還坐在沙發上,你等着我爸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話不要說太滿。” 姜鳴夏慢悠悠說,“你想想我為什麼坐在這裡,再想想我的好繼母、你的親媽,為什麼要讓你在姥姥家多住幾天,就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嗎?”
姜鳴夏一點一點幫助姜玲串聯。
聽她這麼一說,姜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是啊,從前她最多住上一二十天就夠了,也正好把她的新衣服炫耀上一遍。
這次媽媽交代她能多住一段時間就多住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她心口一直郁悶的話,會一直住下去,直到弟弟開學或者弟弟想回家才會回來的。
新衣服沒有炫耀一遍的話,不聽到足夠的誇獎聲音,她是不願意回來的。
這次是意外,但是為什麼媽媽要那樣說。
又為什麼姜鳴夏此刻像是吃了豹子膽,敢坐在沙發上對她耀武揚威的。
一切的一切像是個謎一般,讓姜玲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姜玲臉上變換夠了模樣,姜鳴夏又添了把火說。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以後咱們兩個輪流做飯,你做一天我做一天,如果中途你罷工了,我也不會替你幹的。”
姜玲本來還沉浸在巨大的謎團中,姜鳴夏這般說,她顧不得其他。
慌慌張張反駁:“不可能,姜鳴夏,你說謊,怎麼可能會讓我做飯,家務一直都是你這個死丫頭做的,你想騙我也不換件事情,真是可笑至極。”
姜鳴夏饒有興趣笑笑:“那你就等我那人人誇贊的好繼母回來親自告訴你,你看看是不是要一人輪一天。”
“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害怕到逃跑。”
“你也試試如果今天我的東西不恢複原樣,以後你還會不會踏進姜家一步。”
姜鳴夏擲地有聲,毫無虛假。
姜玲的信心在一聲聲中被擊垮。
她也怕真的會走到那步。
會不斷提醒她的身份以及人生都是偷來的。
她絕對不能離開姜家。
隻有在這裡她才能夠嫁得更好,不然就要出去做苦力。
姜玲膽怯,嘴上仍是不饒人:“别以為收拾了我就是怕你,姜鳴夏,我隻是不想爸爸媽媽看見了煩心罷了,畢竟他們那麼恩愛。”
收拾歸收拾,姜玲的嘴上仍是占盡便宜,不着痕迹用爸爸媽媽的字眼才刺痛姜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