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看着風岚這副直白的鄙視神情,顯然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兒,頓時心頭火起,捏着黏土就要炸風岚。
阿飛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抱住了迪達拉大腿把他往後扯,苦苦相勸道:“前輩你消消氣!他們那邊有兩個宇智波,你是打不過的!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你嗎?哦,我忘了,就算是隻有一個宇智波你也打不過……”這架勸的,也不知是阿飛情商太低還是故意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
迪達拉更是氣急敗壞:“……阿飛你放手,否則我第一個炸你!嗯。”
“阿飛,你就放手讓他過來吧。”風岚卻抄手閑坐着,眸中勾玉顯現,一副老娘是宇智波老娘天下最吊的倨傲模樣,“他既然不信這邪,就讓他過來親身體驗一下來自宇智波的恐怖吧!”
“臭丫頭,你找死啊!!!”迪達拉氣得幾乎要當場自爆。
阿飛死拖着他的褲腿兒,聲如泣血:“前輩不要啊!!——”
風岚悠哉悠哉地剔着指甲,一邊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子看着迪拉達,仿佛挑釁着:「要打架老娘随時奉陪」,嚣張得不行。
蠍無語扶額,鬼鲛袖手看戲。
陰詭恐怖的鬼屋頓時充滿了「曉」組織式的特色和諧溫情氛圍。
那邊還在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掰扯不休,而鼬卻已然陷入了深思。風岚的故事成為了至關重要的線索,穿針引線将矛盾零碎的殘片串連,再縫織成完整的圖卷,那隐藏在細枝末節處、而今卻一目了然的險惡陰謀與算計,卻叫他不寒而栗。
原來如此……難怪風岚一行人會如此輕易地到達此處;原來、原來它的目的是……
他稍稍平複了一下激蕩的心緒,緩緩道:“藜塬村裡,沒人賣這種旅遊紀念品。”
鼬的聲音不高,卻帶着一種極強的震懾力,讓滿屋子打鬧的人頓時都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轉頭看他。
鼬絲毫不被幾人影響,繼續平鋪直叙道:“藜塬村的人對「形禦巫女」像諱莫如深、避之不及,又怎會複刻出其雕像,還把它當作做旅遊紀念品拿來賣?”
風岚不像鼬一樣,知道那麼多的内情。故而,她雖然也覺得那強買強賣的老頭子古怪,卻沒往深了想,更沒把所有的故事拼湊起來。經鼬這麼一提點,她似有所悟,卻又覺着眼前仍似霧裡看花一般不真切,隻張了張口,磕磕巴巴道:“我……”
“而且,「形禦巫女」像是在老村長過世的同時失蹤的……”鼬不給風岚更多思考反應的機會,步步緊逼,轉目凝視着她,眸光沉沉追問道:“你見到的是什麼人?”
“或者說,你見到的,真的是人嗎?”
風岚瞬間領會了鼬的弦外之音,霎時怔在當場。空寂的院落,幹涸的水井,滿天的飛鴉,行将就木的老頭枯坐于慌冷的古宅中,販售着被認為是禁忌的「形禦巫女」像,等待着那所謂的有緣人将其帶走……回想起當時那似夢似醒的場景,風岚背後不禁起了一層白毛汗,可她卻仍強撐着道:“怎麼就不是人了?他還給我找錢了呢……”
仿佛自證清白一般,風岚當下就迫不及待地地掏出了錢包,要把老頭找給她的票子展示給幾人看。興許是她拿得太急了,手上一個不穩,錢包竟脫手而出,“啪嗒”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搭扣被摔得崩開,幾張鈔票順勢飄了出來,悠悠緩緩落地。
風岚往地上一看,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鬼鲛伸長脖子一看,不由地樂了,立刻揶揄道:“呵,沒想到鬼故事裡的經典橋段,竟然真的發生在你身上了。”
此時衆人皆看清了,地上散落的忍界通用貨币中,竟夾雜着幾張花花綠綠的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