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肯定長得挺過得去了?要不你打死也不會在知道人家有心思的情況下收禮物的。”
劉景尋勉強承認:“挺帥的,比我大九歲。”
林央點頭:“才九歲。換我我可以。”
“我不可以。”劉景尋說,“我好不容易才從一段亂七八糟的關系裡走出來,還送上門給人包養?我成什麼了?”
林央反駁:“就非得是包養?不能是談戀愛?”
劉景尋正襟危坐:“對方是個alpha。”
“alpha怎麼了?alpha不是挺好?”
“那你猜齊懷邈會不會跟他打起來?”
“……”
林央想了想,昧良心說:“你都跟齊總沒關系了,找個新老公怎麼了?”
“可還有墨墨。在别人看來,我是他媽。他們會怎麼想他?”
“你人還怪好的!”林央急了,“alpha裡不直接把人往床上騙的已經不多了,你就單純地反過來睡睡他怎麼了?是他虧了還是你虧了?這不是雙赢?”
劉景尋被她說得真開始思考。
半晌,他說:“好像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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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合璧婉拒了合作對象的晚宴邀請,哼着曲上了車。
劉景尋會主動約他吃飯是他沒想到的。不過想來也是,這麼一個情人如流水的omega如果單單對他疏遠才是奇怪。
到了地方,服務生為他推開門。劉景尋已經在了,抱着杯子慢慢啜飲檸檬水。
他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激起背後的一陣顫栗。
趙合璧在他對面落座:“劉總,路上有些堵車,我來晚了。”
劉景尋笑笑:“我也剛到。更何況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些距離。”
他戴了他送的那枚胸針。矢車菊藍的顔色的确很襯他,餐廳微暖的燈光下,他泛着微光的面頰漾出幾分透明。
林央在不遠處為劉景尋釣凱子的大業兢兢業業鞠躬盡瘁,看見趙合璧的時候便搖着頭怒點三個主菜,決定今晚回去給她三哥找點不痛快。
菜還行,她三哥全身上下隻有舌頭長得還不錯。尋找美食的效率和說話氣人的效率一樣高。
遠處的兩人相談甚歡,她這個僚機今晚恐怕沒有上場的機會了。
切開三文魚惠靈頓塞進嘴裡,林央遠遠看見那男的給劉景尋撩了頭發。
天殺的!
她忿忿不平地想,怎麼她的這個男閨蜜每天夜裡吃這麼好還像被人強迫了似的。真是不解風情!
餐叉和盤子碰出不輕不重的一聲,劉景尋回頭看。
林央怒視他。
他覺出幾分好笑,抿着唇轉回去和趙合璧交談。
“你和那位小姐認識?”
劉景尋無奈:“是我同事。”
趙合璧立刻明白了,忍不住笑:“助攻?”
“算是吧。”劉景尋說,“她說這家不錯。”
“還挺巧的。我四弟接手了本部的生意,接下來直到過年前,我都會待在H市了。”
“所以,我們還能出來吃很多次飯?”劉景尋擡起眸子帶着笑意看他,“或者你還有什麼别的安排。”
趙合璧被他哄得輕飄飄的,說:“這要看你的心情。”
劉景尋隻是笑。
“接下來我們都有得忙。”趙合璧拿起紅酒杯,“抛去我的私人感情,就先祝劉總事業順利了?”
劉景尋和他碰杯:“你也一樣。”
趙合璧先離場,劉景尋披着西裝外套在門口碰見小指上挂着打包盒的林央。
她毫不客氣地說:“我還以為你們倆今晚就能滾在一起。”
“誇張了。我也沒有和第二次見面的人睡覺的愛好。”
林央冷哼。
他把胸針取下,小心地放進首飾盒裡。
“你去哪?捎我一程?”
“我回家。你去哪?”
“當然是加班。”他看表,“現在才七點。”
“媽呀。”林央把住他的手腕由衷地說,“你從哪湊出這一身破爛。”
“表嗎?英韶借我的。就是謝江籬幹女兒的親媽。”
“這東西是三年前的款吧?”
劉景尋純良地說:“不知道。他讓我自己挑,我看它比較順眼。”
“那就是你們倆都不知道這東西是哪年出的、值多少錢。”林央無情地說,“誰戴這個來幹這種事啊?對方肯定覺得你很好騙。”
劉景尋不解:“怎麼和好騙又扯在一起了?胸針不是真的嗎?”
“你不知道嗎?奢侈品界有句流傳很久的話,如果你随便背個幾十的包,對方頂多隻會送你幾千的;你要是自己買個幾千的,對方就會送你幾萬的。”
她握着劉景尋的整個手腕晃晃:“不把自己包裝得好一點,别人怎麼會看得起你?”
“……我又不是非要和有多少資産的人談戀愛。這東西隻是撐撐場面罷了。”
林央冷笑:“你還知道需要撐場面呢?老娘的榮霆就不需要場面?”
她惡狠狠地說:“今晚不準加班。我帶你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