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喜歡,好喜歡,不能順從心意擁抱親吻也沒關系,隻要能和他多說幾句就好了。
林央新帶他配的眼鏡度數挺準,遠遠看見林厚帶着威脅的濃重笑意。
兄妹倆說了幾句話,最後他摸摸林央的頭,把她今天引以為傲的造型弄偏移了幾度。
林央一點也沒發脾氣,真是稀奇。該說這是絕對的血脈壓制嗎?
“也不全是。”齊懷邈說。
劉景尋這才發現自己下意識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移開過于明目張膽的目光。
齊懷邈倒沒注意,在認真琢磨這種所謂“血脈壓制”的來源。
怎麼在他這裡就見不到?難道是以前使喚江清瑜使喚少了?不應該啊?
林央前一秒還乖乖的,後一秒轉過頭就擺出一張臭臉,穿過人群回到劉景尋身邊。
“腦癱老二。”
齊懷邈忍不住多看她一眼,轉頭去看林厚的表情。
他還是一幅雲淡風輕的公子哥模樣,對他揚起一個公式化的微笑。
齊懷邈暗暗搓胳膊。
一想到商場上充斥着各種奇形怪狀的人,他就覺得瘆得慌。
劉景尋立刻開始八卦:“說什麼了,氣成這樣?”
“無非是讓我學學籬籬姐,就是一開始那位拍你屁股的女士。”
齊懷邈:?
“籬籬姐不上班的,平常拿社交當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裡老爹和哥哥們站得又不夠高,出去還得陪人喝酒的。那我出去成什麼了?”
“我還以為他是心疼你創業太難了。”
林央冷笑。
“其他的等哪天隻有咱倆的時候再說。你大老公還站在這,我懶得說。”
齊懷邈忍不住問:“為什麼我是大老公?”
林央撇嘴:“有個孩子,優先級比别的哥哥弟弟高一點。”
弟弟是誰他知道,哥哥是誰他也大概知道。
遠處的趙合璧:我呀?
劉景尋忍不住微笑,扶住他的肩膀:“晚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墨墨吧。”
林央:“再趁機連哄帶騙弄個小的出來?”
齊懷邈連忙擺手:“别亂說。”
墨墨才多點大,要成真了他還是人嗎?
“墨墨最近有點挑食。你去了也能好好糾一糾他的壞毛病。”
劉景尋意外:“他不是才吃了一個月的人飯?”
齊懷邈瞄他:“他好像有點嗜酸。”
劉景尋如遭雷擊。
林央哼笑一聲,戳他腰側:“你幹什麼壞事了?”
“他要吃人飯,我就騙他吃了口檸檬。”
“……你還真不把小孩當小孩看。”
兩人九點多推開家門,育兒嫂正給墨墨喂一小碗白色的泥狀物。
“墨墨,你看爸爸把誰給你帶來了?”
墨墨揮舞小手:“哇哇!”
齊懷邈滿意地拍拍兒子的小腦袋。
雖然口齒不清,但不枉他日複一日的艱辛教導,已經有發音的雛形了。
劉景尋接過小碗,問:“這是什麼?”
齊懷邈對答如流:“山藥和香蕉打成的糊糊。”
劉景尋舀起一勺,墨墨立刻扒着寶寶椅的邊緣把嘴湊上去。
“這不是吃得很好嗎?”
齊懷邈告狀:“豆漿他就不喝。”
“那不是很正常?我也不喝。”
哦,原來是遺傳啊。怪不得。
“米糊也不愛喝。”
“超市裡賣的袋裝寶寶米糊嗎?”
“有時候喝那個,有時候喝阿姨給他打的。”齊懷邈撇嘴,“本來還挺老實的,還會自己抱着碗喝。換了普通的米糊一下就不愛喝了。”
“米糊裡不會還加花生米吧?”
齊懷邈:?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不喝。”
加點熟花生香一點的說辭他肯定不會拿出來教訓劉景尋,隻能打碎花生往肚裡咽。
“你要是喜歡,把他那份盛出來再放花生米進去打一打就是了。他現在還小,家裡又不缺什麼,吃什麼不好?”
墨墨迅猛地吞完了果蔬泥,伸手要劉景尋抱。
劉景尋把寶寶碗遞進齊懷邈手裡,擦擦嘴抱起來。
“小寶寶先生,現在很晚了,你是不是該睡覺了?”
墨墨哼唧一聲,趴在劉景尋肩上作昏昏欲睡狀。
“客房已經收拾出來了。”齊懷邈說出這話的時候沒忍住,磨磨後槽牙,“你晚上還走嗎?”
“晚上我帶墨墨睡吧,在他房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