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尋被他從背後抱着,察覺到身後人不同尋常的反應,問道:“不是明天晚上超過嗎?”
江清瑜反問:“一比一大嗎?”
言下之意是加上今晚才算超過。
劉景尋淺淺歎氣。
他還沒準備好,也沒考慮清楚怎麼面對這個久别重逢的前任。
今天碰見齊懷邈就夠戲劇的了。平心而論,他還是喜歡慢慢來,而不是幹柴烈火一步到位。
他把手覆在江清瑜環抱着他的手背上,指尖輕輕摩挲。
江清瑜的呼吸灑在他後頸。
他用氣聲問:“喜歡你摸到的嗎?”
“……嗯。”
江清瑜輕輕笑了一聲,伸手往下摸他的小腹。
“?”
劉景尋察覺到他停下:“怎麼了?”
江清瑜撐起身子,在微弱的光線中審視地看他的神情。
劉景尋莫名有些心虛:“出什麼事了嗎?”
江清瑜緩慢地搖頭。
不對吧,這不應該啊?劉景尋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有點生氣,在背後把劉景尋抱得更緊。
劉景尋當然知道硌着他的東西不是空調遙控器,但眼下确實沒那心思,隻好轉過身摸摸江清瑜的發頂。
“時間很晚了,墨墨還在。不然,我們就早點休息吧?”
“寶寶。”江清瑜嚴肅地說,“你是不是有那個了?”
“哪個……?”
江清瑜報了個泌尿外科的名詞。
“……”
“我才25歲。”劉景尋忍不住說,“還沒到性功能斷崖式下跌的年紀呢。”
OO障礙,多可怕的字眼。
江清瑜自然不肯罷休,撩起他的頭發親吻後頸。
劉景尋被捏住命門,呼吸一滞。
一邊是欲求不滿的戀人,一邊是乖乖睡着的孩子,他實在有些難以抉擇。
他央求地問:“一定要是今晚嗎?”
“一、定、要。”
江清瑜光是知道齊懷邈不是全方位大失敗就足夠氣惱了,要是今天晚上還在劉景尋這裡碰壁,他都想不出自己會有多嫉妒。
劉景尋被他環住親吻,眼睫不自覺地顫抖。
江清瑜在耳邊問:“不喜歡嗎?”
劉景尋誠實地說:“喜歡的。”
一雙溫熱的手環上他的腰,在柔軟的小腹上試探的揉按。
“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江清瑜委屈地說。
劉景尋擡手摸摸他的頭。
“隻是摸摸頭嗎?”
“……”
劉景尋捧起他的臉頰親親。
江清瑜變本加厲:“就沒有更深入一點的東西嗎?”
“……”
劉景尋為難地僵住。
江清瑜咬着後槽牙,毫無知覺似的湊上來親咬他的嘴唇,逼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劉景尋還是沒說話。
江清瑜瞬間被巨大的挫敗感包圍了,瞪大了眼盯着虛空中劉景尋的輪廓。
終于,劉景尋下定決心說:
“我不太清楚……”
江清瑜提高音量:“你不清楚?”
墨墨哼哼一聲,翻了個身。
兩個大人見他沒有醒來,松了口氣。
劉景尋拽拽江清瑜的睡衣袖子:“我們去客廳裡說,好嗎?”
劉景尋從廚房裡出來,手裡拿着兩個玻璃杯。
林央有買漂亮小廢物的習慣,多出的部分就會塞到劉景尋這裡,沒想到今天能夠派上用場。
江清瑜低頭,兩眼看着玻璃杯底部青藍的冰川紋。他還沒消火,另一個眼隔着障目的東西擡頭看着劉景尋。
劉景尋坐在他對面,注意到不同尋常的部分:“……”
“按理說。”江清瑜先開口,“這種事是你情我願的。我當然不會強迫你。”
劉景尋輕輕歎氣。
“所以,你隻是在吃他的醋,是嗎?”
江清瑜一怔,猛地擡頭。
他忽然有種很差的預感。似乎這幾年他改變的全是客觀的東西,但劉景尋的存在在他眼裡再主觀不過。
劉景尋的眉眼甚至是柔軟的,和幾年前一樣寬慰他:“我又不是你們争的什麼玩具……”
“我和他那次隻是因為不想因為他的易感期毀掉墨墨生日的安排。”
“生日?墨墨總共就過了兩個生日。”
劉景尋說:“是周歲宴,所以更重要一點。”
天殺的周歲宴。江清瑜咬着牙。
劉景尋自顧自地說:“那天和今天還有點相近。本來隻是幫他緩解,然後就結束。結果齊懷邈自顧自地把墨墨帶來了。”
墨墨在劉景尋這裡留宿的那天……!
江清瑜幾乎把一口銀牙咬碎。
他稍稍想想就能記起那是哪一天。怪不得墨墨那麼快就活潑起來。
這麼大的事,齊懷邈那個狗居然憋住了,一個字都沒和他透露?
“但墨墨一歲生日的時候我就和他談好了。那次隻是因為我和他還保留了一部分法律上的ao關系,醫院沒有給他開足量的抑制劑。後面不會再發生了。”
劉景尋見江清瑜抿着嘴唇,更加愧疚。
江清瑜問:“所以你為什麼拒絕我?我對你沒有吸引力?在孩子旁邊不好意思?就算是單純的不想,也會有個理由吧?”
劉景尋的臉騰的紅了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