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它的顧客渾然不覺。
和白自動無視過濾了她的問題:“你該走了,門最多出現十分鐘,再晚一些我就要重新放血了。”
小鬼本想耍上一番無賴,一聽到自己偶像要再放一次血後,立馬光速沖到了門邊。
拉開門把手時,她又有了些留戀的心思,卡在門邊,遲遲不肯離開,但最後還是深呼吸幾口,咬牙将門拉開了。
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小鬼卻在風聲中聽到了和白的回答。
經過深思熟慮,心理建設好半晌,和白才道:“墳頭放立牌不行,但能給你燒過去一個,下輩子能投胎投到哪裡不清楚,但随後我會在你墳前設道陣法,能保佑你投到一個好人家裡。”
就沖他這一句話,小鬼就知道自己生前沒粉錯人,她眼淚汪汪的揮揮手:“那我走了。”
門在她整個人完全邁進去的瞬間自動合上,很快在一閃而過的白光中消失不見。
和白是踩着深深淺淺的水窪走出的小巷,雷聲轟隆作響,直震得大腦轟鳴不止。
狂風接踵而至,撲面而來的酸爽感讓和白差點忽略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聲。
丁盤發來的消息簡潔明了。
「小川我們就要打算開車走了,你人呢?」
和白這才想起來自己走的過急,忘記跟丁盤他們交代去向了。
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和白打着傘站在路邊等車,他回複道。
「不必等我,已經有人來接我了,我今晚回家住。」
這條信息用丁盤的話翻譯過來就是:男朋友已就位,今晚打算過二人世界,沒事勿擾,謝謝。
他在心裡一遍遍的罵着和白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天打雷劈,手上還是老實打字回道。
「行。」
和白剛準備退出聊天頁面,丁盤又一條聊天信息發了過來。
「記得一定一定不要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丁盤說這句話完全是根據事實考量出來的,他依稀記得,和白剛跟顧昭談上戀愛時,和白脖子上的吻痕能連着好幾天在不消的情況下還能持續刷新。
這就導緻每次出門不是穿高領就是要打上厚厚的遮瑕,丁盤每次看到自家藝人慘烈的後脖頸處都不由啧啧稱奇,在他看來這跟小狗标記領地,宣誓主權沒什麼不同。
他剛開始還能感慨上一句如膠似漆,幹柴烈火,但日子一長,丁盤隻能對自家同樣沒有意識到嚴重後果并刻意放縱的藝人開了三十分鐘的小會,無非就是說一些别在脖子上再留下痕迹,注意形象的話。
和白聽是聽進去了,但就是他家那位不太能答應,雖然在幾次拳頭教育下老實了些,男人嘛,尤其是在長相上帥的突出的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可信的。
雖然現如今已經沒了前期的如膠似漆勁兒,但該提醒的一樣不能少,以防萬一。
要知道男人不能慣着,因為慣的久了他真的會蹬鼻子上臉。
和白那邊再沒動靜,但丁盤知道他應該是看進去了。
他所站的路邊較為寬敞的多,狂風刮過來時的攻勢猛烈,大有勢不可擋之勢,和白手上雨傘的傘面被風吹得東倒西歪,險些沒法握住。
和白正要下單一輛網約車時,不遠處傳來了悠長的喇叭聲,一輛車挨着路邊,停在他跟前,駕駛位邊上的窗戶降下,露出一張和藹可親的臉。
“帥哥要去哪裡啊?”
和白報出之前所住的酒店名字,仿佛無意間打開了話閘,司機絮絮叨叨道:“你今晚要去那裡住?你要不換一家酒店吧,那家出了人命,說是要暫停營業一個月呢。”
他的目光掃到和白被雨打濕的大半肩膀:“小帥哥,你快坐進後座,先把身上的雨珠擦擦,驅驅寒氣再聽阿姨跟你細說。”
和白合上傘,打開車門在車上落座後,前面司機遞過來一大包未被拆封過的紙巾。
她看着和白有條不絮的用紙巾清理身上雨水,緩緩降下窗戶道:“放心吧,阿姨的話值得信賴,也沒有騙你的必要,那家酒店現在确實不在營業,不信你去互聯網上查查?”
和白編造道:“我是住在那家酒店附近的一戶人家,因為住的地方比較偏,很少有司機能摸到那裡,所以一般回家就報附近比較有名氣的地方。”
女司機這才放下心來:“二十分鐘的事,很快就到了。”
在這二十分鐘裡,雨點砸在車窗上的啪嗒聲實在催眠,和白戴上耳機,眯眼睡了一會兒。
承諾是說二十分鐘,其實路上并不是很擠,十五分鐘就到達目的地了。
和白付完錢,站在酒店門口打量着除了門以外是否存在其他的通行入口。
他看的入了迷,從路口處突然竄出一個蓬頭污垢的小鬼,他跑的過急,沒注意眼前路況,猝不及防與和白撞了滿懷。
懷裡剛偷過來,還散發着陣陣熱氣的四五個包子滾了一地,幾條虎視眈眈的惡狗聞着味兒一窩蜂沖了過來,很快将包子搶了個精光。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