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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初夏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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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夫的喪禮繁瑣,待操辦完,已是六月。

郁芷清荷,燕舞莺啼。

六月,正是萬物靈躍的時節。

國子監中,風臨正與兩個陪讀習畫,甯歆定不下性子,沒多久便放下筆走到風臨這看畫,笑道:“你這畫的是花鳥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母雞啄食呢。”

風臨道:“去去去,你也沒好到哪去。那竹子畫得和蘆葦蕩一樣,不用風吹就倒了。”

甯歆笑嘻嘻地走開,又逛悠到李思悟身邊,伸着脖子瞅。李思悟面上裝作不在意,但心中暗暗等着她的評語。

隻聽甯歆道:“不錯,你這花貓畫的很逼真。”

李思悟擡手就把畫紙拍到了她臉上,“我畫的是虎。”

“啊!你這毒婦做什麼!”甯歆趕忙把紙張扯下,伸手反擊,二人登時鬧作一團。

這兩人三句話不和就要吵一頓,風臨已是見怪不怪,起先還會攔着勸阻,現下就隻在旁邊樂:“哈哈,甯女郎好身手,李小姐也不落下風,好一記黑虎掏心!”

正看着熱鬧,卻聽門外有人喚她,見是白蘇便走出去問:“何事?”

白蘇道:“方才瑜瑾閣的遣人來,說是殿下上月定的東西做好了,殿下先前交代他們擇日送到此處,他們便今日送了來。眼下正在國子監外街上候着呢”

風臨拍了一下手,道:“好呀,可算做出來了,這都等了多少日子了。快,随吾去看看。寒江,你在這幫吾看顧一下。”

“是。”

主仆二人領着幾個侍衛一道出了大門,九轉八折來到街上,外頭百米外有兩個人候着。風臨快步走了過去,那兩人先笑着行禮,道:“小民拜見定安王殿下,殿下玉體金安。”

“免禮免禮,東西呢,快拿出來一瞧。”風臨道。

一人連忙捧上一幽香木盒,掏出鑰匙打開了鎖,小心翼翼呈上,風臨一瞧,盒中躺着一支羊脂玉發簪,玉體雕成将放未放的白蘭花樣式,素雅清麗,瑩潤無。她笑拿過,道:“不錯,正是依着吾的畫樣做的。”

一旁的白蘇應聲從身上拿出一小錢袋子遞與那人,二人連連道謝,又說了許多奉承之話。風臨聽了很高興,又額外賞了他們一些。

回去路上,白蘇笑嘻嘻地壓低了聲音,問:“殿下這是給誰的哇?”

風臨道:“給公子的,之前答應了送他謝禮。雖說他隻要枝花,但吾總不好真在路邊折枝花給他吧?豈不成了笑話?”

“哦——”白蘇笑着拉長了話音,“話是這麼說,不過殿下又畫樣式又挑玉的,也太用心了些吧?”

“臭丫頭,這樣陰陽怪氣,有話你直說好了。”風臨笑罵道。

白蘇道:“婢子可不敢,萬一說中了可怎麼好哈哈哈——”

風臨道:“死丫頭,幾天沒收拾你你是又皮癢了!”說罷便伸手去捉她的癢。

白蘇不經癢,趕忙跑開道:“還沒說呢殿下便急了,說了可怎麼得了?”

“好哇你還敢亂說,别跑!”

二人一路嬉鬧着回了學堂。

及至下午放課時,風臨共兩個伴讀一道騎馬而行。夕陽西下,寬闊的街市披上了一層霓色面紗,人群熙熙攘攘,三三兩兩結伴而行,嬉笑交談。

雖說帶了一隊侍衛侍從,但風臨從不許他們清路衛道。每每去國子監都是命人身後跟随,從不許擾民,原因也很簡單,風臨喜歡看人間煙火,不喜看百姓跪在路邊俯首畏懼。

行着路,風臨似是想起什麼,問甯歆:“聽說少将軍近日被調到右率軍了?”

“是啊。”甯歆點頭道,“是陛下下旨的呢,把大姐調去太女親軍做領軍。雖然我不懂這職位有多好,但母親和大姐都很高興,今日還喚我歸家慶祝呢。”

風臨道:“這麼說你今夜不回皇城了?”

“是啊,正想和你說呢。”

風臨點點頭,轉而又問左側的李思悟:“那你呢,今夜還會麼?吾記得今日好像是初五,你家是不是有事?”

李思悟道:“殿下好記力,今夜我家中的确要開族會,也不随殿下一道歸宮了。”

風臨點點頭道了聲無妨,臨近的路口先與甯歆作别,至下個路口又送别了李思悟,一個人同白蘇等人回皇城去了。

回到栖梧宮時天色已晚,正殿内廳中,皇夫正教風依雲識香,武皇倚在不遠處的美人榻上閱書,時不時含笑看看二人。

風臨一入殿便叫道:“父親今晚吃什麼?可餓壞我了。”

皇夫擡頭笑道:“一進門就喊餓,真是……”複而命人去膳房傳膳。

裡間出來三位宮女,各端着淨手用具,風臨邊洗手邊向内看,忙道:“母皇也在啊,瞧我竟是無禮了。”

“無妨。”武皇放下書笑道。她有孕六月,肚子已然顯懷,但身姿并不顯臃腫。這段時日她常來栖梧宮,被皇夫照料的很好,氣色也紅潤很多,遠遠望去倒顯得豐腴雍容。

風臨入殿沒多時,風繼也跟着來了,一進門見殿中家人都在,不由得笑道:“今日好熱鬧。”

風依雲笑着點頭,風臨也道:“正是巧呢,我剛想着就差你一個,你便來了。正好我們還沒吃,可見你會挑時候。父親,什麼時候上膳?”

皇夫道:“已派人去了,一會兒便來了,真是性急。”

“朕經你這一念也有些餓了。”武皇輕輕地笑着站起來,走去拉住皇夫的手。

這段時日武皇與皇夫的關系緩和不少,看着也算是恢複舊時的和諧。皇夫順勢回握武皇的手,另一隻繞到她身後,輕輕扶住她的腰,道:“陛下今日有胃口了?”

武皇道:“這會兒不犯惡心了,應是能進些東西。”

“嗯,陛下難得有胃口,臣想想要不要再添些什麼……”皇夫扶着她坐下,眉頭微皺思索。

一根手指輕輕點到他的眉心,皇夫微驚,對上武皇的雙眸,她柔聲逗道:“又皺眉,不怕長皺紋嗎?”

皇夫笑笑,也不答話。

兩人正笑着,一個童聲冷不丁響起:“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裡。”

另一個童聲也附和道:“還有我。”

“你倆啊……”皇夫回頭看他們,有些無奈地笑了。

風臨扯着風依雲走上前,笑道:“唉,母皇和父親且再忍忍吧,吃過了飯我們便快些走。”

“小丫頭,哪裡學來的話?”武皇笑得開懷。

風臨走至近前看着武皇的肚子,滿臉好奇,聲音也變得輕柔:“母皇,我能摸摸看嗎?”

“可以。”

皇夫趕忙囑咐:“臨兒,可要輕輕的啊。”

風臨鄭重點頭,輕輕摸上母皇隆起的小腹,道:“裡面是弟弟還是妹妹?”

武皇的表情難得柔情,“臨兒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

風臨不假思索:“都好。”說完又抿了下嘴,似是想起什麼一般,看着一旁的風依雲,改口道:“不過我已經有弟弟了,還是妹妹吧。”

風繼在一旁沒有說話,目光沉如靜潭。

宮人陸續上菜,皇夫在一旁給武皇布菜,飯間融洽溫馨。

吃飽喝足,風臨聽着武皇和皇夫聊天,同弟弟坐在廳裡,看風繼給他們演示如何制荷柏香丸。

傍晚的時光靜靜流淌,甯靜惬意。

窗外日影漸沉,點星初爍,風臨想着去見子徽儀,便起身同衆人作了别。

到了芷蘭殿廊下,風臨見窗内燈光明亮,心中一暖,轉而入殿。待人傳報後子徽儀緩步而出,展顔一笑:“這麼晚了,殿下怎麼過來了?”

風臨笑着坐在廳内桌前,從袖中掏出一木盒放置桌上,道:“這是之前答應你的謝禮。”

子徽儀走來,擡手拿起,打開一瞧,見是枚玉簪,不由得輕輕一笑,“原不必殿下破費的。”

風臨滿懷期待地看着他,道:“你試試看。”

子徽儀愣了一下,繼而将木盒放下,擡手從頭上抽出那枚竹簪。長發如瀑,傾瀉而下,隻見兩隻素手執玉簪再一挽,發髻便又現與頭上。一隻含苞待放的白蘭靜靜從烏發中探出,雅緻舒麗。

風臨笑彎了眼,道:“果然相襯。”

子徽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愧受此物,如何報答殿下才好。”

“報答什麼,隻戴着就是了。”

風臨笑笑,接過身後寶葫遞來的輕羅腰扇,一邊扯繩展開一邊道:“雖說是六月間,但天也熱起來了。”

子徽儀道:“總在屋裡也怪悶的,今夜月色不錯,何不去殿外亭下坐一會兒?”

風臨笑道:“也好。”随即起身,二人移步庭中。一路越過遊廊,來到一處小亭。

時月意朦胧,晚來清風。

風臨坐在椅上,搖着輕羅小扇望着月亮,好不悠閑。一旁的内侍們挪了茶桌來,沖了兩杯桂漿。二人真扯着閑話,小膳房的裴自清捧着一籃荔枝來,見子徽儀也在,他微愣一下,道:“今日尚食局來了批新鮮荔枝,奴聽聞殿下納涼,特意送來請殿下一嘗。”

“今年荔枝來的早呢,不知甜不甜。”風臨搖扇示意,身後寶葫連忙上前接過。風臨笑說:“多謝裴掌膳了,快去歇歇罷。”

“是……”

風臨複對子徽儀道:“嘗嘗看甜不甜。”

子徽儀擡指拿起一個剝開,嘗了,複擡袖掩面将核吐入一旁盤中,又用絲帕擦了唇,才說:“殿下放心吃,這荔枝很甜。”

“是麼。”風臨笑着将一邊胳膊放在桌上,用手撐着臉,沖他笑說:“可惜我不喜歡剝。”

身後的寶葫、寒江二人都覺奇怪,從來這種東西也不用她剝的,為什麼冒出這一句,還未及伸手,便聽子徽儀道:“那我替殿下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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