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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那個煞星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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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知。”

-

皇宮内,栖梧宮。

風依雲站在栖梧宮門外來回踱步,滿臉焦急,忍不住對身後的貼身内侍和一并等候的寒江道:“不是說早就到皇城了麼?怎麼這麼慢?這都什麼時候了。”

寒江也滿臉急切,卻安慰他道:“殿下莫急,許是朝會未散。”

“那也太慢了……平康也是,叫他去看看,這麼久也不回來……”風依雲擡頭看向空曠的宮道,喃喃道。

身後似乎來人了,寒江回頭一看,忙行禮道:“皇夫殿下。”

風依雲猛地轉頭,連忙快步走過去道:“父親您怎麼出來了?剛喝完藥,受了風就不好了。”

皇夫緩緩走出,笑着摸了摸兒子的頭,道:“無妨。我在屋内也坐不住,不如和你一起等。”

說罷他輕輕側身,靠在宮門處,望着宮道。

皇夫而今病弱,行止都弱不勝風,舉手投足間都透着虛弱之氣。現在不過十月,他已披上了厚披風。幸而他原本容貌極好,饒是受病拖累,也是位病美人。

風依雲有些不放心他,上前幫着緊了緊披風,惹得皇夫一笑:“我又不是紙人,哪就這麼嬌貴了,連陣風都禁不得?”

風依雲嘿嘿一笑,手上動作卻不停。

等了許久,還不見風臨,風依雲怕一會兒起風了使父親受涼,便勸着皇夫回殿等候,自己照舊在門這站在。

又過了兩刻,在風依雲翹首期盼中,宮道遠處終于出現了個身影。

風依雲細細觀察,終于确定是風臨,激動不已地跑過去,大喊:“姐————”

聽着遠處有些熟悉的聲音,風臨迎着陽光眯眼望去,一時有些恍惚。

這是她的弟弟麼?幾年不見,他長大了太多。個子高了,聲音也變了。隻那張秀麗的面容愈發耀眼,如春日盛放的玉蘭,同皇夫一般清隽。

見他明燦的笑容,風臨恍惚。

一時間她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皇夫,不由得愣神片刻。

她望着跑到面前的弟弟,聲音透着難過:“依雲……你長大了許多。”

風依雲樂颠颠地圍着她轉了一圈,高興道:“好、好,胳膊腿都是全的!”

而後在她面前站定,先樂後怒,道:“好哇你,你還知道回來!我隻當你把我們都忘了!你說,這幾年你都在外面忙些什麼?整整三年,就來了兩封信,叫我們在這為你提心吊膽!混賬!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和父親?!”

風臨垂眸,低聲道:“抱歉。”

風依雲道:“就這兩個字?再沒了?這還是人話了?!”

“你不該講講你都幹嘛去了嗎?”風依雲看着她,見她不說話,有些惱道,“你不說就當我不知道了麼?北邊東邊亂殺,你知不知道别人怎麼說你?你知道我因為你打了多少架嗎!”

風臨漆黑的眼中滿是歉意,她上前用左手拉起風依雲的手,右手輕輕拭去他眼尾的淚珠,輕聲道:“是姐姐不好,你不要難過。”

風依雲紅着眼睛看她那張無甚生氣的臉,心中滿是酸楚,用微啞的聲音問:“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風臨一時迷茫:“我,變成了什麼樣子?”

風依雲含淚望着她,歎了口氣,仰頭擦去了眼淚,道:“走吧,回家吧。”

“好。”

風臨收回手,一擡頭看到了不遠處淚水漣漣的寒江。寒江顫抖着嘴唇,卻并不上前,擡手恭恭敬敬地對她行禮,一如從前那般,開口道:“奴婢寒江,恭迎殿下回宮!”

那與從前無異的話語傳入耳中,一時間風臨瞪大了眼,似乎覺得自己仍是那個小殿下,剛從禦園玩完回來。

可随着寒江擡頭,一串串眼淚落下,風臨便回神了。她心裡明白,再像也不是從前了。

她上前扶起寒江,道:“嗯,吾回來了。”

寒江低着頭,泣不成聲。

至栖梧宮門前,風臨仰頭看着那高懸的匾,雖然幾年流逝,可此宮卻不曾改變,依然是舊年模樣。

擡腳入殿,她心中忽然緊張起來,環視四周,見一草一木還有昔年模樣,風臨的心才稍稍舒展。五年的時光,皇宮變化很多,可栖梧宮沒有變多少,一眼望去,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走在宮中,風臨有些恍惚,自己常常夢到過回家,也是這般光景。

那現在自己到底是真回家了,還是仍在夢裡?這毫無實感的猜想令她覺得荒誕,她甚至開始回憶,自己是不是又打了什麼仗,昏死過去了,才會看到這副場景。

玉階盡,腳步停。

鳳儀殿門處,她止住了思索。

殿内坐在椅上的皇夫提醒她這不是夢。夢裡的皇夫溫雅如玉,眉眼彎彎,笑顔如春,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傾瀉,美得如畫。

眼前的皇夫病容虛弱,頭白如雪。隻有那臉上的笑意與夢中相似,卻少了記憶中的和煦。

風臨冰雪般的臉龐終于有了幾分松動,眼中隐隐泛着淚意。她幾次張口,想說些什麼,可數年的風雪堵在喉嚨之中,使她無法自如言語,隻得撲通一聲跪在皇夫面前,顫聲道:“女兒不孝……”

皇夫面色悲傷,道:“你給我過來!”

風臨跪着行近,低頭等待父親的訓斥。誰料皇夫并沒有說她。

他隻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用了十足的力氣狠狠敲了風臨腦門一下。奈何他太虛弱,這用盡全力的一敲連紅印也沒有戳出一個。

風臨的心裡忽然紮進一把刀,淚決堤而出,擡手捂着腦門,哭道:“好疼。”

皇夫正欲說些什麼,卻低頭看見了她右掌的傷疤。那是一條豎的貫穿刀傷,手心手背有着相同的長疤,如同天眼一般的形狀,直直刺進皇夫心裡。

皇夫含淚,他沒有辦法再責怪這個孩子,心中的千言萬語都凝成了一句顫音:“臨兒……這五年你過得怎麼樣?”

風臨捂着額頭,眼淚噼裡啪啦砸在地磚之上,大聲道:“回父親,我過得很好。”

皇夫的淚滴落在她的手背,凝語難言。

他擡手将風臨從地上扶起,一如小時候那般詢問:“餓沒餓?我給你準備了些愛吃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胃口。”

風臨任由父親将自己拉起,往廳中走去,顫抖的右手捂住眼淚,無聲地哽咽。

一頓飯,吃得很鹹。

飯畢,三人剛剛在廳中坐定,便聽庭中傳來一陣急切的跑步聲。下一瞬,平康莽撞地跑入殿中。

他氣喘籲籲,一看便知是一路跑來的,但他似乎不覺疲累,眼中閃着灼人的光,滿臉期待地向殿中一望,而後對風臨行禮道:“奴恭迎殿下。”

風臨一愣,略一點頭,下意識回避他的目光。

平康看着她,期待道:“敢問殿下,白蘇何在?未随殿下一道入宮麼?”

風臨的手猛地僵住。

“殿下?”

“她死了。”

殿中猛地響起一陣脆瓷之聲,廳中端着茶水的寒江呆滞站在原處,手中茶盤應聲跌落,碎瓷散了一地。

平康瞪大了眼,企圖從風臨的臉上讀出什麼端倪。可惜沒有。憑他多年在宮中的經驗,這是一句真話。

白蘇确實死了。

平康忽然被人抽出全身氣力,跌跪在碎瓷之上。尖銳的碎片刺破衣衫,紮進血肉,洇出一片紅。可他渾然不覺。

風臨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拉他,低聲說:“對不起……”

然而伸出的手卻被平康突然抓住,他死死盯着風臨,恨恨問:“您把她帶出去,為什麼不把她帶回來?”

風臨低垂着頭,長長的發滑落,擋住了她的臉,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她周身散着哀傷的氣息,藏也藏不住。

跟随風依雲的内侍連忙上前将平康扶起,後将二人拉開。風依雲不說話,皇夫也歎氣,低落道:“帶平康下去吧,喚個禦醫來。”

時隔五年的再會,并不美滿。

下午時,風依雲有意避開沉重的話題,喋喋不休講着近來發生的瑣事,風臨一邊聽一邊看,眼睛裡終于有一點暖暖的溫情。

皇夫忍不住看向風臨的傷疤,但他怕勾起風臨的傷心事,終究沒有開口問。

風臨在戰場磨砺多年,感官敏銳,自是察覺到皇夫的目光,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悄悄将手藏到身後。

皇夫看在眼中,因怕她難過,也隻是歎氣,并沒有多說。

臨近傍晚時,風臨不得不出宮回王府。分别時皇夫依依不舍,哀傷道:“這才見了多長時間,怎麼又要走……不能住下麼?”

風臨道:“我也想,可我已經大了,沒陛下的旨意不能留在宮裡了。”

皇夫重重歎了口氣,又問:“明日還來麼?”

風臨心中酸澀,道:“我一直會給陛下上折,她準我便立刻來。”

臨走時,風臨發現寒江跟了出來,有點意外,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寒江。

寒江道:“殿下是親王,原本就可以帶貼身侍從出宮去王府的。”

風臨問:“你不怪我麼?”

寒江反問:“白蘇怪您麼?”

風臨身影微僵,低頭不言。

寒江滿面淚痕,卻擠出一個笑容,道:“那就是了。奴婢自幼與她長大,知道她的脾性。走吧,殿下,皇夫也同意奴婢跟您出宮了,就别磨蹭了。”

路上風依雲送她們出宮,閑聊時目光瞥到風臨身後的雙刀,随口問道:“姐,你原不是使劍麼,怎麼換雙刀了?不用君子冠了?”

不過一句尋常問話,卻問得風臨兩眼發直。

她突然茫然無措,慌亂地擡起手往腰間望去,那裡沒有白金相間的長劍,隻有兩把暗金古刀。她有些着急,低頭急切地搜尋,嘴裡自言自語道:“君子冠呢……我的君子冠呢?哪去了……哪去了……”

風依雲看着她那副樣子,忽然意識到哪不對,猛地抓住風臨的衣袖,如同抓一隻斷線的風筝,焦急道:“喂!你怎麼了?”

風臨在一瞬間回神,慢慢垂下手,看着風依雲,忽似是夢醒般笑了一下,道:“哦對,我忘了……君子冠,早折了。”

風依雲驚愕地瞪着她,冒出一陣冷汗,道:“你怎麼回事……”

風臨的眼神漸漸平靜,笑意也散了。她轉頭輕輕拍了拍風依雲的肩,好似方才無事發生一般,随意道:“我走了,别送了。下次進宮,我給你帶蟹子吃。”

說罷她轉身離去,墨色身影不過幾個眨眼便消失在遠處。

風依雲怔怔地低頭,心中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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