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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為何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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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時,風臨遇到了風和。

彼時風和正帶着四五個侍從在宮道旁悠悠逛逛,見了風臨她也不意外,乖乖地問了個好,道:“皇姐要走了?”

“嗯。”風臨答道。

風和走上前來,笑着說:“怎麼不多待一會兒?”

她笑起來很乖巧,說話也溫和,是容易讓人心生親近的孩子。

風臨看着她,心裡想起那個死去的風離。風離雖然和她長得一樣,但性格不同。她對風離最後的記憶,是風離送了自己幾隻死蝴蝶。

平心而論這不是個好印象,但風臨卻不曾因此讨厭過風離,因為她覺得當時風離的年紀還太小,也許并不知道那種行為究竟意味着什麼,隻要大人教導一番,以後應不會有這樣的事。

風臨還記得當年自己和風離還做了個約定,說如果她不再折騰蝴蝶,自己便再送她個步搖。後來自己自顧不暇,再回來皇妹已不在。這個小小的約定也沒有兌現的機會了。

思及此處,風臨有些唏噓,對眼前這個皇妹的語氣也溫柔了幾分,“本來陛下允吾來便是開恩了,怎好多逗留。你呢,要往哪裡去?”

風和道:“去看呂昭儀。”

“嗯?”風臨有些意外。

風和笑道:“妹妹走了,呂昭儀沒了指望,心裡也很難過。我同妹妹從前關系好,多去探望探望也是應當的。”

風臨道:“哦……原來是這樣。你很善良。”

風和道:“我也沒什麼事,送送皇姐吧。”

“不必了,你不是還要去看呂昭儀麼?”

“不差這一會兒。”風和很自然地走到她身邊,忽然有些低落道,“妹妹走了,皇長姐也不在了,宮中的姐妹就剩我們了,我想和皇姐多親近些。”

風臨被她這話牽動柔腸,不由得歎氣,道:“是啊……那一起走一段吧。日後你覺得悶了,也可以出宮尋吾。若有什麼不會的不懂的,也可來問。”

“嗯,皇姐人真好。”風和笑着道。

二人閑聊了一段,風和忽然問:“皇姐,你有收到珣王的請柬麼?”

風臨道:“怎麼,你也收到了?”

“是啊。”風和有些為難道,“唉,不知道去不去好。我覺得母皇不太喜歡她,可她又是我的皇姨,是長輩,不去似乎也不太好,正為難呢……皇姐你要去嗎?”

風臨道:“不打算去。”

風和笑道:“是呢,皇姐不去是好的,我的王傅也勸我不要去。但是啊,其實我心裡還是想去看看的。”

說到這她很神秘地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皇姐猜為什麼?”

“嗯……為什麼?”

“因為我聽說皇姨的側夫特别漂亮!當年是金沙花樓第一美人呢。叫什麼來着……”

風臨猛地停住了腳步,面上雖然沒有變化,可心中卻猛地一震。金沙?金沙莊?

風和認真地想道:“叫什麼來着……叫……啊,叫張小莉。”

風臨道:“你怎麼知道他叫什麼啊?”

風和天真道:“恪皇姐告訴我的呀。她也要去看看這個大美人呢。”

風臨暗暗攥緊了拳,不知風恪用意,但說不準風恪與風媱暗自是否有勾結。她越想越摸不到頭緒,總覺有什麼關鍵之處被忽略了。

不覺間到了宮門處,風臨作别後便走了。

風和站在原地定定看着她出了宮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和身旁站了位與她年歲相仿的侍女,捂嘴嘻嘻笑道:“殿下又在騙人了,缙王殿下這兩日都沒進宮呢。”

風和平靜道:“随口一說,她也不一定會信。”

-

夜裡,風臨正在閣中處理事務,她随手拆開一封快馬加急送來的信,掃了兩行便皺起了眉,對一旁算賬的柳青等人說:“老孫說咱們兩個漠庭的貨商聯系不上了,尋也尋不到人。這事吾覺得有點古怪,莫不是那兒的王庭又有了變故吧?”

“不好說啊……老孫應當派探子查了吧?”柳青道。

風臨掃完信說:“她沒提,不過應當派了。回信時再囑咐一句。”

謝燕翎道:“她能查到固然好,查不到就要動用‘青鳥’了。隻是青鳥們隻和您聯絡,您現在一時又回不去,實在不方便。”

風臨點頭道:“确實麻煩。”

柳青道:“臣其實一直想問,殿下此次回京打算待多久?原本就是為着陛下旨意才倉促回京的,回京沒幾日,殿下便被收了骁騎營。您本就處在風口浪尖之上,眼下還隐隐有架空之象,如此是非之地,實在不宜久留啊。如若殿下事務處理完了,還是快快回去的好。到底您的依仗是軍營啊!”

她一席話,說得風臨無言以對,良久,才回道:“你說的都對,吾心裡也明白,隻是……”

“隻是您舍不得。”柳青接上了話,複而連連搖頭,“殿下殺伐果決,唯有在情一字上糊塗。縱然舍不得家人親友,也要先保住自身。臣隻怕再這樣待下去,便沒有回去的機會了!”

四座一片靜默。

風臨放下手中信,道:“柳青,吾知道你是一片丹心,可吾留在此處亦非隻為貪戀溫情。你說的那些吾何嘗不知?隻是……”

她盯着燈火,目光有些冷峻,“陛下輕易不召吾歸京,此次必然有事相托。不把事做完,陛下不可能放吾走的。”

柳青歎氣,道:“那殿下可有頭緒?”

風臨道:“本來沒有,現在隐約猜到一點。”

門被輕輕叩了三下,風臨喊了聲進,才有一親衛入内,對着風臨低聲道:“殿下,禦前的人來了。”

“禦前的人?”風臨有些詫異,屋中的幾人也是一驚。

柳青急忙忙地起身追問:“可說了什麼事沒有?”

那親衛道:“沒有,他們隻說有陛下口谕。”

柳青心裡一咯噔,急道:“壞了!壞了!快快備馬備人,送殿下逃京吧!”

“你抽什麼瘋呢,一驚一乍的!”褚綏不滿道。

“你個武婦懂什麼!”柳青急得汗都出來了,“無事無急,為何在這深夜傳谕?我鬥膽一猜,來傳的口谕必定是叫殿下入宮,可殿下萬萬不能從命啊!若真去了,便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明晃晃的甕中捉鼈啊!”

“你這吊書袋子,罵誰是鼈呢?!”褚綏罵道。

“等等,柳青你先别急。”

風臨擡手示意她坐下,平靜道,“還未明旨意,不好妄猜。再者,陛下也不一定會殺吾。”

“哎呀殿下!”柳青急得直擦汗。

風臨握着刀出去了,說:“吾先去聽聽看。”

柳青阻攔不得,急得在屋裡團團轉,心慌得厲害。褚綏被她晃得難受,惱道:“咱說你就瞎他媽操心,那陛下與咱殿下是親母女,還能真殺她?虎毒還不食子呢!說不準是有什麼事。”

柳青擦汗道:“你懂什麼,你也就懂你那兩把破甲錘!我與你說不來,我要去尋燕翎,她定明白我怕什麼!”

說罷她提起衣袖就往外跑,哪料一出門,一個人也望不見,她心登時墜到冰窟裡,着急喊道:“人呢?殿下呢?内侍呢?都哪去了?!!”

-

風臨一人坐在轎中,手裡拿着内侍遞來的黑鬥篷,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披上了。

這一路走得很安靜,風臨也懶得掀簾去看,她就坐在轎中哼着歌,左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刀柄。

很久之後,轎才停。風聲早歇了,轎外靜得可怕,風臨敏銳地嗅到了一縷龍涎香的味道。她止了聲,略一沉吟,握着刀下了轎。

明亮的燈火晃了她的眼,看着眼前金碧輝煌的龍殿,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遮得嚴嚴實實的轎子,風臨笑了一下。

她是真沒想到這幫人直接給她擡到龍殿裡了。

武皇正倚在躺椅上看着奏折,她沒有穿龍袍,也沒有戴冠,頭上随意挽了個發髻,身上穿着織金絲袍,看起來似乎很放松。

風臨對着她擡起手,半跪在地上行禮道:“臣拜見陛下。”

“起吧。”

武皇看着奏折,連眼也沒擡一下。

風臨道:“敢問陛下深夜召臣,有何要事?”

“沒事就不能召你說說話了?”

這話叫風臨覺得可笑,隻是她一時分不清,是覺得這話能诓到自己的武皇可笑,還是被人拿話耍的自己可笑。

她道:“這話倒令臣受寵若驚。”

武皇揮了揮手道:“坐吧。”

風臨沒有動,仍半跪在地上,問:“不知陛下想聊些什麼?”

武皇看着奏折道:“聽聞你與珣王私交不錯,相談甚歡啊。”

風臨微微眯起眼,她不信這點煽風點火的小伎倆能瞞得過武皇,自己會不會結交珣王,武皇心裡應當清楚。這個時候把這話丢出來,無非是想壓壓自己。

但她配合着辯解了幾句:“臣實在惶恐,臣自歸京以來謹小慎微,處處避嫌,不敢置身炭火之上。與珣王,私交是從沒有,連珣王的邀帖臣也多次回絕了,不過是在皇城中交談了幾句,竟惹得小人讒言,還望陛下明察。”

“是麼,但如果你真避嫌,那珣王也不會大庭廣衆之下與你交頭接耳,可見你心存逢迎。”

“還請陛下明察,臣絕無此心。”

武皇放下手中奏折,道:“朕諒你也不敢。隻是你從前便因着不規矩惹下許多禍事,今日朕也不得不提醒你幾句,莫忘了謹言慎行四個字。”

風臨有些不耐煩了,但仍應道:“臣謹記陛下教誨。”

武皇換了副笑面,又道:“好了,你也不必太過惶恐。朕今日叫你來,原也不是為了問罪。”

風臨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武皇道:“閑聊幾句而已。前日珣王與朕上書,說家中女兒病了,想先回封地。姐妹多年未見,好不容易有相聚之時,卻如此匆匆,叫朕有些傷感啊……”

風臨道:“陛下的意思是?”

武皇笑道:“定安王,你最是貼心,想必也不忍見朕受手足分離之苦吧?”

輕緩的話音,帶着幾分笑意,落在風臨耳中,令她本就白的面孔更白了幾分。

“陛下的意思是……”

武皇笑呵呵的看着她,如一個和藹可親的美婦人。

然而風臨卻能清楚地在她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她黑色的瞳孔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自己那虛幻的倒影是如此的無力,怎麼也遊不出來。

風臨語氣很虛弱,問:“可有明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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