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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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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臨撇了下嘴,倒沒說什麼。

子徽儀道:“故而母親說,不如避一避。”

風臨看着他問:“那你呢,你怎麼看?”

子徽儀似乎有點意外她會問自己,沉默了片刻,搖頭道:“還是要破局。與其任由珣王生事,不如倒打一耙,直接告她設宴謀殺皇女,畏罪潛逃。隻是殿下如今畢竟在京中,行事還是先要摸清陛下的态度……”

話音猛地一頓,子徽儀似乎覺得自己言論不妥,趕忙又補上一句:“我見識短淺,胡說幾句,殿下隻當渾話聽着,切莫當真。”

“嗯……”風臨應了一聲,但并不算答應,隻表示自己聽見了。她剛想再問旁事,便聽見殿外傳來一陣沉重般的腳步聲,咚咚咚奔來,一把推開殿門。

“殿下啊!您可算醒啦!咱這些日天天燒香拜佛,老天可算開眼啦!”

褚綏粗聲粗氣地跑進來,一聲雄厚的吼聲震得風臨有點耳鳴。

她身後,淩寒星與雲骁、寒江相繼入内,淩寒星穿的很厚實,沒下雪的天,居然連狐裘披風都穿在了身上,一路疾走進來,喚道:“阿鳳你醒了?”

風臨白着臉道:“吾醒了。額,老褚啊,别嚎了,收收聲吧……”

“哎!殿下莫怪,咱就是太高興了。”老褚樂哈哈地拍手道,“今兒真是好日子,一會兒可得好好喝一壺!”

“你還有差事,喝什麼酒。”淩寒星有點不滿道,随後立刻換了副關切臉,上前道,“阿鳳手伸出來,我給你把下脈。”

子徽儀坐在一旁,看着淩寒星手指搭在風臨手腕之上,心中忽然冒出個想法:若我也會醫術就好了。

淩寒星偏頭沉默了一會兒,收回手坐到一旁道:“恭喜,死不了了。”

柳青急着禀事,故而忙道:“先說正事,稍候寒暄……”

風臨道:“你說。”

柳青道:“珣王之事您總要見過陛下再定奪,臣總有不好的預感,覺得此事不會簡單結束……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方才殿下問臣北疆如何,恰好雲骁、淩參軍都來了,也可以一同商讨。殿下,漠庭至今沒有秋狩。”

風臨鎖眉道:“果然有變故。這氛圍不對,漠庭王帳一定出事了。”

話至此處,她猛地看向淩寒星,淩寒星卻似料到她要說什麼,搶先答道:“青鳥沒消息。”

“啧。”風臨皺眉不語。

淩寒星道:“先顧眼前的吧,丢給我那幾個人怎麼辦?還有用沒用啊,沒用趕緊處理得了,養着還廢糧食。

再有那晚不是抓了兩個珣王的人麼,護衛我沒動,倒是那個男侍嘴裡有點東西,我瞧着很有意思,你要不要去看看?”

風臨漫不經心問:“有什麼意思?”

淩寒星提了點興緻,眼睛亮晶晶道:“我‘關照’了他一番,問出了他的出身,你猜他是哪的人?”還不等别人猜,他便忍不住答道:“他是陳國人,卻在武朝金沙莊賣笑,你說有趣不有趣?”

風臨左眼皮忽然一跳,“哪?金沙莊?”

“是啊。”淩寒星樂道,“一個陳國人,跑到邊鎮花樓賣笑,最後還成了珣王的男侍,阿鳳,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

風臨也跟着微笑道:“你說的對,吾想見見他。”

“行啊。”淩寒星倒沒拒絕,“隻是你現在走得動麼?”

風臨笑了下,又與諸人商議了好一陣,才命各自散去。其間寒江備了膳粥給風臨,她喝了兩碗,身上漸漸有了些力氣,屏退人,更了衣,便乘肩辇往地牢處去了。

走前,風臨特意同子徽儀說了兩句話,見子徽儀形容憔悴,便知他這些日勞累太甚,不由得心疼道:“你瘦了……”

子徽儀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道:“我無妨。隻是殿下一會兒忙完,不如去見見依雲吧。這些日子他真的很苦,皇城王府兩頭跑,宮裡隻靠他一個人撐着,他心裡早就受不住了。”

提及弟弟,風臨不由得歎了口氣,道:“我會的。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這些日子你們都辛苦了。是我不省心……”

“殿下不必說這樣的話。大人們還在等您呢,快去吧。”子徽儀笑道。

“好。”

-

地牢内,一股異香浮動,牢中囚分明身沾血迹,卻不聞不見血腥之氣,一概被這香氣壓了下去。

風臨披着披風,隻帶了甯歆入内,跟随淩寒星走到一間監牢前停下,鐵欄之内的囚犯聽見腳步聲,一陣瑟縮,擡頭時,那美麗而空洞的眼浮出一點光。

“喲……這不是,定安王殿下麼……”他勾起嘴角,即便是處境狼狽,他的風情也依舊動人。

可惜風臨并不好色,她隻淡淡瞥着那人,接話都懶得接。

淩寒星冷笑着擡指敲了敲鐵欄,簡單的動作激得那人一陣發抖,“金楓,發什麼騷呢,你當這是你們花樓麼?”

男子别過臉,不再說話。

淩寒星道:“一會兒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不要有半點磨蹭。你也知道的,我脾氣不大好,你若答的不合我意,今晚‘賞賜’會加倍。”

金楓聞言一抖,渾身刺痛。

風臨這時才開口:“你一個陳國人,為何跑到武朝謀生?”

金楓笑道:“死了媽,孤兒寡夫的,親戚容不下,給攆了出來,沒地方去,隻好去武朝了。”

風臨道:“來武朝謀生,不做工不做活,卻跑去花樓?”

金楓道:“我這個人生性懶惰,偏好不勞而獲,恰生了一副好皮囊,不賣還等什麼?”

風臨蹙眉,她現在沒心思和這樣的人玩語言遊戲,冷淡道:“再磨磨吧。”說完轉身便走。

淩寒星笑着擡指,隔空點了點他。兩個侍衛立即上前開牢門。

金楓心中大駭,隻得面上強作鎮定。

眼看一頓折磨跑不掉,金楓也頭皮發麻,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瘋狂思索什麼事是能講,而定安王又想聽的,到底有什麼……

正在這時,他看見了定安王身後那個蒙面侍衛,二人四目相對,隻不過一眼,金楓卻想起了什麼。

到底是不是……他心裡拿不準,卻咬牙一賭,高聲開口道:“說起來——我在暖宵樓見過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啊,臉蛋粉得像春天的桃花,嘴唇紅得像夏天的鳳仙花,那一雙眼美得啊……啧啧,連我們樓裡的花翁都看直了眼。

哎?就跟那位黑衣娘子似的。”

二人的腳同時停住了。

風臨還算沉得住氣,給了淩寒星一個眼神,叫他帶着旁人避開了。

甯歆完全是僵在了那裡,連動都不會了。

牢前隻剩二人。

見狀金楓心裡定了七八分,借着開口道:“那男孩剛來時可鬧了個天翻地覆,這個不幹,那個不從的,吃了打也不長記性,還還手呢。

聽說啊,原先也是個公子哥呢……”

風臨上前兩步擋住了甯歆,面上平靜道:“那人叫什麼?”

“呵呵,一時想不起來了。”金楓勾唇一笑。

甯歆忍不住想上前,風臨飛速擡臂擋住,剛想威脅,卻見那金楓又說:“不過嘛,好像是個武官家的孩子,會些拳腳,隻是和我們樓裡的打手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風臨道:“人現在在哪?”

金楓歪頭道:“這我要好好想想,畢竟離開那兒有些日子了……嗯,我記得他當時鬧得太厲害了,惹鬧了花翁,花翁當時買他花了不少銀子,就指着賣他回本呢,哪能由着他這麼鬧下去?

于是啊,花翁在下一個十五,直接給他洗幹淨,給胳膊腿生綁在床上,賣給了競價最高的客人。”

甯歆腳一軟,登時摔在了地上。風臨趕忙伸手去扶,卻拽不起來她。

金楓彎眼一笑,幽幽道:“哎喲,那一晚啊……他叫得可慘了……”

“說夠了沒有!講重點!”風臨怒道,一動氣,傷口跟着疼。

金楓道:“您别生氣,我記性不好,得慢慢想嘛……啧啧,那孩子在那一晚可遭了不少罪,畢竟是新貨色,又是幹淨身子,去的人都想嘗個鮮,那晚他的牌子,花翁連着賣了十多回,賺了三千多兩!”

甯歆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兩眼發直,再也聽不見任何話了。

風臨心裡又急又氣,顧不得傷,幾步跨進牢裡,一把掐住金楓的脖子,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故意激我們!你是笃定吾不敢殺你?”

金楓艱難道:“怎麼會……您,一隻手就能,捏死我……”

“那你還敢?!”風臨吼道,“快說,人現在在哪?!”

金楓艱難開口:“他是顆搖錢樹,花翁不會放的……應當,還在暖宵樓……”

一把甩開他,風臨趕忙出去,走到甯歆身邊,蹲下喚她:“安愉?安愉,安愉你振作一點,這不是有線索了嗎?我們現在就派人去找,一定找得到的——”

“我……”甯歆終于開口了,可兩眼依舊發直,淚珠蓄在眼眶裡,滿是霧氣,“我,我早該猜到的……可我,可我真的,我接受不了,我不能……”

“安愉,冷靜一點,一切還來得及。”

見她已經語無倫次,風臨趕忙抓着她開解。

甯歆無神地看向前方,喃喃道:“已經這樣了,還來得及什麼,答應了保護家人的,我已經是大孩子了,我明明答應了,結果……他、他受這樣的苦,他受這樣的苦,我卻,做不到,我什麼也做不到。

我,我實在沒有臉見大姐了……

甯韶,甯韶……”

一口氣上不來,甯歆眼一翻,暈了過去。

“安愉!”風臨大驚,趕忙抱着她摁人中,“淩寒星!快過來!淩寒星!”

一片騷亂中,牢裡的金楓不知何時斂了表情,方才的輕佻無影無蹤,此刻他的眼似一隻敏銳的貓,死死盯着那昏倒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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