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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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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曉鳴号,風臨披袍而出,因感身沉如鐵,并未着甲。她照舊領着幾個侍衛去督察己部,頂着深藍色的天幕,迎着冬晨裡的濕潮的寒風,心裡不住思索昨日之事。

究竟是皇權不下鄉,還是楠安太過蠻橫?風臨想着這個問題,總覺得當今局面不是某一方促成的,像是冥冥之中、陰差陽錯,才緻今日。

她不免又想起武皇,那個常帶微笑的冷眼天子,那個她始終看不懂的母皇,這人又是以怎樣的目光看待楠安的?

從前當真管不得?如今又當真能管了?

那邊鐵甲铿锵,又是一隊士兵出帳,風臨目光輾轉飄忽,終又落到眼前的軍營。

算了,不去想。早點打完了這仗,回家……過年。

風臨長呼一口氣,淡薄的白霧悠悠飄起,倏爾散在空中。她撫上腰際的刀,金屬的寒氣兀地刺進她指腹,像這未醒的天地紮進她手指的一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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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大帳内,長桌橫立,上擺八份餐具,并稠粥熱餅小菜肉幹,各座一份。主座坐着顧程,桌周繞着伐楠各将,僅顧程身左側位置是空的。

不多時聽外頭響起一路行禮聲,一人扶刀掀簾入内,正是風臨,顧程趕忙起身喚道:“殿下。”四周人也随之起身行禮。

風臨一圈回過,由顧程老将軍招至身邊坐下,開始用早膳。

說是早膳,其實是場小早會,行伍軍将日日忙碌,趁着吃飯議事是常事,倒不怎講食飲之儀了。風臨端起粥碗,本想慢慢喝着聽,沒想這次顧老将軍反而單刀直入:“今日叫各位來,是想定下糧草安置之地。已鄰楠安,此事須得先定。”

不遠座位上的柳合笑臉應和:“老将軍說的正是,昨天我還在想這個事兒呢,糧草乃是重中之重,必得選個十分穩妥的地方才行。”

顧程道:“邊南戰地,哪有十分穩妥之處,不過是挑揀着選罷了。老身昨夜捧圖研究,倒覺得一處尚可,今來請諸位看看。”

說着,她擡手示意,身後站着的顧嚴松立刻同副将将地圖展開,隻見顧程老将軍站起身,手在圖上一處城府一點,道:“我軍若與楠安開戰,必在渝道懷州一線,溫城鄰近此處,且舊時渝水王曾于此處修固城樓,四方牆築,僅南北兩處大門,益守。我以為,可将糧草辎重安于此處。諸位如何看?”

便有一人立刻道:“将軍,溫城是否遠了些?”

顧程答:“是遠了點,但有城可守總好過野外囤糧。還是穩妥為上。”

四下稍有交談聲,但異議不大。風臨默默坐在一旁,并不出聲,她心裡有點異議,但不想為此當衆駁老将軍,是以靜坐一旁,直待諸事議定,衆人散去,她才起身走到顧程身邊,低聲叫:“老将軍。”

顧程知她有話要說,便笑着拉她坐下,道:“殿下請講。”

風臨說:“那溫城的官您見過否?”

顧程明白她的意思,說道:“殿下放心,我特叫嚴松連夜趕去拜訪的,道她們說話誠懇,應是穩妥人。且糧草去了那處,自有我們派人料理,并不勞她們費心,隻要押糧時着兵好生看護,應無大礙。”

如此風臨也不便多言,細細想來,老将軍如此安排也是合理,便不糾結,提起另一事:“老将軍,吾近來總覺奇怪,楠安是否太安靜了?”

顧程表情微微嚴肅,道:“是啊,大軍日□□近,對面卻毫無動作,若說對方本性沉着,所以如此行事,可獨女被擄,豈會毫無反應?這既不合情理,也不合鎮南王此人的性格。”

她越說越覺古怪,到最後忍不住低聲念叨:“這一路,太順了……”

風臨說:“正因如此,吾想需提防楠安偷襲。勞師遠襲,本就疲乏,這兩日尤要嚴警。”

顧程點點頭,卻聽風臨又道:“隻可惜,那邊吾不曾插進人,不然還能探聽些動靜……”

顧程聽出她弦外之音,不由搖頭歎笑:“哈哈,您啊……隻可惜,老身也沒有那得力的暗探,叫殿下失望了。”

聽她這樣講,風臨淺笑一下,不再多說,略講了點别的,便告辭了。

回去後,風臨立刻喚來魏沖,吩咐道:“你派個人去趟雲骁那,問問她們在哪,是否順當。再給她個話,入溫城後,警往來生人,嚴戒夜襲串連,無令不出,無命不往,護糧為首,妨者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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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外,後軍押運行處。

“嗯。”雲骁站在晴空之下,兩眼望着前方光景,對面前傳信候騎應了一聲。

那候騎見她反應寡淡,心不在焉似的,不放心,又問了一遍:“雲督運可聽清否?”

“嗯。”雲骁仍以一字作答。

候騎不免尴尬,站在那處,不知該如何,幸而雲骁身旁的部下開口解圍:“阿姊莫怪,我家都尉為人腼腆,不善言辭,事卻都記下了,不會有差,您盡管回複殿下放心。”

雲骁在一旁小聲提醒:“不是都尉了,是督運。”

部下:“是是是,是督運使了。”

候騎稍松了口氣,又看了下眼睛正往旁處看的雲骁,心中暗暗嘟囔,駕馬而去。

部下拍了拍身上的浮灰,轉而和雲骁往回走,邊走邊問:“都尉打算如何做?”

“是督運。”雲骁小聲嘟囔了一句,繼而答道,“當如何,就如何。”

部下無奈道:“當如何是如何啊?”

“殿下不是說了麼……”雲骁低着頭,盯着腳下被踢開的小石子,淡淡道,“妨者可殺。”

二人說着一道往後方走去。

隊伍中,劉興共一幹督使糧官衛将繞火而坐,正等手下人煮早飯,卻見不遠處雲骁帶了十幾人走來。旁邊有個糧官,歲數大了,眼神不大好,眯着眼問:“誰來了?”

一人接話道:“北邊來的那個悶葫蘆。”

四下立刻響起一陣意味深長的“哦——”聲。

劉興砸了砸嘴,嘟念道:“她來做什麼?”旁邊人也不知,因為各自主人的緣故,她們平日也不大對付,面上雖不至于撕破臉,但小摩擦還是有的,更何況這裡以朝中派遣官員居多,都心照不宣地捧着缙王,自成一派。雲骁是風臨硬插進來的,自然受其排擠。

待雲骁走近,那幾人也不起身,劉興坐在那搓手,仰着頭問她:“雲督使,來此何事呀?”

雲骁移眼望去,在看向火上駕着的那酒壺後,忍不住皺起眉。她沒打算遮掩自己的不滿,是以這微妙情緒盡數為對方所察。

一人笑着打圓場:“早起太冷了,熱點酒暖暖身子,不然頂不住。督使也來一碗麼?”

雲骁眼睛緩緩挪向她,提些音量開口,但聲音仍不太大:“該走了。”

“不急吧,再等會兒,大家都剛起來,兵們也得收拾營帳。”劉興身旁的人大聲道。

“督使……”雲骁部下暗聲開口,卻見雲骁一言不發,擡步徑直朝她們走了過去,不待人反應,擡起就是一腳,在地上劃起一大片沙土,忽啦啦朝那幾人揚了過去!

砂石帶着木屑浮灰,一時撲面蓋來,噼裡啪啦飛進火裡、酒裡、衣面上,隻聽“呸呸呸”聲四起,其間不乏咒罵揮袖,在灰塵裡撲騰一團。

雲骁默默退後兩步,就這麼握着刀柄看着她們,待塵霧稍清,才開口道:“喝不了了,走吧。”

“你這混賬!竟如此狂妄!真當背靠定安王我們便治不得你麼!”

雲骁沒說話,擡腳又朝她們揚了一片沙土,在塵飛沙落中,對她們說:“要治随你,要排擠也随你。今夜必須到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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