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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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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猶豫,風臨立刻重重回握住他的手,“我帶你走。”

風德宜的心像給人重重捶了一下,胸膛中悶痛伴着些悲冀,他低下頭,長發掩住了面容。

“皇兄?”風臨關切喚道,卻見他突然又擡起頭,換上了一幅嬉笑的表情,笑道:“嘿嘿,我騙你的!被我騙到了吧?”

風臨看着他臉上未幹的淚,心知方才那些話都不是假話,但現實終究擺在面前,憑着一時激動可以将他帶回武朝,然而如何收場?他們都不是小孩了,一個陳國太女夫,一個武朝親王,都沒有任性的權利。在情緒翻湧最激烈那一浪過後,他們都必須面對現實。

所以,風臨也隻能低垂雙眸,順着回答:“嗯,被騙到了。”

這句話說完,雙方都有一段沉默。

風德宜自袖中掏出絲帕,一點點小心地擦着風臨手上的血污,低着頭,聲音也随之沉下:“我這次來不是為叙舊……你應也猜到了,我是被姜卓遣來的。”

他沒有說陳國,而是說姜卓……風臨目光漸深,聽風德宜繼續道:“你或許不清楚,陳國同咱們武朝不大一樣,她們有個攝政王,勢頭大得很,整個姜陳一半由老陳王說了算,一半,由這個攝政王說了算。而陳國的太女……”

說到這,他苦笑了一聲,“根本不能與之相抗……”

風臨道:“來之前,吾略有耳聞。”

“是麼……”風德宜眼眸黯淡了幾分,輕輕抽回手,将帕子放入懷中,“那,你有沒有聽說我的事……”

燈火搖晃,廳中一陣沉默。

風德宜苦笑道:“也是……”

風臨沒有接話,這時若安慰,隻會讓他更難堪。

風德宜偏過頭去,似乎不肯叫她看清自己的臉,聲音細若蚊鳴:“那你如何看……你是不是,是不是……”

對這欲言又止,風臨搖了搖頭,“吾隻恨自己無能,不能早将皇兄接回,留你在那裡受苦。”

風德宜強忍着把泣音咽下去,轉回臉來,若無其事般繼續方才的話:“姜卓遣我來,旁人并不知道,她原把我囚在别苑,這次肯叫我出來,是借我武朝皇子的身份,想同你搭線。”

風臨道:“她找我想做什麼?”

風德宜道:“她說:‘孤久慕君威名,早有結交之心,今時恰逢良機,願與君共誅珣賊,清南平疆,特送楠安輿圖為拜門之帖,以表誠心,惟願君明察仁心,勿疑襄意。’”

他流利地背完這段話,随後背過身,從裡衣掏出一份輿圖遞與風臨,風臨接過一展,見果然是楠安之圖,其街道小巷亦有标注,竟比武朝所繪還要詳實。

她邊看邊默默在腦海中回想武朝之圖,與手中對比,主道大緻相同,偏途隐徑有幾處差異,心裡暗暗道:武朝所繪楠安輿圖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了,可見楠安已是珣家獨大。

風臨合上圖,見風德宜正一臉緊張地問:“如何,可信麼?”

“圖大約沒問題,人不好說。就她的身份而言,吾很難信她。”風臨收起圖道。

哪想風德宜聽了這話激動道:“這便對了!你不要信她,那人心眼多得像漏勺,決不可信!”

風臨道:“嗯。但她此時為何要除掉珣王,留着珣王在不是對她更好麼……”

風德宜搖搖頭,卻見風臨隻是略一沉思,便恍然似的,淡淡道:“哦,她想扶風寶珠上位。”

他聞言一怔,見風臨目光漸深道:“那接下來,她該拿東西和吾換風寶珠了。”

“風寶珠果然在你這裡?”

風臨擡眼盯住風德宜,問:“她已經确定了?”

風德宜道:“這裡敢綁風寶珠的,不是她便是你們。既然人不在她那裡,就必定在你這裡,她一早便笃定了,也是如此回複鎮南王的,隻是鎮南王不信。”

風臨心道:原來如此,難怪她肯下手除珣王,她們之間也有了嫌隙。自然,這是意料之中,隻是不想這麼快……

思罷,她道:“吾怎麼回複她,口述還是信件?”

風德宜道:“你告訴我,我轉述,落在紙上不穩妥。”

風臨道:“好,那便幫吾帶話,吾答應了。吾會助她心願達成,而她要給吾一條捷徑。”

“你要答應?”風德宜不可置信道,“方才我與你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

“沒有。隻是眼下與她合作利大于弊。她在南地經營多年,情報詳實,吾何不利用一番?”

風臨垂眸看了眼手中圖,微不可查地輕笑一聲——姜卓雖耳目衆多,根基深厚,但礙于種種,卻不能明面出手;自己倒有伐楠之名,亦有伐楠之師,卻苦于生地作戰,無耳目、無情報,不能奇襲制勝。

這一點顯然對方也知道,不然衆多拜門禮,為何偏偏選了一張楠安輿圖?

隻是這些話,風臨不會與風德宜說。

雖從未見過姜卓,但風臨已能确定這是個名副其實的聰明女子,不由生出點好奇,既想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亦想知道這人與當年之事參與到何種地步。

“吾的話,你記清了麼?”風臨問。

風德宜點點頭,啞聲道:“我知道了,那便如此吧。”

“跟随你的人,需要吾處理麼?”

風德宜搖了搖頭,默默站在那,低着頭,廳中的燈光也像刻意避開他,令他孤零零站在影裡,倍顯落寞。

話說到這裡已是尾聲,餘夜不長,還要趁黑回程,那句告辭該出口了,可風德宜卻沉默着賴在這裡。

“皇兄……”風臨張開口,又将話咽了回去,隻因風德宜的神情,忽令她覺得将出口的話太過殘忍。

“也罷。”

風德宜忽然歎出二字,擡臉微微哀笑,道:“時辰不早,我該走了。”

風臨不忍看他的表情,上前相送,二人沉默着走了幾步,在将欲推門時,風德宜忽然回過頭來,沖風臨輕輕一笑:“你長高了,比我記憶裡高出一個頭來,這讓我覺得你真的長大了。”

“都是大人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擡手輕輕推門,目光望着黝黑的夜空,後面的話低得不知說給誰聽,“小時候都盼着長大,可真長大了,又有什麼好……”

風德宜跨出門去,面朝庭中,月光凄泠泠灑在他身上,時夜冷風蕭蕭,吹得他發絲與衣袖飄忽不定,話音幽幽飛蕩:“下次再見,不知什麼時候……”

“我走了,你不要送我。”

-

次日,若非要議事,風臨能一氣睡上一天一夜。

她實在太累了,睡到辰時也不覺解乏,到議事廳時兩眼皮還在打架,本就氣色不佳,再一疲倦,整個人顯得恹恹的。

廳中人紛紛起身行禮,顧程一邊領她入座,一邊道:“戰事耗人心血,縱是年輕也抵擋不住,殿下受累了。”随後又對跟随的顧嚴松道:“一會兒會散,你去把我珍藏的那兩瓶鳳髓補氣丹取來,送去給殿下,那個補氣血最佳。”

風臨知她是一片好意,吃不吃是次要,關鍵這個情是要領的,故而也不推辭,大方道謝。

及落座,略飲熱茶,不多時人已紛紛到齊。此回議開戰事宜,戰書顧程早遣人拟好,言辭甚為犀利,念與衆人,都無異議。

論至交戰部署,顧程言以己部為先鋒,餘衆側翼相輔,飛騎營留城顧後。衆亦無異議,便會散。

風臨走前将昨夜命人抄好的楠安詳圖悄悄給了顧程,顧程頗感意外,問從何處得來,風臨亦不相瞞,隻是将風德宜從中略去了。若給人知道外嫁皇子替陳國傳信,恐有背國之言,來日如何歸國?她總要為他後路思量。

顧程手握地圖,不知想着什麼,默了一瞬,随而擡臉看她道:“殿下對臣之部署可有異處?”

風臨道:“将軍思慮很穩妥,無甚異議。隻是将軍既問,吾确有一事想拜托您。開戰之日,吾欲領一隊人馬繞後,奇襲楠安,生擒珣王。”

“喔!”顧程瞪大眼睛盯着她,卻不知為何,對她說出這話絲毫不覺奇怪。

“先前也是,殿下為什麼總想着去襲楠安呢……您金鳳之尊,怎總将自身置于險地?”

風臨一頓,道:“吾不是想襲楠安,而是想擒王。擒賊先擒王,珣王若擒,那楠軍亦如喪首之獸,不攻自破矣。楠安二州都是我朝百姓,攻城酷烈,必傷民生,吾有些……不忍。若能以最小的代價結束這場戰事,于民于國不都是好事麼。”

顧程聽完,長長久久地沉默。

-

“依我看,那顧程同定安王都是傻貨!”

安頓之宅中,柳合咂了口酒,将筷子狠狠戳在面前的豬肘上。

屋裡隻有她的兩個心腹,自是無不應和。

柳合嘴一撇,夾一塊肉到自己盤中,繼續不滿道:“大老遠抓了那世女有什麼用?圈藏在屋裡,擺着當花看!什麼寶貝疙瘩放在屋裡吃灰,也一分錢不值!依我的話,就該捆起帶到陣前,叫那珣王獻城投降,她不從,便當她面剮了她獨女!一刀一刀片,我就不信她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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