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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激浪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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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王府為吊唁衆客茶水吃用着想,特安排了郁芷、汀芳兩殿供客休息,按官階、派系,專派府中伶俐仆從接引。但子丞相身份特殊,又是定安王血親,府中特意在靈殿附近宮室擇了處靜廳,供子家人修整。

用罷飯,稍整儀容,子丞相心情略緩,打算再回靈殿看看,卻不想剛踏出外門,便見眼前禁軍神龍衛乾安衛滿府亂竄。她一時火從心起,快步下階,目尋劉育昌不得,便抓着個眼熟的問:“李璧,這是怎麼回事?”

這禁衛回身見是丞相,恭敬行禮,打量了眼四周,便悄悄附在子丞相耳邊說了幾句,子丞相臉色愈發難看,連道謝都不及,飛步便往靈殿趕。

但還未等她趕到,便遠遠見着一群人焦急自靈殿中擡了個人出來,子丞相腳步慢下來,遠遠看那沾血的白影,驚覺那像是皇夫。

“這……這……”一時間,子丞相隻覺胸口發悶,子敏文剛剛安置好裴懷南,飯都沒吃,趕回靈殿,便在階下看到自己母親頭發昏的模樣,急得飛快跑來扶住,“母親!這是怎麼了?”

子丞相捂着額頭,有氣無力道:“快……快扶我上去看看……”

子敏文往上一望,剛巧看見皇夫給人擡入别殿的餘影,不由叫道:“啊呀!舅舅!”

這還得了,她趕忙同随從扶着母親,一路飛快往别殿趕去,到了門口,卻被禦前内侍阻在門外,“丞相大人、子女郎,殿内正急,不好進去攪擾,拜托二位大人多多體諒……”

子丞相道:“皇夫怎麼了!”

内侍為難看了眼身後,似乎在尋能做主的人,梁少監聽聞門口談話聲,快步出來,見是丞相,悄悄拉到一邊廊下,低語道:“大人,奴告與您無妨,可您要先穩一穩心神。”

子丞相道:“不要廢話了,快說快說!我哥哥怎麼了!”

梁少監低聲将方才事略講了幾句,怕她受打擊,有意簡述的,不想子丞相隻聽見撞柱二字便面色如土,張着嘴道:“撞柱?!”

一時間,子丞相隻覺天旋地轉,腦中隻剩下撞柱二字。

“母親!”子敏文趕忙扶住子丞相,卻不想子丞相身上竟一點勁也無,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子敏文竟拉不起來。

“撞柱……撞柱……”子丞相癱坐在地,念着這兩個字,忽笑道,“哥哥……哥哥!你們這是何苦啊……”

說罷,她身子微搖,竟一頭昏了過去。

-

黑衣内衛來的很快,一進府便接走了所有要員,過程不聲不響。寒江是定安王自小的親随,又是府裡管事,自然逃不得幹系,給人捆着帶走了。

内衛似乎對這王府很了解,帶走人的路走的是僻徑,接人也是從偏門,正避開了吊唁的熱鬧。寒江由人押着來到偏門,看見門外黑黝黝的大車,不由心發涼。

出門時,她見到了同樣被押到此處的平康,平康似乎被揍了,臉頰烏了一片,顯得很狼狽。

寒江看着平康的臉,忽然淌出大片的淚,“平康……是不是……是不是你……”

聽見這話,原本黯然的平康猛地擡起頭,瞪大了眼望她,不可置信道:“你懷疑我?”

寒江流着淚被人押走,面無憤恨,隻輕聲道:“你該告訴我一聲的……”

平康面色凝滞,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以為是他做的。可到了這個時候,禍事臨頭,被抓走,被動粗,甚至還可能被動刑,被殺頭,她都不怪他,她隻是埋怨他不告訴她。

告訴她,她會幫他的。

胸膛像是被人插了一刀,心髒豁開口子疼,平康咽喉酸澀,突然激動起來,大聲吼道:“你哭昏了頭!你腦子灌了漿糊!居然以為是我!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我怎麼可能害你一道去死!我怎會!你這個蠢女人!你昏了頭這樣想我!”

“你這個蠢女人!你這個……蠢女人……”

“吵死了。”孟品言自後大步走過來,擡手就給了平康一耳光,扭頭問手下:“封口布呢?”

“頭兒,來得急,帶的都塞給文軒閣那幫家夥了,這邊就不大夠……”

“啧,死文人就是逼話多。”孟品言翻了個白眼,擡手一掌劈在平康後頸,人立時倒下,她看也不看,擡步踏門而出,“拖走。”

-

王府阆苑,僻靜拐角,劉育昌正昂頭噙笑,神情微妙地聽着什麼,他身側的慕歸雨俯身執手,面帶微笑地低語。

二人聲音極低,對于談話内容也辨不真切,忽不知慕歸雨說了什麼,惹得劉育昌哈哈大笑,稍歇,含糊不清道:“這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

慕歸雨俯低身子一揖,道:“還請爺爺救我。”

這一聲極為恭迎的爺爺,叫得劉育昌心中大悅,他故作姿态道:“大人這樣說,我倒不好拂面,隻是嘛……”

慕歸雨笑了笑,卻不急勸,反話鋒一轉,道:“早聞爺爺頗通曉園林美藝,宮中築建,每逢疑難處,隻消您稍一點撥,便迎刃而解,實在厲害。在下便不才,向來不善此道,手中倒有幾處佳園,卻因在下緣故,侍弄得不成樣子,放了兩年,反倒糟踐了。可惜美景明苑,不能得遇良主,夜半時分,隻怕也掩面而泣呢。若是能得您這樣的行家妙手看顧,休說阆苑殿宇奕奕而輝,隻怕連院中花草香木也要開懷而樂了。”

“哈哈哈!大人謬贊了。”劉育昌笑答,話音未落,卻覺一隻手悄悄往自己袖中塞了什麼紙樣的東西,劉育昌裝作不覺,待将東西握住,才恍然道:“咦……大人這是做什麼?”

慕歸雨道:“此為良馬逢伯樂,佳音遇子期。”

劉育昌哈哈大笑,這才正過臉看她,二人又說了些話,後聞附近有腳步聲漸近,便作别了。

慕歸雨行過幾道,臉上笑意減淡,端正地走着,鄰近靈殿的路,迎面走來三三兩兩的人,有熟識的,她便打聲招呼,寒暄幾句。

正說話間,慕歸雨淡淡一瞥,卻像在後方人群中發現了什麼,微笑着說了幾句話告辭,擡步徑直走去。

後方有一人影,見她走來微驚,趕忙轉身,沿來路逃走,七拐八折,人聲漸熄,正當她松口氣時,卻有一隻手自背後伸出,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将人使勁拉回到身邊,在痛聲中,身後人輕輕俯下身,在她耳旁道:“你果然來了,魏霈然。”

魏澤眼瞳一縮,暗自後悔,還是沒能瞞過她。

“慕大人,放手。”

“嗯……”慕歸雨沒松手,反而隐隐又将她扯近了些,噙着笑道,“在下以為你不會來呢。”

魏澤回頭等她,道:“裝什麼?消息還是你送給我的!”

慕歸雨道:“你來了,想必也看到不少,如何?還是要龜縮自保麼。”

魏澤道:“我以為那日與你說的很明白了。我和你不同,我冒不起險,日後她們分出勝負,我自然會……”

“呵呵……”慕歸雨微笑接話,“你為何會覺得畏縮躲避便真能保平安?”

“你又為何會覺得,無功無勞之人,會在大局清明之後得到想要的公正?”

魏澤皺眉道:“你……”

慕歸雨道:“你以為自己是以逸待勞?殊不知在我眼裡,你是苟且偷安,還想不勞而獲。”

這話果然惱了魏澤,她扭過臉怒道:“你這話也太難聽了些。我家什麼情況,你當是最清楚不過,何以說這些風涼話!我總要顧念我們僅剩的族人!”

慕歸雨道:“霈然,你想報仇,但一直畏縮是做不成事的。你為什麼總是不明白,示弱是永遠保護不了身邊人的。魏老的亡故還不能警醒你麼?”

“你!”魏澤給刺痛心事,咬牙反譏,“你又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你倒不曾示弱,可你保住幾個?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倒是算得厲害,可如何?人死如燈滅!現下還不是全砸了!”

幾句話吼完,身後一陣沉默。

慕歸雨沒立刻接話,她輕輕一笑,突然擡手用力,拽着頭發一把将魏澤的頭扯至臉前,附耳啟唇,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噙着笑意,卻令人不寒而栗。

“噓……魏澤,别在這個時候刺激我。”

“呃!”魏澤被迫後仰起頭,吃痛哼了一聲,心中微驚,兩手去推她。

慕歸雨微笑道:“當初我費盡心思把你引見到定安王面前,結果你這個廢物做了什麼?呵……你耍了一通脾氣,居然走了。”

“當時……”魏澤忍痛開口,卻不想慕歸雨使勁一扯,根本不給她講話的機會。

“你知不知道為了那次‘偶遇’我花了多少功夫?你又知不知道你浪費了一次多好的機會?你這個廢物為什麼不懂得珍惜别人的幫助?”

“如果你早對我坦誠點,和我合作,魏老根本就不會那麼早死。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想起這件事,心裡有多窩火啊?就這樣,我還忍下你的無能,幫你助你,舍下臉面去尋你勸你,可你這廢物為什麼不領情?”

慕歸雨在她耳邊輕笑問道:“嗯?為什麼?”

魏澤吃痛,伸手去扒她的手,卻不想怎麼也扒不開。

“你哪來那麼多的傲氣和脾氣?隻在我們面前要這個志氣?你知不知道你這兩年糊口的字畫活,全是我找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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