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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異聞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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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風依雲剛欲作答,背後卻沒來由竄過一股冷氣,叫他将話咽了回去。

告沒告訴過父親?回沒回過栖梧宮?

他是沒回的,可若直接說了,那麼以他這個人與父母關系親疏而論,出了這樣的事,他受驚吓慌亂之際,第一個要找的不該是他平日裡更親近的皇夫麼,為何先跑到這裡?

若說回了……回了,告知了皇夫,卻仍然這樣跑來?那是誰的授意?

風依雲霎時額前冒滿冷汗,一時間告訴沒告訴,回去沒回去的念頭擠滿腦海。

最終,他橫下心,道:“沒有……沒有。我怕極了,心裡慌得很,一回皇城便隻想着告訴您,不知該怎麼辦……這到底會不會是真的啊?母皇!”

武皇坐在椅上,臉上還挂着那溫柔的笑意,端詳了少年一會兒,輕聲道:“好。你受驚也不宜走動,朕一會兒叫來禦醫,你便在此處休整一陣吧。劉育昌,帶他去後殿。”

風依雲心一驚,擡臉道:“母皇,我……”

武皇笑着打斷了他:“你就留在這。”

是不容拒絕的五個字,是命令。風依雲合上嘴,心知自己的随從也将被留在此處,怕是傳不回消息了。他沒有反抗,此刻仍将驚慌的模樣演到底,由劉育昌扶着,一路踉跄退了下去。

殿中靜了一會兒,兩個老臣都沒說話。半晌,是武皇先開口:“讓朕猜猜,此時消息都傳到哪了?”

沒人回答,意料之中,但武皇臉上的笑如夕陽殘晖,隐現血紅的雲光。

對于這個人到底是死是活,她已經不好奇了。她現在隻想知道,誰把這個人藏起來的,誰把這個人放進京的。

皇夫知不知道?

武皇笑了笑,擡手屏退兩個老臣,喚來人道:“去尋榮恒威,告訴她領虎贲軍全京搜索,十六門禁出。既然現了身,無論是人是鬼,都把她給朕請回來。”

-

惠蘭宮中,風和正靠坐在寝殿床上,一手拿着書,一手拿着塊絲帕掩口,時不時咳嗽。她臉色發灰,嘴唇隐有淡烏,像是大病初愈。

她看的是本字帖,是古時大書法家沈黛山的名作,其筆鋒秀骨修勻,舒朗如竹,人稱其字有君子之風。武皇喜愛她的字,從前教過孩子,閑時也會臨上兩筆。衛修容惠蘭宮的匾,便是去歲武皇親提的。

柔仁溫順為惠,幽潔靈木為蘭,宮人都說,惠蘭,是取溫仁秀蘭之意,是陛下誇贊這座宮殿的主人蕙質蘭心,賢德如蘭草之芳。

但風和不以為然。

她覺得,這個惠并不是柔仁溫順的惠,而是恩惠的惠。蘭也沒什麼芳德之寓,蘭就是隻是指蘭。

惠蘭二字,在她眼裡,就隻是賜恩于蘭的意思。

而這個蘭究竟是哪個蘭,還有待商榷。

所以,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但風和從沒與人講過就是了。她一向願意把真正的想法深藏心底,不露痕迹,這算是一種天賦。

即便解毒許久,唇齒間仍有苦味,咽喉也發幹,連累得聲音也澀,她講話總不利落。或許是為這點不舒服,她此刻獨坐寝殿也不能放松,眉頭無意識地蹙起,像發着愁。

正咳着,外頭傳來陣輕輕的腳步聲,不待敲門,風和便咳着說了聲“進”。

自有宮人啟門,一個秀裝親随入内,恭敬站在她面前,低眉垂首地輕語:“禀殿下,王傅托人遞話:‘定安現于祭,經證無僞,事有變,宜動。’”

呲拉一聲,指甲戳破了紙頁,風和定定盯着字帖,沒言語,但心中思緒如狂風。

雖然她仍有疑,但王傅這個人說了無僞,那就是無僞,所以是确确實實的定安王。即便不然,也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她靜靜坐着,放下帕子,兩手拿着字帖的紙張,忽開始一張一張撕了起來。

嘶啦——嘶啦——

在一聲聲撕紙聲中,風和的念頭也飛速活絡,眼睛一下也不眨。直到把整本字帖撕完,她臉上也露出點笑意,歡快地把兩手一展,紙條紛紛落下。

“真好,活得真是時候。不枉我吃這一番苦。”

那秀裝親随恭恭敬敬擡手作揖,道:“此乃天助殿下。”

風和轉過頭看着她,也跟着笑了:“是。是天助我。”

“這下前朝後宮,她都難得意了。”

-

“慕霁空!慕霁空!”

靜心園中,聞人言卿随烏素氣沖沖來到主宅屋内,一見慕歸雨,便咬牙恨道:“你這厮……你給我個說法!”

此時剛剛入夜,慕歸雨也是剛剛回來,外袍鬥篷還沒脫,站在廳中無奈地沖旁人揮了下手,示意退下,爾後道:“我要給你什麼說法?”

聞人言卿氣道:“你别裝,我告訴你你不要裝!昨晚你給我喝的什麼酒,我酒量再差,也不至于悶頭睡到翌日傍晚!你……你是不是下藥了?你絕對下藥了你!”

她越說越氣,擡手點着空氣,長袖狂擺,“虧我還以為你昨晚良心複蘇,給我酒食,還陪我消愁。我還想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呸……呸!你果然算計我!”

慕歸雨望着她氣憤模樣,不合時宜露出點好笑的笑容,像是有意逗她:“說話要有根據,那酒我也喝了,我怎無事。說我下藥,怎知不是你酒量太差?”

聞人言卿怔怔看了她一會兒,片刻後笃定道:“是你,絕對是你。你現在心情很好,必是做成什麼事或算計了什麼人,才會這樣高興。”

慕歸雨道:“我算計你什麼了?”

“還和我裝?”聞人言卿氣得胃疼,“你必定是早知道殿下會去,才給我下藥,叫我昏睡整日缺席了祭禮!”

慕歸雨撇了下嘴,沒說話。

聞人言卿真是氣極了,伸手指她道:“你……你,你這個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殿下沒死?你早就知道!”

慕歸雨還是沒說話,低頭把手套解了。

聞人言卿沖上去一把搶過她手套,使勁丢在地上,氣道:“你早知道!你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哪怕隻言片語,給我一個字的暗示……你都沒有!”

慕歸雨道:“我不知道。湊巧而已。”

“你……”聞人言卿氣得咬牙,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回過頭狠狠踩了地上手套兩腳,“實在是可恨的人!”

踩了這兩腳,聞人言卿好似踩開了什麼關竅,腦子一靈光,擡頭看她道:“不對……不光是你……敏文、敏文是不是也知道!”

“果然如此……你們、你們就隻瞞着我,就隻防着我……”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真給傷了心,忽然也不嚷不鬧了,站在那垂下手,眼圈頃刻就紅了。

慕歸雨剛解下鬥篷,聽身後沒了動靜,便轉臉去望,正見此幕。她微歎口氣,走上前拿出帕子遞去,“别哭。”

聞人言卿使勁轉開臉,道:“我不要你的帕子!”

慕歸雨沉默一瞬,拿着帕子道:“瞞你是對不住你,但要想成事,向來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聞人言卿忍着淚道:“你總有你的道理。可為什麼連我也瞞,你明明知道我這些日子過得……”她哽了一下,“你為什麼不肯和我說一聲……起碼告訴我,我也會幫的。”

慕歸雨張了張口,她原是打算安慰幾句的,可轉瞬便改了主意,以一種略顯生硬的方式道:“望歸,瞞你,是還未到用你的時候。”

她走到聞人言卿面前,拿帕子重重去擦對方的眼睛,動作間絲帕垂拂于面,倒像蒙住人的雙眼,“但别急,接下來将有一場好戲,而你也要登台獻唱。”

聞人言卿眼睛為絲帕所遮,看不清慕歸雨的臉,隻能勉強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慕歸雨的身形很穩,但話音卻像藏着難抑的興奮,道:“算了這麼久的局,埋了這麼久的人,終于……終于要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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