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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密計翻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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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暫時沒有後,風臨微蹙起眉,道:“她們處境險峻,勿催促。去對俘虜來的軍官嚴加審問,最遲明日,孤要聽到有價值的情報。”

“是!”

“再派兩隊人,喬裝走一趟東域,搜集東夷鄰邦的情報。”

-

暮色時分,百姓紛紛歸家閉戶,昌州城内街道悄然,僅有幾條肥野狗在街上遊逛。

家家戶戶都昏暗着,州城内燈火最亮的地方則為駐軍官将所在。舊府衙處,幾個人提燈往牢獄走。

幾刻鐘前,劉達意問過諸人,有沒有能觀測天雨的,衆皆知是要預測雨勢以出戰,誰也不敢擔這個幹系,都默不作聲,眼見劉達意即将惱怒,有個人道:“幾年前京裡有個太史令貶去平州做主簿,姓遊,我們閉城前,她恰好來昌州走訪友,被咱們的人抓了,現正關在縣獄裡,大人何不問問她?”

劉達意微喜,立令人去縣獄提人。

幾個差使奉命趕到牢獄,外頭一差役賊頭賊腦地迎上來,谄媚地幫着拿燈牽馬。一人笑了:“你倒很有眼色。”

走進獄内,燈光照去,一大堆囚犯狼狽地縮在鐵欄後。她們問:“哪個是遊博舉?”

差役立刻帶來兩人,一老一少,老的像挨了打,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獄吏說:“這個便是遊博舉。”

“怎麼像快死了。”差使皺眉,伸手去拍她臉,看向旁邊那個年輕的:“這個呢?”

“這個是她女兒。”

差使眼珠轉了轉,把兩人一起帶走。至府衙内,祝勉見遊博舉已不中用,便喚其女道:“你叫什麼?”

“罪民遊瞻,見過大人。”

祝勉道:“遊瞻,你是前太史令之女,想來也會看些天象咯?現下有個小忙要你來幫,瞧瞧下場大雨何時落下。”

祝勉冷笑:“說得出幾時下雨,饒爾母性命,說不出……哼!”

遊瞻不明所以,但為母性命,隻得依從,被帶去外頭觀月,複作測言:“月暈西向,雨且風,兼白雲掩北鬥,三日内見雨。”

劉祝等人得此言,再三确認後,密謀部署。

-

同一時刻,縣獄内。

方才那谄媚差役提燈大搖大擺來到一牢前,對看守的人問:“這關的可是那姓穆的一家?”

看守打着哈欠:“是咧,隻一個老貨,怎的?”差役甩去一小錢袋:“方才那幾位吩咐我帶話。”

看守接過掂了掂,笑去開了牢門。牢内有個老人,從方才起一直暗中觀察。差役昂着頭道:“還執迷不悟麼?牢裡不好受吧,殿下也想救你們小命,莫要固執!”

那看守聽了幾句覺得沒趣,走了。待她一走,差役立到老人面前蹲下,剛要開口,對方便道:“不必說了,我知你來意。隻要殿下能做到兩件事,那麼我們甘願為她驅使。”

差役錯愕,遂道:“請說。”

老人喘了口氣,道:“第一,保昌州百姓無恙。”

“第二件,替我們拿回被竊走的家傳寶劍。”

差役暗思:還以為要說什麼,這對我們殿下算什麼事?當即應允轉告,便要離開,哪想被喚住:“且慢!”

“怎的了?”差役四下暗望,折返回來。

老人虛弱道:“時局瞬息萬變,等你回太遲,現在便給個話。”

差役斷然拒絕:“這不成!我豈能代殿下答複!”

牢中老人默了片刻。想到連日來缙黨在城中如何作威作福,再拖下去,不知還要枉折多少無辜性命,她重重一歎:“罷罷罷……你湊近來!”

差役張望後連忙湊近,老人極低聲說:“在昌州西北角城牆,正對野榆林處,有塊地方用手敲擊,響聲不比旁處實。待戰時,你讓她們從此處攻城。”

差役問及原因,老人道:“那原是舊戰時的運糧小門,戰後就被棄用,但當時州官沒錢重修城牆,便叫人拿磚淺封了一層,以待後人實修。誰想之後的州官都不願管,多少年了,沒一個肯撥款重修,這才留到今日……唉!”

差役意識到消息重要,立即離獄。擔心信鴿傳書不安全,她思來想去,夜尋同伴,将此話告之,并叮囑:“若我折損,你務必将情報告與殿下!”随後從牢裡尋了兩具屍首,僞裝運屍,冒險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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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乞勃延與風恪相約去打獵。

清早乞勃延在府前等了多時,風恪終于戴個短紗帷帽出來,扭扭捏捏。乞勃延瞧着好笑,伸手撚起她帷紗說:“你做什麼總使布擋着臉?”

風恪大驚,飛快打開她手扯回帷紗,不悅道:“還能為何,自然是臉上有疤才會擋!”

聞言乞勃延大聲嗤笑:“這有甚麼擋的?傷疤是戰士的榮耀。”

風恪原待反譏,未料聽得此話,微微愣罷,頓時大受觸動。榮耀麼……她正動容之際,卻又聽對方說道:“如果是你那位太女皇妹臉上有甚麼,她肯定不會藏頭遮臉。”

風恪剛顯觸動的臉頓時拉下來,冷冷一哼:“你又沒見過她,說得倒挺了解似的!”

乞勃延懶得理會,英豪兒女之灑脫氣概,這人豈會懂得?自笑着走了。

知她好獵,昌州内早吩咐人抓來許多兔子、野雞、野鹿,圈在林内,供她倆射捕。乞勃延到後,站在場内掃視一周,說:“你們都是這樣打獵的?”

風恪道:“是啊。怎的?”乞勃延沒說什麼,但臉上閃過絲譏谑。

行獵時風恪興緻勃勃,連聲催人去射鹿,又令人帶來好些犯人,将他們當做獵物射,讓獵狗去追,那些褴褛囚犯吓得四散驚逃,風恪在馬上拍手哈哈大笑。

乞勃延倒顯得較平淡,在旁慢策馬,懶洋洋看獵狗追兔。

約莫一刻鐘,她就打起哈欠,言稱困倦,帶人離開。

當晚與劉達意衆人用餐時,她提出想作為使者去平州大營見一見風臨,令衆意外。劉達意問及原因時,乞勃延搖着美酒杯笑道:“也沒甚麼,咱就想看看那個公子到底長什麼模樣,能讓那太女寶貝似的帶在身邊。”

四周武朝官員暗中對視,劉達意思索後同意,替她寫好朱書加印,送往平州,風臨方很快允準。

翌日一早,乞勃延便帶着祝勉和一些禮物,前往平州。風臨沒讓她們進城,雙方在城外遠道設帳會見。

乞勃延一到,便見道兩旁群刀凜立,寒光湛湛,正要往帳前走去,衛兵忽攔住她們。白青季扶劍踱來,冷看向祝勉:“殿下尊貴,見不得髒東西,叛徒就在此止步罷。”

祝勉臉色極難看,質問何意,白青季等人幹脆懶得搭理,隻叫乞勃延等人進。乞勃延未動,噙笑看向白青季:“你們不是有句話嘛,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聽說太女是個仗義人,總不該把咱在這殺了吧?”

“哈,哈。”白青季面無表情道,“這事你們做得出,我們殿下可做不出。安心走罷。”

“最好如此。”乞勃延稍作猶豫,大步向前,經搜身後準入,一踏進帳内,她便看到一張大座,兩旁立着一衆精甲将士,皆扶刀冷面,座上坐着位極年輕貌美的人,身着黑綢金麒麟袍,頭系抹額,神光如炬,炯炯有神望來。

乞勃延是第一次見風臨,沒料到長這麼漂亮,甚為驚訝,慢慢落座,呵呵笑看了好一會兒。

風臨平淡視之,兩方短暫客套後,切入正題。

乞勃延笑呵呵看着她的臉,将随行人一道趕出去,獨坐帳内,開門見山道:“劉大人跟你那皇姐承諾,如果得勝,将昌州許給我們。咱覺得,有點少。”

風臨淡笑:“閣下何意?”

乞勃延翹着二郎腿坐在椅上,看向風臨笑道:“太女姊妹,要是你比她們大方,咱也不是不能調個個兒,來幫幫你們。”

四周不知何時寂靜,帳内所有武朝軍官皆注目看她,目光甚微妙。

待她說完,風臨端坐在座,似聞趣話,慢慢上揚嘴角:“你的意思是,讓孤拿國土與你做生意?”

“怎麼叫做生意。”乞勃延笑道,“這是結盟。”

“結盟。”座上太女聞言笑了,“祖宗基業,萬民江山,将士血畫之國土疆線,豈是說讓便能讓的?”

迎着對方目光,風臨笑了笑,以平靜而鋒利的語氣道:“不管旁人怎樣,但在孤這裡,沒有以土易利一說。今日不會有,往後亦不會有。”

“送客。”

随着二字落下,兩旁士兵邁步向前,對乞勃延做出請的手勢。

突然而至的逐客令讓乞勃延愣住,坐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重新審視向風臨。

乞勃延也不惱,站起來咧嘴笑笑:“咱還會再來的。”

“你當然會再來的。”

營帳内,風臨緩緩站起,俯望着她淡笑:“孤的下一個戰利品。”

乞勃延面容一凝,随即大笑:“哈哈哈哈!”陡陰下臉道:“說不得,是你被咱抓去,入了東域。”

話音剛落,白青季眼神寒凜,手已握上刀柄,風臨擡手示止,從容走到乞勃延面前,擡指撫平她褶皺的領襟,笑道:“日子不會長,我們拭目以待。”

淡金日光中,她笑顔顯得俊美而和善。乞勃延額前青筋隐現。風臨擡手向前優雅一伸,示意:“請。”

乞勃延神色極為精彩,發作又發作不出,哈哈笑說了句:“那便看看吧!”便大步向外走去。

外頭祝勉正暗擔憂,眼珠子亂轉,忽見乞勃延快步出帳,幾個武兵擡着禮物出來,便知無論什麼,都沒談成。

祝勉迎上去,跟乞勃延并排往外走,悄聲問:“她不允你見麼?”乞勃延嗯了聲,但反應平平,似乎并不将此事太放心上。

她邊往外走,邊尋思事,走着走着,後方似有什麼人來了,忽然見身畔随從都停下,全睜大兩眼往後看去。乞勃延生出奇怪,也跟着轉頭,就在她後望刹那,一陣淡香風來,眼前大亮——

隻見營帳前,不知從哪走來一位美人,白得像初冬新雪,發黑似墨,一張臉光彩神俊,美無可拟,走動間衣袖輕舞,仿佛壁畫上的神仙飄了下來,真真如夢似幻。

乞勃延此生未見過這般美貌,不由愣住:世上還有這樣美的男子?

她望着那道俊麗身影,莫名激動起來,指向他問祝勉:“你們漢話都怎麼形容他這樣的美人?”

祝勉說:“無外乎風華絕代,國色天香。”

“風華絕代,國色天香……”乞勃延喃喃念叨,“是了……是了……也隻有這幾個字了……”

那公子并沒留意她,手裡拿一封信,朝那太女走去,兩人低語起來,于日下光彩照人,好似一對璧人。

乞勃延站在原地許久,此時再看風臨那張臉,無端礙眼起來。

“殿下,聞人侍郎還托侯騎帶了個匣子來,你要不要……”子徽儀正低語,忽見風臨目光微變,擡眼朝前望去,他随之而望,但隻見到一隊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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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軍駐地外,顧崇明正同守備軍衛列,來此暗記東夷王女長相。

日頭曬得人頭疼,她煩躁地眯起眼,身旁下屬也算是守備軍裡的老人兒了,見到祝勉不免想起那個被帶走的小郡君,對她說:“女郎,小郡君在那兒多久了,這樣下去咱們什麼時候能救人?實在不行……我們悄使人去尋尋缙王?也許——”

顧崇明冷聲道:“也許什麼,你懂個屁。風恪那毒婦我最是了解,如果你向她顯露在意小琪,她必覺奇貨可居,反來拿人要挾,絕不會将孩子給我們。不說,孩子反而暫時無事。”

正說話間,乞勃延等人從後走出,在她們面前登車離去。

顧崇明站在陰影中盯向乞勃延。旁側士兵也跟着看去,悄聲低語:“女郎,若是把這人抓了……”

顧崇明未言語,直視前方人影,在暗帳下慢慢攥緊拇指的鐵鷹扳指。

“你的獵物不是她。”

耳畔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顧崇明驚而回望,見風臨不知何時站在道中,正看向自己。

她淡笑說完此句,随即邁步離開,擡手招來張通鑒:“步兵日行八十裡,騎兵一百八十裡,平民草鞋行路,以四時辰計,一日也可行三十五裡。現過去多少日了?”

“算算,人也該到了。”

風臨說着,輕拍她肩,笑道:“去催一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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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晚,衆軍歇息時,東北方忽傳來異動。幾個盯稍斥候一路疾馬趕回傳報:“速禀殿下,昌州西方有異,有車馬向北去,似人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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