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這樣子就很好，不必迎合，也不需要僞裝，隻要是他我就很喜歡很喜歡了。

可惜時光流轉，命運終究沒有善待我，也沒有善待他。惡龍與魔女的組合，命中注定是要被詛咒，被圍剿的。

“秦徹，龍就是有角的啊，你看我也有。”

我的安慰如此蒼白，指尖輕輕撫過他的發頂，小小龍依舊支着腦袋沒有動，少許甕聲甕氣出聲：“你在我的夢裡沒有角，也沒有尾巴。他們……那些見過我的人都怕我，說我是怪物。”

“是啊，小怪物。”我的手指順着他小小的身形往下，最後戳了戳和主人一樣耷拉着的委委屈屈的小尾巴，“但你是我的小怪物，現在我和你一樣，我們才是真正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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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正在崩塌，戰火幾乎要将這顆星球焚毀，象征着權力的王座上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主人，唯一不變的是我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龍仍舊穩坐大反派的地位。

他們時不時會打着讨伐惡魔，維護正義的旗号來讨伐我，拿着各種各樣名字奇長、殺傷力不詳的武器找上門來。

曾經發生在秦徹身上事情現在如出一轍在我這裡上演，唯一不同的是，當初那個惶恐、心存善意的小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見識過他們虛僞與肮髒的魔女。

“魔女可不會手下留情，人類也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夜色下，懵懵懂懂的小龍撐着下巴坐在草地上聽我吹噓最近的戰績，一雙眼睛亮晶晶，眨巴眨巴的，可愛的讓人想狠狠在他臉蛋上揉搓一把。

“秦小徹，我厲害吧？你現在是不是超級崇拜我？”

想到這條龍初見時多麼狂拽酷炫，欺負他的心思就怎麼壓也壓不住，我敲了敲鏡面，幻想敲他的小腦袋瓜。

“秦小徹，你那邊的時空就隻有你一條龍，我這邊也就剩我，這麼看咱們龍族有點衰落了呀。”

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小龍，比以前好騙許多，聞言立即接話：“那你想怎麼做？振興龍族？”

“昂，”我裝模作樣咳了聲，故意逗他：“你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年幼的小龍乖的沒邊，聞言疑惑挑眉思考了下，“你想要什麼？金币、寶石？想要随便挑。”

好一個霸總小龍徹，我直接被逗樂了，毫無顧忌地大笑一陣又給他出難題：“這些我也有，我是說你不覺得還缺點什麼嗎？”

“嗯？缺什麼你說。”秦徹饒有興緻地将尾巴甩來甩去，“正好我還有幾個地方想去，你想要什麼都給你找來。”

“不不不！”我連連擺手拒絕。

之前他晚上睡覺做噩夢，我主動提出給他講故事，結果他第二天就去把人家一個王室藏書樓裡的所有故事書都搶了來。上次教他唱歌，提到伴奏樂器，他又不知道從哪搞來十幾架管風琴。

小小的身闆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不分場合四處搶掠，再任由他繼續下去真成了小惡魔了。

龍不教不成器，我決定好好引導一下，“我的意思是族群都是有那個……額，那個首領的。首領你懂吧，就是老大的意思，現在咱們龍族就我們兩個人，不對，就我們兩條龍，而且我明顯比你要更厲害一些，所以我當你的老大很公平吧？”

秦小徹聽完哼笑了聲，尾巴尖卷着一串寶石鍊子抛起又接住，把自己裝成成熟龍的樣子，很豁達地說：“支支吾吾半天，原來是想說這個。嗯，可以，我沒什麼意見。”

“我是你的老大了，從今往後很多事情你得聽我的——”

我滿意點點頭，剛想要擺一擺老大的架子，秦小徹卻又開口了，“先别急，你得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如果真赢了我，再免費送你個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