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緒上頭的小孩不會想那麼多,貓爪在他身上胡亂遊走,急切,生澀,毫不掩飾,得寸進尺。
“秦徹,去那邊。”
你指向他的床,親昵地蹭蹭,嚷着要daddy抱。
好些年不曾喊出口的稱呼,在今晚卻名不副實地都還給了他。秦徹拿這樣的小貓無可奈何,一隻手抱起,捏捏臉蛋,笑道:“真會撒嬌。以前怎麼不這麼嘴甜?”
以前是多久以前?
是上課走神,下意識在本子上一遍遍寫他名字的以前嗎?是找很蹩腳的借口,賴在他書房很多次偷看的以前嗎?還是把零花錢都攢起來買一隻據說很靈驗的平安扣,迷信攥在掌心默念一百遍:“秦徹一定要平平安安長命百歲。”之後趁他睡覺綁在他脖子上的以前?
靈魂太過于相像,以至于愛情發生的時候都還隻當做尋常。
“秦徹,我比你想的要更愛你一點。”
“好巧,我好像剛好也是。”
這便是你們一整晚所有的情話了。
你親手調好的那杯酒最後全部用在了自己身上,秦徹像是抱着一隻甜絲絲的小燙櫻桃一樣把貓抱進浴室清洗好,然後又抱到床上。
驟然被放躺下,失去了肌膚相貼的溫度,這種像是剝離母體般的不安全感瞬間讓小貓哼叫出聲,不滿地皺皺眉,伸出雙手要抱抱。
“秦徹……”
秦徹,代表不同的身份,親近的人,重要的人,還有所有渴望的終點。
燈影下他的眸光幽暗,一雙暗紅色的眼睛眼底總有讓人看不分明的情緒,大手握着你的後腰摩挲了下,帶着一種after care的安撫意味,所以當他再次詢問你要不要的時候,你才覺察他的後顧之憂。
這是你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未知又神秘的變化,完全脫離監護人這一身份,隻是單純的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對于愛人的生理性喜歡,但是他不知道這樣直白展示給你,你的接受度是多少。
上半身的襯衣被你扯掉了,裁剪合度的西褲讓那種變化具象顯現。這也是你第一次從秦徹身上看到一點不符合他氣質的狼狽。
平日裡拽的二五八萬的夜枭老大,一個眼神底下人都要琢磨半天,此時卻遮遮掩掩不敢讓你看到他被欲念支配的樣子。
“不要看……”
他啞着嗓子壓下來,大手覆上你的眼睛,輕松遮住大半張小臉蛋,卻發現微張着嘴巴等親親的小貓更是可愛的沒邊,于是沒忍住又是一頓啃。
“秦徹,我感覺到了……那裡…你很難受是不是?”
好孩子,貼心的有些過分了。
小腿蹭上來的時候秦徹幾乎沒忍住,悶悶哼了聲,懲罰性地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可以,乖一點。”
你的臉早就紅透了。那些寫寫畫畫落在日記本上的東西此時變成真實的肌膚相親,耳鬓厮磨,幻想的場景成真,他的身體,他這個人就這麼真真切切在你眼前,他的手拉着你的手,去感受,去探索。
這個養大你的人又教會了你去愛,于是你有足夠的勇氣去靠近,心跳貼着心跳,縮在他懷裡,在一種近乎疼痛的歡快感覺降臨時,咬着他的耳朵告訴他:“秦徹,我覺得你好愛我。”
被幸福湮沒的過程中秦徹聽到了這一句,于是便擁着小貓沉沉墜了下去。
“是,很愛,所以不用再擔心我會消失……”
愛人是一種好偉大的天賦,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