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最近追查到了一批芯核走私的線索,據可靠消息稱,今晚他們很有可能會在一場訂婚宴上交易。
“到底是什麼沒人性的家夥,想到在自己女兒的訂婚宴上違法犯罪的?”
你聽楠姐說完情況,最終還是沒忍住說了句和任務關系不大的題外話,帶着點義憤填膺的怒氣。
打小看電視,最恨那些不分場合幹架,把别人的場合攪得一團糟的人,尤其在人家吃飯的時候,一桌子美食美酒才端上來,還沒吃兩口,全被他們霍霍到地上,真的很氣人。
蔣楠打量你一眼,原本嚴肅的表情也松懈了些,臉上帶了點笑意,但還是提醒道:“那人能想到在這種場合交易,而且還是他唯一的女兒的訂婚宴,說明已經喪心病狂了,一定注意安全,打抱不平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明白。放心吧楠隊。”
你接受了任務,要和同事假扮成一對戀人,憑着邀請函一起混在賓客中參加宴會,所以一從協會回來,你便開始在衣帽間倒騰翻找。
秦徹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在餐桌上,你們基本就沒怎麼碰過面。當你從衣帽間出來,看到疊腿悠閑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那個身影,一瞬間連你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其實很驚喜。
“秦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徹聽見動靜,緩緩轉頭,然後就看到小貓身上套着件淺藍色禮服裙,後腰的拉鍊沒有拉上,裙擺幾乎拖地,全靠兩隻手提着,朝他撲了過來。
“剛回來。”
他應了聲,朝你伸出一隻手,你下意識也跟着伸手,然後胸前猛地一松。
“!!!”
反應過來趕緊按住,一股腦甩鍋,瞪他一眼,忿忿道:“你又捉弄人!”
他悶悶笑了聲,仰靠在沙發上挑眉打量着你,語氣很是散漫:“這就捉弄人了?行,過來,我幫你。”
你走過去背對他,由着他一隻大手扶住腰身,慢慢将拉鍊推上來。
“裙子有些松了,最近又沒有好好吃飯。”
你都還沒來得及照鏡子,他僅憑一下觸碰給出了評價。
你有些不服地哼了聲,轉身對着對面的落地鏡端詳,“我覺得挺好的,瘦一點穿衣服好看。”
果然話音落,鏡子裡面就露出男人皺眉的表情,“你哪裡看來的論調,版本該更新了。還有,這種以消耗健康為代價的畸形審美可不利于種群的發展,連小動物都知道吃多點才有體力去捕獵。”
咦,這家夥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絮叨。
你充耳不聞,左轉右轉端詳了一圈,滿意決定:“就這件。”
“嗯,眼光不錯,再搭配上次的那套海洋主題的首飾會更完美。”
他歪着腦袋也跟着端詳,并給出自己的建議。
你點了點頭,“好主意,那确定這套了。”
鏡子裡他勾了勾唇,在你扭頭的瞬間,舉着手機咔嚓拍了下來。
你對他這種随時随地拿着手機記錄生活的行為都已經快免疫了。
也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有的這個習慣,吃飯拍你,散步拍你,睡覺拍你,你甚至還他手機裡看到過幾張你掄重劍打流浪體打的龇牙咧嘴,表情猙獰的照片。
懶得說他,走過去示意他幫忙脫裙子,随口問:“吃過飯了嗎?怎麼一回來就找到這裡來了?”
他含糊嗯了聲,這才順勢問你:“你呢?在外面餐廳吃的?那兩個姓薛的說你到樓上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試衣服試這麼久,你們協會又有什麼活動?”
你半蹲在他腿邊聽他三連問,有些好笑,等他又将拉鍊拉下來,才仰起臉故意調侃:“秦徹有沒有人說你現在性格變得好像老頭子啊,逮着人就是一通盤問,小學生家長都沒有你這樣的。”
“呵,說我老頭子?但我怎麼好像聽出某隻小貓心虛嘴硬在轉移話題呢?”
男人輕嗤了聲,語調帶着遊刃有餘的慵懶,按着你的腦袋靠在他腿上,手指似有若無地描摹着你脖頸到後背那一處的曲線,随後俯身在肩頭吻了吻。
你瞬間應激,“别弄,這裡很癢的。”
“哦,是嗎?”
他應着,傾身下來,手臂托住臀部連裙子帶人攬住輕松提起來,抱坐在了腿上,“說說看,今天一整天我的手機都沒收到一條消息,你猜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你那時候正忙着和同事排練,核對信息,就沒顧上。
但這話肯定不能說,協會有規定,工作上的内容需要保密,而且某人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動不動打翻醋壇子,酸得要命,上次和同事一起去吃了頓飯,回來就被他抓着問半天。
“在忙啊,最近任務很多,而且……有沒有可能是你的手機壞了?”
他哼笑了聲,下一刻巴掌和親吻一起落下來,你猝不及防就叫出了聲。
“嗯……秦……”
他自己要問的,但又似乎對你的解釋毫不在意,大手遊移向上攥住了你的脖子。
一個極其具有掌控意味的動作,拇指指腹剛好按着頸側跳動的動脈,輕輕摩挲着,低頭貼在你的耳側詢問:“可以讓我咬一口嗎?sweet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