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陡變,有時候你都有點恨自己不争氣,每次都能被他輕而易舉釣到,就像他說的,釣你都不用打窩。
體型差太大了,以至于你縮在他懷裡連推搡都顯得有些像小貓撓人。壞龍更加被爽到,嘴唇虛虛在你的後頸處遊走,随後淺淺叼住一塊皮肉。
他最近其實真的很克制了,雖然親吻的時候還是很兇,但基本不會輕易用牙齒,尤其暴露在外的地方,總是很小心地盡量不留下痕迹。
所以今天這是?又哪裡不對了?
隻是一個吻,但你覺得自己已經被親的有些暈頭轉向,迷迷糊糊思考着,側過臉抱住他的腰哼唧:“别……先别……裙子弄皺了……”
“那,需要我幫你脫掉嗎?”
他溫笑着問,修長的手指十分紳士地勾起胸口處的一點衣料,卻不再動了,似是在等你的允許。
“不說話是同意的意思?”
整件衣服因為剛才的動作已經搖搖欲墜,你慌亂遮掩,紅着臉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去那邊,秦徹。”
“不去,今天就在這裡。”
他罕見地在這個上面為難你。
衣帽間的空間并不大,對面就是一面落地鏡,擡頭什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你瞬間急了,攥住他襯衣的領帶扯了扯,低聲道:“不要,這裡不好……”
“乖,沒事。”
他哄了句,兩指夾挑着禮服的一角緩緩剝去,溫熱的呼吸促促落在你的肩窩處,有一瞬間你覺得自己有點像被修剪掉絨毛的兔子,将柔軟的肚皮敞開給大灰狼。
“……鏡子裡能看到。”
你到底沒忍住提醒,他卻悶悶笑出聲,緩慢吻啄着你的肩背,道:“那我們閉眼睛不看好不好?”
“不好……”
“嗯,看也可以。”
“……”
你在他細密的親吻裡再分不出神來,迷迷瞪瞪感受到他的手伸過來,緊緊扣住你的手,聲音低低纏在你的耳邊控訴:“小貓貓身上有陌生的味道,我不喜歡。”
秦徹身上的小動物屬性還體現在很多地方,比如他的味覺不是很敏感,所以沙拉醬通常會選擇一些酸酸辣辣強刺激性口味的。但是他的嗅覺好像又不差,就比如這次——
你有些無奈地推開他窩在你肩上的腦袋,捏着他的耳朵尖教訓,“秦徹,你亂吃什麼飛醋啊。”
在眼下這個場合,吵架真的不合适。你衣衫不整,氣都沒喘勻,而秦徹自己也是淩亂一片,眼尾還挂着被情潮催熟的紅暈。
你訓完,看着他那雙紅寶石一樣亮晶晶的眼睛,到底還是心軟了,沒再舍得說重話,于是緩了緩語氣,擡手撫摸向他的臉頰詢問:“最近怎麼了?為什麼總是這樣?”
這樣是指什麼,秦徹心裡很清楚。原來他的敏感不安都已經明顯到連小貓都覺得反常了嗎?
可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過度關注的,小貓的作息,小貓的穿搭,小貓的社交,以及很多,那些生活上的小細節他都想了解,以至于一小點的變化都會引起警惕。
最近的警報響起是源于梅菲斯特拍到的一些視頻。
上周獵人協會組織春遊,小貓興沖沖給他打視頻分享,當時他在海上正與對方火拼,槍聲子彈閃光彈亂飛,而且信号不是很好,通話時斷時續,所以便哄說讓梅菲斯特錄下來,等他回來再看。
那次交易受了點傷,所以又在島上休養了幾天,确保小貓不會發現端倪,這才裝作安然無事的樣子回來。
心态的轉變大約也是因為那次。
梅菲斯特傳來的視頻中基本都是三三兩兩攢在一起打牌,唱歌,玩遊戲,他的小貓也混在人群裡,單單薄薄一條小影子,作為小隊長忙前忙後處理各種突發事件,還要時不時拿着手機等他的消息。
那個念頭突然就從腦子裡冒出來——
如果他這趟回不去呢?她要怎麼辦?那張在鏡頭中笑得像綻開的小花一樣的笑臉恐怕再也看不到了。
患得患失催生出來的情緒萦繞不散,他有些蠻不講理地開始想要占有小貓,想要每分每秒都把她圈在身邊不放。
所以面對疑問,他含糊着沒有回答,緊繃着身體将一隻香香軟軟的小貓緊緊揉在懷裡,“别說話……靠過來,崽崽。”
小貓很快就要掉眼淚,額邊也滲出一點潮意,兩隻手抱着他的小臂,唇齒在抵在手腕凸起的關節處含吮啃咬。
小貓貓也需要磨牙棒,而他的手指正合适。他在親吻後頸安撫的時候這麼想着,将手指淺淺喂進嘴巴……
幾個小時後,你被抱着放進浴缸,迷迷糊糊還不忘提醒他,“記得讓人來幫我整理一下裙子,我明天要穿的。”
“放心,不會忘。”
秦徹吻了吻你的額頭,視線落在腰腹處深深淺淺的紅痕上,有些懊惱地皺眉,随後俯身壓下來将你松松環住,揉着你腰窩的位置說:“一會睡覺前抹點藥膏,好得快。”
“……”
你累得不想說話,照着他的肩膀張嘴咬一口,報複回去。他卻很惡劣地笑了,又追着親上來,“辛苦小貓貓崽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