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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明月随良掾,春潮夜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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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都想到了這一點,夏侯淳問道:“老太太,宋超生前有什麼來往密切,家中富裕的親戚或者朋友嗎?”

“宋超這孩子獨來獨往慣了,沒見他有什麼朋友。”陳老太摸了抹眼淚道:“親戚就更沒有了,他爹娘死後那些親戚早都跟他斷了關系。”

事情一時間陷入了僵局,宋超既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那他的贖金從哪來呢?幾人沉默些許,突然計晖問道:“有沒有什麼大人物固定給宋超的生意?”

陳老太覺得很奇怪,這會才緩過勁來,一臉警惕的看着三人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一直打聽宋超的事情?”

毋辛怕引起誤會,急忙拿出了身上的令牌給陳老太看:“我們不是壞人,來這裡是為了查案。”

陳老太接過毋辛手中的令牌,拿在手心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邊看邊道:“這東西摸上去是個好東西,應該不便宜吧?”

毋辛點點頭,認真的解釋道:“不便宜,但是更值錢的是令牌上刻着的字。”

陳老太擡頭看着他道:“我不認識字。”

“是我的錯。”毋辛彎下腰,伸出手指着令牌上的字一個一個的教:“這是大字,這個是理,這個是寺,連起來就是……”毋辛還沒說完,陳老太手一松,令牌垂直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們是當官的?”陳老太身子一斜,瞪大了雙眼驚恐的問,那模樣活像是見的不是官,而是鬼。

毋辛隻能再一遍解釋:“老太太您不必害怕,我們隻是來調查關于香滿樓的藍梨一案,您要是知道什麼就跟我們說。”

陳老太明顯很抗拒當官的,方才還有問必答,此刻知曉了他們的身份後反而連連擺手道:“我不認識什麼香梨藍梨,你們走吧走吧。”

宋超對陳老太隐瞞了藍梨的身份,隻說是家事可憐,且不善言辭的姑娘,想來應該是不希望藍梨在香滿樓的事情被旁人知道,陳老太應當也是不認識藍梨的。如此面對陳老太隻能從宋超身上着手。夏侯淳道:“老太太,方才您也說了宋超是個可憐人,現在這位可憐人死的不明不白,您心中定是很悲痛吧,我們隻是來問您一些關于宋超的問題,絕不會牽連到您身上的。”

雖然陳老太不認識藍梨,但是香滿樓的名聲她還是知道的。陳老太激動的道:“宋超是自己上吊死的,和那個什麼鬼妓院有什麼關系?你們快走吧,我們和那個妓院沒有任何關系,宋超也和他們沒有關系!”

毋辛也急了:“宋超說的那位家世可憐的姑娘就是藍梨,十日前她被榮王世子所害,如今還未入土為安,老太太,您就忍心讓宋超心愛的女子這樣含冤而去嗎?”

可無論夏侯淳和毋辛怎麼解釋,勸說,陳老太全然聽不進去了,一心要将他們拒之門外。兩人對這頑固的老太太徹底束手無策,可讓他們铩羽而歸卻也不可能,于是紛紛将視線轉到了計晖的身上。這個人慣常沉默,可一開口就常有驚人的效果,于是他們便将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果不其然,計晖接收到了他們的求救信号,做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隻見計晖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了錢袋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塊金燦燦的碎金子放在了陳老太的眼前:“我們怎麼問你就怎麼答,答的好這就是你的了,答不好我們去找别人問也是一樣的。”

毋辛從未見過計晖賄賂人的樣子,事實上隻是他與計晖不熟,熟悉計晖的都知道,這人慣常喜歡用銀子解決一切小事,畢竟領兵打仗,除了要管理軍隊外,更重要的還是籠絡人心,而籠絡人心不僅需要鐵一樣的手腕,更需要的是實際的付出。威逼與利誘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這世上誰會和錢過不去呢?不用傷神動腦,甚至不用多費口舌,隻需要付出一點銀子就能得到自己需要的,這便是最值當的做法。

當然夏侯淳也并未見過計晖這一面,在她的刻闆印象裡計晖不應該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鐵面無私的形象麼?怎麼現在完全相反了?她和毋辛甚至都沒想過用銀子收買陳老太,因為在他們二人看來陳老太因為宋超的死如此傷心,定然也不是會因為銀子開口的人,隻是……

二人又将視線調轉,看向了陳老太。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的尴尬。

陳老太不知是覺得被羞辱了還是剛才太過激動,臉色漲得通紅,眼睛瞪着計晖像是快鼓出眼眶似得。

就在夏侯淳和毋辛以為他們必然又要被驅趕時,陳老太的情緒竟然奇迹般地穩定了下來。

陳老太低着頭,讓人看不清神色,緩緩道:“宋超賣油不認識什麼富賈,當官的倒是認識一位。那當官的從前與宋超父親有些交情,他父親死後便一直照顧宋超母子。我不知道你們問這個幹什麼,但是我可以打包票,不管是那個叫什麼梨的姑娘之死,還是宋超之死,都與那個當官的沒有關系。”

毋辛挑了挑眉:“老太太,如此聽來,你對那當官的很熟悉?”

“我隻是一介布衣百姓,哪裡有資格熟悉當官的?”陳老太擡起頭看着他,眼中包含滄桑,嘴角微微向下,似嘲諷似苦笑:“隻是這位官大人與旁的官都不同,對于我們口子窖的街坊來說,他不是官,是衣食父母。我們那背父母苦了一輩子,這個官也苦了一輩子,現在……哎。”說到最後,陳老太隻是搖頭歎息,好像那當官的背後的故事,實在令人唏噓。

聽到這時,毋辛對陳老太口中的人物已經有些眉目。從前他不涉及朝堂,對這位大人的事迹隻聽說過,卻并未了解。如今看來,隻怕傳聞中深受百姓愛戴并無虛假成分。

計晖直接問道:“您所說的此人可是吏部右侍郎,郝大人?”

吏部右侍郎夏侯淳曾在泰平官員錄上看到過,不過也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并沒有細細了解。突然,她又想起來意外一件事情。

毋清清受傷前正着手在查的兩樁案子,一樁事香滿樓的藍梨案,另外一樁,不就是吏部右侍郎郝順利的貪墨案?

難道,這兩起案子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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