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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明月随良掾,春潮夜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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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哪裡肯輕易放過計晖,毋容吐血那一幕已經刺激的榮親王再顧不得什麼臉面身份,怒吼道:“本王親眼見計晖打了容兒,跟你還有什麼可商議的?毋辛你給本王讓開,别以為你是皇子本王就不敢打你了!”

見此毋辛臉上顯而易見的閃過一絲無奈。若真打起來榮親王根本不是計晖的對手,隻是無論誰輸誰赢計晖也絕無半點好處可讨,反倒容易引上殺身之禍。計晖從前也不是這麼沖動的性子,怎麼今日處處針對毋容?難道,她真的知道了雞鳴寺那晚之事……

這一團亂七八糟的事想的毋辛頭痛,心中不免也生出一絲悔恨來,他怎麼就放着好好的閑散王爺不當跑來做什麼大理寺卿自找麻煩。可再怎麼後悔都無用,眼下還是要把這關過過去,再怎麼樣榮親王都是他的皇叔,毋辛做不到與他真的翻臉,放低了身段道:“皇叔,今日之事皆為審案,皇侄身為大理寺卿有義務為此事負責,若您真要撒氣便對皇侄動手吧,皇侄定不還手。”

榮親王擔憂毋容的傷勢,顯然被氣得已經沒有理智,對毋辛示弱給的台階全然不放在眼裡氣急敗壞道:“你的事本王過後再找你算賬,快點給本王讓開!”

毋辛不為所動,仍舊站在前面擋住了榮親王的去路。榮親王大怒之下伸手推了毋辛一把,也不知毋辛是沒站好還是故意的,竟然順勢往旁邊倒下,後腦重重的磕在了梨花木做的案台上,梨花木質地堅硬,毋辛的後腦當場見了血。

衆人嘩然,一時場面有些混亂。

榮親王見此場景理智瞬間回歸,毋辛再怎麼遠離朝堂也改不掉是泰平五皇子的事實,毋帝雖沒有明說,但從毋辛一句話便能将大理寺之位讨來便知在毋帝心中,這位皇子地位絕對不低。如今這位深受毋帝喜愛的皇子卻傷于自己之手,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他原本确實可以借由毋辛辦事不利讓毋容受傷一事向皇兄讨要好處,可如今毋辛也受傷了,别說是好處,就是面聖都須頂着巨大的心理壓力。榮親王是毋帝的親弟弟不假,可毋辛更是毋帝的親兒子,孰親孰遠便是個傻子都分得出來。

此時此刻榮親王十分後悔剛才沒有順着毋辛給的梯子下台階,更後悔今日他為了給毋容撐場子而來旁聽此案,想到毋容榮親王又擔憂的朝他的方向看去,見毋容雖吐了血,人卻沒什麼大礙重新站好時,心中怒氣瞬間難以壓抑,若不是這個逆子整日裡招惹是非做事還處理不幹淨他又怎麼會惹下此等大禍!

榮親王正想去扶毋辛起來,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見是計晖來扶人,榮親王對她的怨恨又深了幾分,要不是她今日不由分說的三番兩次對毋容動手,他又怎麼會失去理智誤傷毋辛,若不是現在人多眼雜,他真想抽出劍刺她幾個血窟窿才解氣。

計晖扶着毋辛的胳膊,低聲問:“無事罷?”

毋辛正對着計晖的臉,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對計晖眨了眨眼,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故意的,沒事。”

原來方才毋辛見自己攔不住了榮親王,他生怕兩人交手計晖讨不到好,千鈞一發之際才出此下策。

聞此計晖并未驚訝,也沒有被毋辛的犧牲所感動,隻是淡聲道:“我不會傷了榮親王,你大可不必如此。”

“就是知道你不會傷了他我才要這樣做。”毋辛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别人的角度看去隻以為他是頭痛的受不了擺了擺:“你與他起沖突無論輸赢都讨不到好,說到底今日之事都是為了幫毋清清查案,她是我妹妹,我有責任保護她,更有義務護你周全。将你牽扯進已是我們對不住你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毋辛沒有明說出來,其實對于計晖,他是從心底裡覺得有所虧欠的。倒不是毋辛與她之間有什麼糾葛,而是這泰平盛世是用計晖不算寬闊的身軀硬抗下來的,可皇家對計家卻沒有應有的尊重與信任,反而處處猜忌打壓,毋辛不涉足朝堂,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覺得朝堂太過冷血了。他改變不了這種冷血,也無法接受自己變成那樣,索性不去涉足。

計晖沒再多說,将人扶到案台後的太師椅上坐下,太醫匆匆趕來為毋辛包紮傷口。反觀毋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好像剛才吐血的不是他。可學過武的練家子便知道,毋容傷的不是肉/體,而是五髒六腑。現在沒有迹象,到了半夜定會痛的滿床打滾無藥可醫,而這種現狀一直會持續半月之久,才會逐漸好轉。

“計晖,你這一掌我記下了,你給我等着!”毋容連續吃虧,就是内心再懼怕計晖也要為了面子放下狠話。可實際上他巴不得兩人從此再也不要有所交集。

計晖甚至都沒看他。其輕視的态度不言而喻。氣的毋容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經過剛才的一出鬧劇圍觀的群衆更加亢奮了,隻巴不得聽到看到更多的八卦好日後拿出去傳播出去當做談資。湊熱鬧本就是生而為人的天性,對于天一黑就沒事幹無聊透頂的平民百姓來說,達官顯貴之間的這點事兒足以讓他們消磨個一年半載。

鬧劇收場後審案還要繼續,毋辛雖止了血可已經不适合再主審案情,他将夏侯淳提做臨時主審,把大理寺的權限也給了她。夏侯淳本就做好了和毋容魚死網破的準備,無論怎樣今日她是一定要毋容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承擔惡果。“榮王世子,方才你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你既承認不顧藍梨姑娘的意願強迫了她,那也足以說明她發病時你是知曉得,是否可以這樣理解?”

毋容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搞完我就睡了,她什麼時候死的我也不知道。”

“藍梨姑娘已經一年未犯病了,可今年第一次犯病便喪了命,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的強迫就是害藍梨姑娘犯病的主要源頭?”

毋容嗤笑道:“一個病人什麼時候犯病太醫都控制不了,你一句話就想給本世子頭上扣個屎盆子?”

“你方才說在你侵犯藍梨姑娘後便睡了,那我問你,在你侵犯的過程中,藍梨姑娘是否有掙紮推搡表示拒絕?”

毋容猛地想起當夜得情形,渾身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冷顫,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道:“當然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她是妓女,老子花了錢,她越是反抗老子就越是喜歡!”

明明這個時候說出藍梨沒有不願才更好替是自己引誘藍梨犯病開脫的,可不知是毋容沒想到這裡去還是壓根不在乎,竟然說出了藍梨當夜反抗劇烈的話來。

“也就是說,那晚你不顧藍梨姑娘的反抗強行對她,在這個過程中藍梨姑娘奮力反抗,所以你們之間有了肢體間的劇烈碰觸是嗎?”

毋容雖然不知道夏侯淳為什麼要揪着那晚床上的細節不放,可毋容明顯不願意在這方面過多談及,隻見他腳步有些虛浮,聲音也無力了許多:“是啊那又怎麼樣,老子還打了她好幾個巴掌,最後她哭着向老子求饒。”

夏侯淳聽着他的滿口胡謅,心越來越冷:“也就是說,你承認當夜在房内你對藍梨姑娘也動了手?”

突然,毋容挺起了胸膛揚聲道:“承認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夏侯淳平靜的問:“你都打她哪裡了?”

“打她的胸屁股臉肚子腿,全身上下哪裡都打了,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又能說明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說是我打的她犯病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說到最後,毋容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抽搐了好幾下。

“你在撒謊!”夏侯淳也猛地提高了聲音,她原本問話時聲音是不疾不徐溫潤平和的,此時猛地提高聲音吓了在場所有人一跳,女孩子的聲音都是有些尖銳鋒利的,夏侯淳平常性子溫和,讓人感覺不出,此刻她面露兇光盯着毋容字字逼人聲音既銳利又滲人:“藍梨的屍身上除了你當衆的那一巴掌和拽她進房時手腕上的勒痕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傷口,這足以說明你将藍梨帶入房中不久後她便犯病失去了知覺!”

毋容當即矢口否認:“我沒有你胡說!”邊說還邊後退,像是突然有什麼恐怖的東西猛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般。

“我是不是胡說藍梨的屍體會給出真相,來人,把藍梨的屍身帶上來!”

“不要!”毋容間突然失控,發了瘋的對夏侯淳吼道:“你他娘的究竟要幹什麼?她已經死了,你把一個死人擡到這裡來還要不要命了?”

“看來你很害怕藍梨姑娘的屍身啊。”夏侯淳看着他笑了,那笑意卻冷的如臘月的寒風般刺骨:“不可一世的榮王世子怎麼會害怕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呢?藍梨活着的時候你都不害怕,有什麼道理死了還能讓你害怕?”夏侯淳說着看向圍觀的群衆,揚聲道:“各位,想必你們也一定很奇怪吧,自藍梨出事以後榮王世子便再也未踏足過香滿樓,更沒有去過藍梨的房内,若是一般的人大抵也就是對死者心有愧疚,可是榮王世子這種人會有愧疚這種東西嗎?當然沒有!那他為什麼對香滿樓,對藍梨的屍身如此抗拒呢?那是因為他害怕!你們猜他為什麼害怕?”夏侯淳越說越激動,擡起手指着站在大堂正中間的毋容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道:“因為那晚藍梨姑娘被榮王世子拖入房中沒多久便發病昏死過去了,而這個禽獸非但不救人,還強行玷污了藍梨姑娘!”

“因為那晚,大名鼎鼎的榮王世子毋容,他奸屍!”

在上京城乃至整個泰平,對死者都是尤其尊重的,就算是窮人家死了人擺不起酒席也得借錢宴請親朋送死者一程,由此可見對逝者以及亡魂的尊重。路過野墳多數人也都會拜上一拜,唯恐誠意不夠沾上禍事。因此奸屍這種事在泰平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甚至這種行為都已經不配稱之為人。

一時間嘈雜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就連喘氣聲都聽不見,過了一會才聽見有人讨喜一口冷氣的‘斯哈’聲,随後,人群中猛地爆發出驚歎,看向毋容的表情或害怕或厭惡,最後,不知人群中是誰帶的頭,一顆雞蛋穩穩的砸在了毋容的身上,蛋殼破裂,粘稠的蛋液牢牢地黏附在了毋容價值不菲的華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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