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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厭厭夜飲,不醉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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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突然?”夏侯淳很是意外:“這門婚事是長公主自己同意的婚事嗎?”

“旁人的事,你問這麼細做什麼。”葉無塵顯然不想在毋清清的婚事上過多讨論:“倒是你,有時間關心别人你倒是體諒體諒你舅舅,你跟……”葉無塵看了計晖一眼,壓低聲音道:“終生大事不容兒戲,你要知道有些事一旦選錯了踏出了,這輩子都毀了!”

“舅舅。”夏侯淳也不直呼大名了,看着葉無塵不懷好意的笑:“你是不是喜歡長公主呀?”

葉無塵喉頭一哽,滿肚子的訓詞再也說不出口了。瞪着眼睛看着夏侯淳,那表情像是恨不得打她兩下,又像是恨不得打自己兩下。

就在氣氛微妙的夏侯淳有些站不住時,毋辛來的很是及時:“你們兩個背着本王說什麼悄悄話?”

夏侯淳快人快語:“寮王殿下,聽說長公主要成婚了,是哪家的公子哥如此有福氣?”

毋辛沒想到一來就接了個燙手山芋,他先是看了一眼葉無塵,随後表情有些微妙道:“武鄉侯嫡子,窦嬰。”

窦家,是毋帝母家姨母那一脈,其父乃武鄉侯,窦嬰比毋清清大上幾歲,人品樣貌在上京城的公子哥中都是一等一的,年紀輕輕仕途平坦,官任學士,掌敷奏。如此看來,倒是一門不錯的婚事。

夏侯淳也能理解葉無塵為何不想談及此事了,無論是在仕途還是背景上,他與窦嬰,都沒有任何可比性。

“無塵。”毋辛清了清嗓,道:“剛才我與計将軍相商,明日就将郝順利的案子重審。”

葉無塵微微訝異:“幕後黑手有眉目了嗎?”

重審就要有确鑿的無罪證據,否則可不是單憑他們幾人的三言兩語就能把郝順利身上的污名給洗清的。

“嗯。”毋辛點點頭:“郝順利的拐賣少女一案已經毋庸置疑可以翻案,貪墨案……”他看了一眼計晖,無奈的搖頭歎息:“我今晚進宮,與父皇禀明後再議吧。”

見毋辛不願多說,葉無塵也沒再繼續問,他心中猜到毋辛如此忌諱必有不為人知的原因,隻怕那幕後之人身份尊貴,牽涉頗深。

回到大理寺時已是夜幕,可可正在灑掃,見到夏侯淳時顯然一愣,随後丢下掃帚歡快的跑上前抱住了夏侯淳,手正好碰到了夏侯淳受傷的手腕,疼得她直哈氣。

可可想要去抓夏侯淳的手:“小姐,你受傷了?”

“沒事兒。”夏侯淳側身躲開了可可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可可急的直跺腳:“那我去給你找個郎中看看!”

“已經看過郎中了,郎中說修養兩日就好,但是要謹記一件事情……”夏侯淳故意拖長音調,看着可可不把話說完。

可可着急的問:“郎中說什麼了?”

夏侯淳笑眯眯的道:“郎中說,千萬别讓毛手毛腳的丫頭碰到我的手。”

聽出了夏侯淳話裡的打趣,可可撇了撇嘴,道:“小姐,這許多日未見,都别提可可有多擔心你了,你怎麼還拿話來打趣我。”

兩人邊說邊往房裡走。

夏侯淳問:“這幾日在這裡過得如何?”

可可道:“就這樣呗,反正比夏侯府好多了,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小姐,這裡的人都很好相處,說起話來也沒有架子,我們能一直住在這裡嗎?”

“恐怕不行。”夏侯淳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郝大人的案子結束後我們就要回夏侯府了。”

“為什麼?”可可不解:“您不是經過皇上同意的,在大理寺協助寮王殿下斷案嗎?”

“其一,父親不可能讓我這個夏侯府嫡長女長期呆在這麼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壞了夏侯府女眷的名聲,會影響到夏侯蝶相看人家。第二,郝大人的案子裡面水深,隻怕皇上為了息事甯人也為了不再挖出更多皇家醜陋,大理寺,也要進行一次大換血了。”

夏侯淳越說可可越是迷惑:“小姐,把案子查清楚不是件好事嗎,為什麼皇上會阻止呢?”

“可可,你看夏侯府不過是個三品官的家宅,裡面尚且有數不清的冤情,大理寺是什麼地方,集泰平各城的冤案于一體,這裡面盤根錯節的織網裡,總有皇上不願意讓大家知道的事情,有時候查的太清,也未必會是一件好事。”

可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對此事沒有興趣,反正夏侯淳去哪裡她就跟到哪裡,随後想起一事,道:“小姐,前兩日你不在,有位姑娘來找過你。”

夏侯淳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可知姓名?”

可可仔細回憶當時的場景:“是個奇怪的姑娘,我問她叫什麼她也不說,隻是一個勁的打聽你的去向。我看她奇奇怪怪的,怕她是壞人,所以沒有告訴她。她見我不肯說,隻能走了。”

“是不是個圓臉,眼睛大大的,紮着雙髻與你一般高的小姑娘?”

可可瞪大了眼睛:“小姐,你真的認識她啊?”

“是茯苓。”她去馬家村走得匆忙,是以并未和茯苓通信,不知她是遇到了什麼急事要找自己,夏侯淳心中忐忑,她看了一眼門外,天色已黑,心中打定主意明日一早就去一趟濟華堂。

第二天一早,夏侯淳剛起,便聽門外可可和人交談的聲音。她推門出去,計晖正站在院子中間,今日她一身雪白錦服,馬尾用玉冠高高的盤在頭頂,背脊挺直面容嚴肅,看見夏侯淳從房裡出來時,緊繃的臉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今日郝順利的案子要在府衙重審,主審便是寮王毋辛。昨日說好她們二人要去聽審,還要作為證人給郝順利洗清拐賣少女的污名。

“抱歉,我今日不能去府衙聽審了。”夏侯淳眉眼間有些急:“前兩日茯苓來找過我,我了解她無事不會來找我的,我現在要去一趟濟華堂。”

“先别急。”計晖道:“我來之前收到寮王傳信,郝順利的案子已經結了。我跟你一起去濟華堂。”

“結了?”這個消息無異于當頭一棒,夏侯淳懵了:“案子都還沒審,怎麼就結了?那郝大人呢,是有罪還是無罪?”

計晖道:“昨夜寮王進宮,半柱香後皇上将瀚王招進宮,這事已經被皇上壓下來了。”

事情還要從藍梨案說起,當日郝順利将幕後之人構陷于他的金條放在了郝順利的府中,郝順利又從裡面拿了兩塊贈與宋超,郝順利被抓後宋超覺出怪異,他沒有拿着金條去香滿樓贖藍梨,也沒有将金條據為己有,而是将金條藏在了自己吊死的房中。後來計晖和夏侯淳去了馬家村,而靈均和白駒則是在上京城内調查那兩條金條的出處。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貓膩頓顯。

原來這金條竟然是兩年前的赈災災銀,當年俄城立縣爆發洪水,皇上集結朝中官員紛紛對俄城進行了募捐,并且還專門為這次水災造了一批金條,當年俄城水災嚴重,死傷無數,當時國庫本就緊張,要知道皇上為此還令後宮節衣縮食數月,才将這批金條給造出來了。原金條是為救災而生,卻沒想到進了某人的私庫。

而兩年前郝順利還不過是個吏部的下下手,根本不可能碰得到這箱金條。有機會能碰這箱金條的,除了六部之首外,便是當時自告奮勇去俄城送災銀的四皇子。

到此,四皇子牽扯的原本也隻是這箱金條而已,可沒想到靈均又繼續順着四皇子往下查,查到了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上任吏部尚書錢忠義乃四皇子外祖,錢忠義在官場上為人圓滑交友廣泛,可以說滿朝文武就沒有與之交惡的,但是人情世故向來不是一句圓滑便能囊括的,這其中必是有來有往的交際,光是從四皇子一人身上,便牽扯出許多關于錢忠義利用吏部尚書之職收取賄賂買賣官職,更不用提若是直接徹查錢忠義,将會收獲怎樣觸目驚心的結果。

勾結官員走私行賄,獨吞赈災金條,陷害朝廷官員,這些竟然隻是四皇子所犯罪孽的星點。通過白駒潛進四皇子府邸的摸查,還找到了春狩當日,毋清清和葉無塵被射傷的同款弓弩和箭矢,還有他們二人所中的毒,也是四皇子近期購買過的藥物。

而四皇子之所以想把郝順利拉下馬,就是為了扶持自己的左右手坐上吏部尚書之位。

一切證據擺在眼前,四皇子毋垣隻能俯首認罪。

如果說前面那些皇上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繞過毋垣這一次,那他勾結天麻派用五千兩銀子要買計晖和夏侯淳的命,就已經是觸犯到了皇上的逆鱗。

倒不是說對皇上來說計晖和夏侯淳的命有多重要,而是天麻派多年來收錢辦事,天麻派隻認錢不認人,朝中也有不少官員死于天麻派之手,天麻派對于泰平來說是無異于造反門派的存在,皇上本就對此派多有忌憚,隻是苦于泰平尚在外患,不想引起内憂,隻能暫對天麻派置之不理,可身為泰平的皇子,他竟然敢勾結有逆反行為的門派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此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這皇位若他想要,不是也要花銀子從天麻派手上買了去?

細思極恐。

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她們已經無力再去改變。好在皇上雖沒有讓郝順利官複原職,卻也将他從牢裡放了出來。至此郝順利一案,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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