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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厭厭夜飲,不醉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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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修銘冷漠的态度本就讓夏侯淳心中堵了一口氣,如今計晖受傷,更是讓她自責不已。

葉槐同樣好不到哪裡去,計晖是他的偶像,夏侯淳又是他的姐姐,而自己是讓她們受傷難過的罪魁禍首:“師兄,你要殺要剮都沖我來,不要遷怒旁人。”

“我當然要沖你!我走時千叮萬囑讓你照顧好師父,你就是這麼記住我的話的是嗎!”

方才計晖手下留情姬修銘自然察覺到了,不然以他的功力要想傷計晖那是天方夜譚。思及此,姬修銘情緒稍稍平複了些:“罷了,事已至此再去追責已無意義。師父屍骨在哪裡?”

葉槐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從小就懼怕姬修銘這個師兄,可又打心眼裡喜歡粘着他。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可卻有着比血緣還濃厚的親情。糊塗針死後葉槐最擔心的就是姬修銘會不原諒自己。

“我将師父埋在了塘下鎮。”葉槐從懷裡掏出一封泛黃的布帛:“這是師父臨走前讓我交給你的,師兄,師父他走時很安詳,沒受多少罪……”

姬修銘瞪了他一眼,葉槐吓的立馬閉上了嘴。

姬修銘接過布帛打開,上面赫然是糊塗針歪歪扭扭的字迹。

大概意思就是要自己照顧好葉槐這個師弟,對自己這個大弟子倒隻是隻言片語的略過。

好一個偏心的老東西!

姬修銘心中又氣又好笑,有時候他都搞不明白自己和葉槐到底誰才是糊塗針的嫡傳大弟子。

做他們這一行的對生死沒有那麼執着,情緒過去後姬修銘很快恢複了平靜,他知道這件事怪不得葉槐,隻是方才乍聽糊塗針死訊一時難以接受,可斯人已逝,況且葉槐也沒有做錯什麼,再去追究責任已經毫無意義。

“夏侯小姐。”姬修銘将布帛收入懷中:“方才是我失禮了。隻是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夏侯小姐解答一下。南中将軍救你我能理解,可你與葉槐非親非故的,為何要替葉槐擋我那一掌?”

葉槐看了看夏侯淳,又看了看姬修銘,在後者警告的眼神中很是沒出息的低下了頭。

夏侯淳也不瞞着,無論現在的姬修銘記不記得自己,她都沒辦法把姬修銘當做旁人去警惕:“因為葉槐他是我弟弟。”

“弟弟?”姬修銘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普天之下能被叫做夏侯的也隻有上京城的權貴,戶部尚書夏侯平的子嗣吧?”

夏侯淳颔首:“是,夏侯平是我父親。”

“那便奇了怪了,夏侯平知道他有一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麼?”

姬修銘頗有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葉槐心有不忍:“師兄……”

“你閉嘴。”姬修銘一記刀眼過去,葉槐便不敢再開口。

“夏侯小姐,前有你習我派獨門秘術,後有你貿認我的同門師弟,請問,這是何意啊?”

原來姬修銘一進來就已經發現了夏侯淳雙手的異樣,甚至不用看都知道夏侯淳是習了白毫破空才導緻雙手幾近殘廢。

夏侯淳回望姬修銘,如鲠在喉。她很想将上一世的事情全部說給姬修銘聽,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一時半會無法與你解釋清楚這些事情,但我先前确實不知葉槐是你師弟……”

葉槐擡起頭小心翼翼的接道:“是啊師兄,我從未把你和師父向旁人說起來過。”

“行。”姬修銘挑眉:“那你便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若是答案令我滿意,我便答應治你這雙手。”

夏侯淳的心髒猛地劇烈跳動,仿佛正在等待宣判罪行的惡徒,她微微揚着頭看着一身紫衣正氣的姬修銘,慢慢與記憶力那個溫柔寡言的男子逐漸交融重合。回憶的氣泡慢慢升起,越滾越大,模糊了夏侯淳的視線,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姬修銘,隻是一團缭繞的白煙。

“你的白毫破空,是誰授予?”

啪。

白煙散盡,氣泡被戳破。

夏侯淳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她的眼睛緊緊盯着姬修銘,隐忍許久的那一股倔勁兒突然爆發:“我說了你會信嗎?”許是積壓已久的情緒找到了突破口,急切的想要釋放。夏侯淳忍不住的提高了音量,渾身都在顫抖:“你從見我第一面就在質疑我否認我,又要問我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那麼在我回答你之前,能否請你誠實的告訴我,我把那個人說出來你會信麼?”

她的反應似乎在姬修銘的預料之中,面對态度急轉極下的夏侯淳,姬修銘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你說我便信。”

“好,我告訴你,是你,是你,是你!”夏侯淳一連說了三遍,巴掌大的臉不知是氣的還是太過激動,漲得紅彤彤的,像是冬天裡曬熟的蘋果,鮮豔欲滴:“是你教我針灸,教我白毫破空,是你救我于危難之際給我一碗飯一床被褥,是你讓我向着有山有海的地方用力去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明明已經觸手可及的希望在一瞬間被擊碎,我沒有逃出那個牢籠,我死在了萬箭穿心,你不知道,因為你死了,你抛下我一個人解脫,留我吃盡了沒有你的苦頭!”

這些話在夏侯淳心中憋了許久,既是上一世她的含冤而死的遺言,對姬修銘撒手人寰的控訴;也是這一世帶着痛苦的回憶從新活一次的幽怨。

姬修銘于她而言亦師亦友,是情人,更是她的精神寄托。

上一世早在姬修銘死的時候,她的心也已經跟着死了。

可她的身體還是在繼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上一世的種種讓她無比清晰的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的絕望不是死亡,而是開始。

姬修銘沒有因為夏侯淳的話而表現出驚訝或是激動。或許早在他見到夏侯淳的第一眼起,心中就隐約對這個女孩有股無比熟悉的陌生感。

他不斷地向夏侯淳求證也是在不斷地自證。

如今他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引起你的失控。”姬修銘上前要去拉夏侯淳的胳膊,計晖冷着臉拍開了他的手。姬修銘尴尬的笑笑:“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方才見你第一眼就看出你心事重重郁結于心,之所以說那些話就是想讓你發洩出來,現在你感覺舒服些了嗎?”

他沒有質疑夏侯淳的話,更沒有一開始就懷疑她。他隻是看出了她的心結,一步步引導着她去釋放。

夏侯淳想通一切後脫力般仰頭看着上方,喃喃自語:“師父,你真是……與上一世毫無差别。”心細如塵,體貼入微。

為她出謀劃策,為她殚精竭慮。

計晖抿着嘴唇看了看夏侯淳,又看了看姬修銘,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臉色比剛才中了一掌還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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