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偉一路人失魂落魄的,好不容易到了大疆王宮,他們這些最低級的士兵隻能在宮門外等着。
一系列流程走完後已經是下午。
吉偉領了封賞,扭頭又将所封賞給了王宮内來宣賞的公公。
“喲,這……”那公公眼睛眯成一條縫,表情也看不出情緒來,隻問:“小将領這是何意?”
吉偉哈着腰恭恭敬敬的道:“大冷天的辛苦公公來跑一趟,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那公公拖長了音調:“無功可不受箓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吉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渣子:“公公您也知道,戰場險惡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我現在年級也大了,就想找個穩定的活計,苦點累點沒關系,主要是不想再日日擔憂小命不保……”
吉偉前前後後參加的戰役不少,雖然沒闖出什麼名堂,可也是為數不多活到了現在的人。所以這公公見過吉偉幾次,對他有點印象。
聽吉偉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公公瞄了瞄吉偉的□□子:“你莫不是想跟咱家一樣!”
吉偉吓得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擋下,連連搖頭:“使不得使不得,我還沒成親生娃嘞!”
見他一幅如臨大敵的窩囊樣,公公笑了笑:“咱家逗你的,就你這年紀送進來也不要。”
吉偉讪讪的陪着笑臉。
公公想了想,道:“你是男子,除非武功高強做個侍衛,顯然你不行,這宮裡是進不得了。”
吉偉知道他話裡有話,于是認真的聽着,沒有打斷。
“内牢裡倒是缺個把雜役,你要是不嫌髒累,咱家倒是可以幫你想想法子。”
内牢也在王宮裡,可不一樣的是在那裡專門關押一些宮裡犯了事兒的貴族或者大臣,多是大疆王調教下屬用的。
吉偉不會伺候人,若是去了處處需要伏低做小的地兒反倒難受,内牢累是累了點,好歹他的腰杆兒是直的。
此舉正得吉偉心意,連忙點頭道謝。
突然,一雙細長的手伸了過來,那受了傷的掌心已然結痂,上面赫然躺着幾粒碎銀子。
“啞子?”吉偉轉頭看向他::“你這是幹什麼?”
那公公在也上下打量他。
啞子比了比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又比了比自己身上的傷,最後把銀子塞到了公公的手裡,一臉乞求的望着他。
吉偉看懂了:“你也想讓公公給你某個差事?”
“這……”公公看着吉偉:“他是?”
公公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先打聽啞子的身世,顯然是有戲。
有伴總比孤身一人好,在宮裡萬一過的不順心還能拿啞子撒氣。吉偉忙把啞子悲慘的身世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道:“他也是偷雞摸狗被打怕了,在軍營裡又常常被欺負,所以想找份穩定的活計。”
“啞巴?”公公不敢随便往宮裡帶人,他也是對吉偉知根知底才願意幫他一把的。
吉偉也怕一個人去内牢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被欺負,有個啞子陪着他也好些。他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千真萬确,啞子偷雞摸狗的事做慣了,整個城裡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公公見啞子形容猥瑣,又滿身的傷痕,料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随即點了點頭:“咱家考慮考慮。”那手中的碎銀子順了手的就收了起來。
有戲!
“唉唉!”吉偉高興的合不攏嘴:“我就等公公好消息了。”
公公辦事很快,第三日吉偉就收到了消息,當天下午他帶着啞子就去大疆王宮偏僻的西小門和公公碰頭。
“也該你們幸運。”公公招呼二人快進來:“現在宮裡正亂着,内牢裡又缺人手,不然啊就憑你們想進來,不往上查十八代也要脫光了衣服裡裡外外退層皮。”
吉偉聽出了公公話裡的意思,用胳膊捅了捅啞子,小聲道:“你家當多再拿點出來。”這話是在點啞子之前丢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