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故意用那個女生的外貌,借此拖延黑袍人殺死唐白的時間。
雖然他們不會死,但能不死誰想死啊,尤其唐白現在還處于衰退期,鬼知道現在死了,會不會衰退的更嚴重。
“許容,這些年…你有想我嗎?”
唐安模仿着他記憶中少女的神情,呼喚他的姓名。
少女目光柔和,與許容記憶中的人重疊。
縱使他知道少女是唐安假扮的,也還是難以對唐安下手。
“換回你自己的樣貌,她不是叛變者,你不應該這樣做。”許容周身異能波動強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少女挑眉,擡手撫向自己的臉。
“她不是叛變者,所以你是喽。”唐安依舊用着少女的外貌,聲音輕柔。
叛變者,指背叛人類,追随異種的人/奸。
“那我就更不能換回去了,畢竟我也算是個天才,為了我的生命安全,相信前輩在天之靈,是不會介意的。”
許容的忍耐在【魅惑】失效時徹底耗盡,擡手攻向唐安,卻又在将要打到唐安時,因後者的笑容而錯開些許。
唐安旋身躲開許容的攻擊。
“看來你很喜歡她,就算知道我是假的,也舍不得用全力打我。”
“你真是、該死。”能聽出來許容已經快氣到極緻。
唐安毫不懷疑,如果此刻自己恢複樣貌,他肯定會撲上來将唐安扯碎。
而在不遠處的森林中,唐白雙手環胸,倚靠着樹,神情淡然的看着他們兩人。
唐白在進入森林後,就掙脫開黑霧,站在森林邊緣處,注視着唐安。
他并不擔心唐安會出事,畢竟他們兩個有【不死】,他隻是好奇,自己之前的猜測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他們這些叛變者、邪教徒、異種,堅持刺殺他究竟是不是因為【不死】。
黑霧纏繞在他的手上,乖巧的任由他把玩。
黑霧與唐安是共通的,但很明顯,唐安現在顧不上感受黑霧傳遞來的觸感。
“果然,感情使人猶豫不決。”唐白呢喃出聲。
明明直接殺掉唐安這個假貨就可以了,非要束手束腳的和他糾纏。
雖然他也一樣被感情束縛,但他可不像黑袍人這般,分不清輕重緩急。
終于,唐安二人的拉扯有了進展。
許容狠下心,趁唐安不注意,用鎖鍊纏住唐安的脖子。
這次的鎖鍊上,似乎是有什麼克制他黑霧化的特性,使得被纏住的唐安,無法通過散成黑霧逃脫。
鎖鍊被許容攥在手中,手下用力,将他拖拽到許容面前。
少女的雙手拉扯着鎖鍊,想讓自己舒服些,火焰灼傷她的手,淚水充盈眼眶,她擡起頭。
“許容,好疼。”
唐安故作嬌弱,【魅惑】被再次應用,然而許容一直有在防備他這招,僅失神幾息,就恢複清醒。
鎖鍊收緊,使唐安呼吸困難。
少女痛苦的掙紮着,甚至還伸出手,想抓住行兇者的衣袍。
許容加重鎖鍊的收緊力度,堅信隻是唐安的詭計。
淚水滑落,少女失去生息,軀體無力倒地。
為保險起見,許容并未直接收回鎖鍊,而是不斷收緊,以防唐安沒死透。
他可沒忘記唐安隻是個分身,本體還在森林裡躲着。
許容就這麼拖着鎖鍊向森林走去。
少女的屍體在地面留下被拖拽的痕迹。
許容輕松跨過地上的石頭,但被拖着的唐安卻結結實實的磕了上去。
幸好他不會流血,不然假死就露餡了。
唐安:你最好别讓我逮到能弄死你的機會。
唐白看着他們靠近,松開手中那縷黑霧。
利落轉身、跑。
就算是要死,那也得稍微演一下再死,死也要死得真實。
這,就是演員的信念感(并不是)。
然而,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跑出去不遠,唐白成功的再次平地摔。
“卧槽!”疼痛感傳來,唐白不得不感歎一句。
“怪不得輔助系人少,合着都是死在衰退期上了呗,也沒人說體質衰退,還帶倒黴的啊。”
破空聲響起,唐白被迫往旁邊滾去。
沒辦法,剛才那一摔,好像把腿摔出問題了。
地上的石頭很硌人,唐白敢肯定自己身上會被硌出淤青。
鎖鍊抽到地上,許容不似先前在城中那般,有所留手,造成一個唐白寬的坑,目測能夠活埋他。
至于唐安?當然是被帶着砸到地上。
看着裝死的唐安,唐白嘴角不住抽搐幾下。
狗東西,真能裝死。
烈焰點燃坑周邊的草木,火光照映到唐白臉上,讓本因失血而蒼白的臉,看上去勉強有抹血色。
本就被血液浸染的校服,此刻沾上塵土顯得越發肮髒。
唐白略帶狼狽的爬起來,站起來的瞬間,他得到個确定的答案。
腿絕對斷了,真他喵的疼。(╥﹏╥)。
“哥,能給個痛快嗎?我怕疼。”他費力扯出個讨好的笑容,試圖喚醒對方的良心。
“呵,想得還挺美。”
許容甩動鎖鍊,屍體被鎖鍊帶着翻動,臉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