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背着我去關心姜念在花朝會那般待的怎麼樣,然後偷摸自己去調查了吧?
秦覽的神情不言而喻,蕭映竹不用去看都能猜出他在想什麼玩意,沒和秦覽多掰扯,他垂眼輕輕點了點桌面,又看向姜念。
“怎麼想去查他?”
盜竊者。
果然,不管話題怎麼偏移,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關于那個“士兵”的話題。
大家都應該有所想法了,隻不過在等她出言坦白。
那麼“士兵”和其他人都将話語權放在她的手上,她要怎麼回複,才能擔得起這份信任?
姜念想移開蕭映竹那沉涼的視線,但想到背後那些千絲萬縷的關系,以及所承載的感情,她就有些移不動了。
一直在埋怨蕭映竹騙了她那麼多,給她鑄造了“逃不脫的籠”,但她自己似乎也是。
雖然不明說想找到回原時代的方法,蕭映竹也是知道的吧。
所以能讓她和孟峥合作。
除去背後那些複雜的利益鍊條,也是出于墊上信任這一感情的本心。
畢竟孟峥就算沒和她合作,以他自己的能力,查到真相隻不過是時間稍晚一些罷了。
【和蕭映竹從認識到現在,她已經分不清,這些想法是在理智的看這段感情,還是在pua自己了。】
“小姐?”
“......嗯。”
姜念回過神,淡淡的移開那道令她有些難受的視線,手指攥了攥,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我也是因為——士兵。”
她吸了一口氣,做了個放松的微笑表情。
盡管提及到和穿越有關的事情,她都會沒來由的難過。
實在是太無奈了,自己能做的事情,能改變的事情真的太少了,從一到這裡開始,所有的發展走向,都似被人要挾着往前走,沒有一刻能停駐。
偏偏這些選擇又都是她自己選的。
“你們說的士兵,與我說的士兵...應當是同一個人。”
在靜默的議事廳中,姜念放下心中的糾結,隻想孤獨一擲的憑着直覺,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他和我有些聯系,但目前為止,我也并不算真正的清楚他到底是何人。”
“隻知道他與——孟峥要查的事情也有些關聯。”
“但我能做擔保...他在攤牌前,立場與我們是同一方的。”
不定數太多,姜念做不到直接把“士兵”這一人不帶任何心思的透露出來。
關系到穿越的事情,她的判斷力就會下降。
畢竟太過在乎了。
沒有人能和她同感身受長時間停留在不屬于自己時代裡是怎樣的痛苦。
即便周邊站滿了人,身後還有可供休息的房間。
她依舊能強烈的感覺她融入不了這裡,她在這兒永遠隻是一個人,她沒有家,也無處可尋能坦白心事的地方。
她太需要一個可以作為精神依靠的支柱了。
一開始,她把蕭映竹當成了這個似乎能承擔她精神依靠的支柱。
但現在卻發現了他背後的另一面。
“......”
姜念舒了一口氣,又笑了笑。
“是我這句話說的太遲了麼?”
這安靜的場面,讓她有些難受。
“——怎麼會。”
秦覽回過神,随即笑着接了話。
“若非姜小姐,吾等恐難獲那士兵之助。”
“隻不過方才驚愕,未能及時應答,還望見諒。”
姜念遲疑一瞬,笑着搖搖頭。
“那就好,還以為我告知晚了。”
——沒能得到想要的回答。
話音落下,姜念朝蕭映竹那邊看了一眼,卻沒能從他的眉眼間辨出什麼思緒。
隻在她望過來的那一瞬間掀起了眼,朝她微微颔首。
很熟悉的動作。
在秦覽望過來的視線下,姜念收回了看向蕭映竹的目光。
這是蕭映竹要自己稍後去找他的意思了。
是有什麼事情要單獨交代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