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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亡靈之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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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低頭看着塞利尼平靜的笑容,但他總覺得她現在高興的不正常,可塞利尼的靈魂卻沒有異常情緒傳來。

“如你所願。”西弗勒斯微微勾了勾唇,看着如此明媚活潑開朗的塞利尼,怎麼可能說不呢?隻要不要再像昨晚一樣傷心就好了。

他又想起剛剛看過的水果籃子,不緊不慢的提醒道:“不過藍莓昨天吃完了,你的冰淇淋或許隻能換成别的味道了,檸檬如何?”

“沒問題,先生,這個由你來決定。”塞利尼·塔洛斯毫不在意,沒有了藍莓還可以用其他的水果。隻要和她一起共進晚餐的人是西弗勒斯就可以。

“那就開始吧。”西弗勒斯·斯内普揮舞着魔杖,讓食材一個個飛出來,排着隊去清洗。

大理石長桌上的廚具被啟動,面粉黃油雞蛋在盆中跳華爾茲,肉食被菜刀完美處理,果蔬一一排隊列陣,紅酒長出透明的翅膀從酒櫃裡飛出來。

魔法的星光在這裡被點亮,這是巫師的廚房。

“剛剛我去了一趟實驗室,發現了一個新的東西,我需要您的幫助。”塞利尼·塔洛斯揮動魔杖指揮着面包胚跳入烤爐。

“如您所願,塔洛斯小姐。”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确認了菜譜上調味品的用量,仿佛在進行一場魔藥實驗。

巫師們在魔法的幫助下很快就可以搞定複雜的食物,他們也從來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要求,餐桌上的時光在刀叉碰撞和魔法讨論中度過。

晚餐後,西弗勒斯跟随塞利尼來到2樓東側的實驗室。她向他展示了一枚古埃及金币。

“先生,你看——”

金加隆大小的金币被塞利尼雙手捧着向西弗勒斯。她想向他展示一個她自己也不确定的“存在”,但絕對不會是一枚金币。

說不定西弗勒斯自己會發現。

“這可是意外之喜哦。”

“是嗎?”西弗勒斯·斯内普接過她手裡的金币仔細打量了一遍,“魔法檢測沒有問題嗎?”

“當然啦西弗。我甚至用了時間轉換器回到三個小時之前,仔細檢查了很多遍。”塞利尼·塔洛斯眨眨眼睛,側過身去雙手一撐,便坐在了西弗勒斯身邊的實驗台桌上。她慢慢的晃着小腿,動作俏皮。

塞利尼·塔洛斯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臉上帶着再真摯不過的笑。他或許發現不了了,沒關系的,他不需要發現。

西弗勒斯沒有在實驗室裡看見時間轉換器,但他知道她一定用了。

塞利尼·塔洛斯從不欺騙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們的靈魂相通,心意無間,彼此絕無隐瞞。

“我希望你能為我做出一種可以保養古金屬的藥劑。”塞利尼坐在實驗台上,雙腿在略高于地面的位置輕輕擺動,說話時聲音有些慢吞吞的。

她的動作嬌俏又活潑,西弗勒斯則筆直穩當的站在那裡。他們的腿會在不經意間發生碰撞,但是誰也不在意這個。

“這個藥劑是屬于煉金術,而并非魔藥學。我可以私以為這是你作為我的煉金術教授對我的考驗嗎?”

西弗勒斯·斯内普側身看着塞利尼,金币被他舉到他們視線的交彙處,他們隔着金币看着對方。

“當然西弗,你可以看作這是我的一個測試。”塞利尼·塔洛斯坐在實驗台上,提升的海拔得以讓他們的視線齊平。

“給我五天的時間。”

西弗勒斯·斯内普神情目光鄭重,塞利尼和他互為彼此的老師,他們彼此學習,彼此尊重,他要交出一份讓她滿意的答卷。

“我期待你的作品,先生。”

他們注視着對方的眼睛,或許在某一瞬間注視到了世界上最難以解開的迷題。

烏尤尼鹽沼的雨季過去後,西弗勒斯和塞利尼便重新返回了巴西。

因為他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城市沒有來——裡約熱内盧。臨近3月,在這一年複活節前的47天,這裡将舉行一場世界上最著名、最令人神往的盛會The Brazil Carnival。

這場世界上最熱辣的狂歡節如風暴一般席卷而來,他們在這異國他鄉的節日裡穿過豐富多彩的街景,在熱鬧喧嘩的人群裡摩肩接踵。

他們不需要做任何僞裝,以本真的面貌融入着這熱鬧的民族聚彙之中。絢爛的煙花、熱辣的舞蹈、奔放的音樂在他們身邊像花一樣自由的綻放,拂去他們身上與人世的孤寂與疏離。

在西弗勒斯精巧的拟比他們像穿過了喧嚣但無害的蜂群後,他們便趕往位于阿根廷與巴西邊界的伊瓜蘇大瀑布。它是世界上最寬的瀑布,他們在裡約的一張旅遊宣傳單上看見了它。

當塞利尼和西弗勒斯并排坐在魔法飛天掃帚上,無論是從下而上,還是從上而下,他們都為這個馬蹄形瀑布的壯美感到驚歎。

南半球的夏季正一點點的離開,塞利尼和西弗勒斯一直按照與太陽直射點移動方向相反的方向走,他們要去看最有動感的活冰川。

位于阿根廷聖克魯斯省境内的莫雷諾冰川,它有有20層樓之高,綿延30公裡,有20萬年曆史,并且每年都在不斷向前推進。

它發源于13000平方公裡的南巴塔哥尼亞冰原,那是世界極圈外第二大冰原,除此之外,唯有南極冰原可以與之相比。

即使秋季将要來臨,也可以看到冰崩”奇觀:一塊塊巨大的淺藍、深藍、天藍色的冰塊落入阿根廷湖,震耳欲聾的響聲過後又變為平靜。

這讓塞利尼想起北冰洋之行,在她坐在木船上送别威爾的那天。遠處的臨近的高聳的,在極光下白中透藍的冰川,在孤寂瑰麗的夜空下一塊兒塊兒的崩塌掉落,沉默無聲又震耳欲聾。

正是因為這鬼斧神工的一切,才讓她能夠堅持的走下去,堅定不移的複活西弗勒斯。這樣美麗的景色,西弗勒斯怎可錯過。

在他們遊走過這片地球南端壯美、原始、野性的大陸後,塞利尼·塔洛斯為她和西弗勒斯訂了兩張從智利經過南太平洋到澳大利亞的遊輪船票。

經過2天一夜的遊輪之行,他們在澳大利亞的悉尼港口環形碼頭下了船。

停岸時塞利尼和西弗勒斯看見了在港口便利朗角的悉尼歌劇院。像海風吹鼓的潔白風帆,又像一簇扇貝般的建築立刻抓住他們的目光。

遊輪上旅遊宣傳冊上精巧動人的建築真切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塞利尼·塔洛斯可以聽見腦海中曾祖父高喊着,“歌劇院,利米,停下來看一場音樂劇吧!”

塞利尼笑意盈盈的握着西弗勒斯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她把聲音壓的很低:“尊敬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請問我是否有幸邀請您在三天後一同前往悉尼歌劇院欣賞歌劇或者音樂?”

西弗勒斯的手被她握住的那一瞬間,便覺得秋季的涼氣從手心中退去,溫熱的讓他想蜷縮手指。

他把目光放在遠處的建築上,平靜的說。“無上榮幸。但為什麼是三天後呢?”

“因為我已經看過劇院的排演表了,三天後是新周目的表演。”塞利尼·塔洛斯瞥了一眼遠處的悉尼歌劇院,對西弗勒斯笑了笑,握着他的手順着人流向碼頭外走去。

“可我并沒有看過任何一場歌劇和音樂劇,我不知道裡面講了些什麼故事,甚至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有什麼區别。”西弗勒斯平靜的提起他陌生的領域,他已經不再會因此感到羞恥。

他早就足夠成熟,擁有自己的立足之本和引以為傲的成就。他隻是覺得他握住的手有些燙,塞利尼今天穿的很厚嗎?應該吧?

“沒有事的先生,我也從未真正踏足過劇院。不過請允許我妄自尊大,先向你介紹我喜歡的音樂劇吧。”塞利尼·塔洛斯的臉上帶着笑容,在這一方面她的品味與曾祖父奧斯頓如出一轍。

《歌劇魅影》,奧斯頓從前無比癡迷于那本法國哥特式愛情驚悚小說,後來又為這個和她同年降生于世的音樂劇而如癡如狂。

在十二歲的那個冬天,奧斯頓讓家養小精靈把塔洛斯家族迄今為止收集的所有劇種劇本取出來,厚重的兩摞劇本,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它,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

三天後的下午,塞利尼和西弗勒斯準備乘車前往歌劇院。澳大利亞已經開始進入秋季,上午的晴朗從中午變成了淅淅瀝瀝、有些陰涼的小雨。

塞利尼難得有些強硬的要求西弗勒斯把風衣換成輕薄的大衣,迅速的天氣轉變,哪怕是巫師也有可能會生病感冒。

到達悉尼歌劇院後,他們走進了主廳中較小的歌劇院。在黃楊木和桦木的空間中沒過多久,紅、黃、粉紅3色構成“日幕”的毛料幕布拉開,演出要開始了。

.

塞利尼·塔洛斯認真的欣賞着第二幕的“劇中劇”,舞台上的演員正表演着《唐璜的勝利》,另一隊演員從幕布後出現,帶着槍支闖入“劇場”。

魅影帶着克裡斯汀在衆目睽睽下消失在舞台中間,剩下的演員搜尋兇手和失蹤人員。在地下室裡兩位主人翁開始屬于他們之間的靈魂對峙。

魅影自己囚禁了自己的靈魂,并且與世人為敵,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殺人或者奪取他人所愛。所以,克裡斯汀對他的感情,已經從同情轉為憎恨,而沒有絲毫的愛。

塞利尼·塔洛斯清晰的記得十三歲第一天的淩晨,她看到了劇本上的這場劇情。奧斯頓也遺憾的宣稱這是他死亡後最可惜的事情——不能親眼看到這場音樂劇。

臨近結尾,塞利尼·塔洛斯沉重而不自知的目光從舞台上收回,她閉上眼睛,可劇院的設計讓四面八方仍傳來着他們的對峙唱聲。

魅影、克裡斯汀。

高昂華美悠揚的歌聲讓劇情順着塞利尼·塔洛斯的耳道鑽進腦海中,塞利尼不禁毛骨悚然,她不敢面對坐在身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她本來以為在這種環境(無論是麻瓜人群,還是自然風光)隻要行走在這種遠離魔法的環境時,她就可以忘記某些事實。

她本性上的傲慢與自卑,“複活魔法”中的欺騙與諾言,無法明說的過去與未來。最重要的是那些讓她曾經引以為傲、現在又痛苦萬分的一切。

可當她真正坐在這裡,卻發現命運像克裡斯汀的歌聲一樣糾纏而上,飄蕩在劇院的上空。

當西弗勒斯進入她的目光時,她怎麼可能做到心安理得的忘記這些?

加害者自以為對受害者加倍的好,就可以忽略了他身上存在的傷疤,但當傷疤被自己無意間再次挑破後,又該如何面對他?

塞利尼·塔洛斯曾經以為西弗勒斯·斯内普會是她學習大腦防禦術的唯一老師,因為隻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夠忍受自己的過往被人凝視。

可到頭來她從别人那裡真正學會了大腦防禦術,就是為了防備西弗勒斯·斯内普。

梅林啊,至少在這一刻,不要讓他們察覺彼此的情緒了。

音樂劇很快結束了,所有人向舞台上的藝術家獻出熱烈的掌聲。人們離開座位,順着過道向外走去。

走到分段通道時,有些湧動的人流将她身後的人向前擠了一下,她下意識側身扶住了那位女士。

“您沒事吧?”塞利尼·塔洛斯聲音輕柔,在面對陌生人時她下意識帶上了曾經在霍格沃茲的神情姿态。

“我沒事,小姐,多謝你。”這位看起來40多歲,棕發棕眸的女士借着她的手站穩,她的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并不為剛剛的窘迫而尴尬。

塞利尼·塔洛斯的目光借着攙扶的動作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這位女士看起來有些眼熟。

塞利尼和她順着人群向外走,她已經意識到就在剛剛一瞬間,西弗勒斯被順着向另一個通道走過去了。

“我該如何稱呼我的救命恩人呢?”她的口音是典型的英國倫敦的發音,就算說出有些誇張的話也不做作。

這時一位有些落後的中年男士快步向前站到了她的身側扶住她的另一個手臂,塞利尼看出來他身上的大衣是典型的英式裁剪,或者說是來自薩維爾街。

“這位是我的丈夫,格蘭傑先生。我們是來澳大利亞旅遊的。”女士挽着她丈夫的手向塞利尼介紹道,他向塞利尼露出客氣的笑容。“你好。”

塞利尼的目光不動聲色的閃動了一下,她微笑着向格蘭傑先生點頭,順勢松開了格蘭傑夫人的手。

“我的姓氏是塔爾,和同伴從英國倫敦飛來這裡旅遊。”塞利尼的語氣依舊平緩,若無其事的提到自己的來曆,總不能這麼巧吧?

“倫敦?我們也來自倫敦。真是太巧了,塔爾小姐。”格蘭傑夫人笑意盈盈,她出色的交際能力讓她可以迅速的找出與交談對象的共同點。

“是嗎?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塞利尼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得到一個确定的信息後繼續和他們交談。

“今天的音樂劇非常優秀,隻是我忘記為劇團準備一束花了。”塞利尼沒有繼續探究下去,反而提起了今天的音樂劇。

“是的,劇院的設計也是相當的優秀。”格蘭傑夫人順着她把話題轉移,她輕輕拍了一下扶着她的格蘭傑先生的手臂。

“親愛的,我記得五年前我們在這裡聽的那一場《唐·璜》也是相當的動人。”

“是的,塔爾小姐。”格蘭傑先生順勢加入話題,“我衷心的向您推薦。”

分段通道很快便到了盡頭,格蘭傑夫婦與塞利尼站在出口附近的一個角落準備道别。

就在塞利尼與格蘭傑夫人擁抱之時,塞利尼·塔洛斯用無聲無杖的定身咒定住了他們,攝神取念術就像蛇一樣入侵了他們的記憶。

作為玩弄靈魂魔法的高手,塞利尼瞬間看到了她想知道的東西。看着眼神有些空洞的格蘭傑夫婦,塞利尼·塔洛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她和他們道别,聲音低柔,“格蘭傑夫人,您和您的先生為英國魔法界培養了一位優秀的女巫。真心的感謝你們,願梅林保佑你們。”那麼的真情流露。

她藏在大衣袖子裡的魔杖爬出了她的袖口對準了他們,“Модификациядуши.”*

“英國再見。”塞利尼撤掉定身咒,留下呆滞在原地,靈魂被她修改、埋下暗示的格蘭傑夫婦,開始聯系西弗勒斯。

塞利尼和西弗勒斯最後在門廳重逢,塞利尼笑着迎握住他的手,目光溫柔。“西弗勒斯,今天的音樂劇如何?”

“非常好,我很喜歡,塔洛斯小姐非常有品味。”西弗勒斯握着塞利尼柔軟白皙的手指,他其實對這些腔調一點也不感興趣。但他願意陪塞利尼看音樂劇,也樂意為她提供情緒價值,因為她喜歡,因為她值得。

“那就好。剛剛出來時有一對英國夫婦向我推薦了一出歌劇,和今天第二幕的外劇相關。我們回去看一下劇本,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再預約一場,如何?”塞利尼·塔洛斯很高興她又找了一個能讓西弗勒斯·斯内普感興趣的存在。

歌劇院外天空陰沉風雨大作,塞利尼·塔洛斯雖然剛剛施加了保溫咒,但還是佯裝受冷的向西弗勒斯身上依靠。西弗勒斯攬住塞利尼時就愣了一下,現在依舊若無其事的扶抱着她。

“當然,我們的行程很輕松,不是嗎?”

“是的,先生,我們有大把時間。”

去看劇,去冒險,去生活,去遺忘。

《唐·璜》,這場來自200多年前,她曾經不感興趣的歌劇,仿佛在無形中從另一個角度預言了她的未來。

在倫理世俗上道德敗壞且毫不悔改的人,将在人生劇幕最高潮的時刻被無情的卷入地獄,留在這世間的隻會是人們歡樂的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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