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深思,這是何人,竟受着如此重的傷。
洞外擊打聲漸近漸響,二人從洞外打到了洞内。
隻是男子終是疲憊不堪,身上的傷口撕裂開來,他累癱在地,鮮血不止。
君憐朝二人望去,連忙道:“迎橘,莫要傷他。”
“姑娘,他險些害了你。”迎橘刀刃直指,眼中寒似冰霜。
她看着刀下男子身着役服,塌上之人氣質非凡,便說:“無事,想來定有冤情。”
君憐深思片刻,坐在塌邊,直言:“我乃吏部尚書之女,大人若有冤情可訴,我定會上報父親,查明真相,以還清白。
男子瞬間青筋暴起,“我呸,縣令今日遍體鱗傷皆是拜你們所賜,廣州官吏同流合污,貪官污吏之人數不勝數,今日我定不會再中你們的奸計。
君憐吃驚,臉色驟變:“縣令?難道他是南海縣令宋敬?”
眼前男子未曾辯解,沈默不語。
默認了!
君憐望向塌上昏迷之人,心中泛起漣漪:“他怎會遍體鱗傷,究竟發生何事?”
男子頻頻回避:“哼,老夫要命一條盡可拿去,你休想得知。”
君憐見他這般提防,想來是被騙多次,失了信任,便隻好擇日再問。
她吩咐迎橘,到街上采買藥材,為他請個郎中醫治。
“大人,此處寒冷潮濕,縣令不可久待,待我擇選一處安置他。明日,明日此時,大人且在此等候我。”她便緊忙跑開,替他尋得藥材。
醫坊處。
“店家,我要尋一郎中替家兄診治。”迎橘匆忙到此,按姑娘吩咐請人看病。
掌櫃默默打着算盤,松懈回應着:“他可有什麼症狀?”
迎橘直言不諱,不改神色:“受了鞭刑,命不久矣。”
郎中一怔,眼珠不經意打轉,皮笑肉不笑般說道:“娘子且慢,我這就命人前去。”
過了許久,郎中随迎橘前往。
快到山洞,迎橘雙耳察覺,身旁似有衆人尾随,輕瞥一看:竟是官兵!
她驚慌失措,準備擺脫離去,誰料身旁郎中用力朝她身體紮入藥劑,迎橘瞬間昏迷,倒地不起。
她暴露了蹤迹!
衆官兵立刻圍堵前方洞口,派人進去搜索。
竟毫無蹤迹!
“怎麼無人?你竟敢騙我。”
Pia!
姚賓深覺被騙,連扇了掌櫃好幾個嘴巴。
掌櫃委屈倒地,哭訴無門,連忙吩咐郎中潑醒被綁女子,以尋得宋敬下落。
片刻,迎橘醒來,一眼瞧見醫坊掌櫃,還有那位隻見過一面的刺史姚賓。
掌櫃為除惡氣,在迎橘身上狠狠一踹,眼中飽含尖銳:“你個賤人,還不速速道來,宋敬所在何處?”
迎橘何能承認,一個用力瞬時彈起,“我呸,我不知道,你個賊人,竟蒙騙我。”
姚賓見洞内皆是血迹,還有件件血衣,心想此人定不能走遠,吩咐侍從立刻到處追捕,緝拿歸案。
“既然你的嘴如此硬,那便随我們走一趟吧!帶走。”在此處不可久留,姚賓吩咐衙役将迎橘帶回官府,聽候發落。
“是。”
話還未盡,他朝洞外走去,隻留下話來:“燒了此處,不留痕迹。”
“是。”
君憐在郊外尋找安置住所,卻找不到較為合适之地,她便速速歸來,查看宋敬如今情形。
誰料,她剛跑回洞外周圍,隻見廣州刺史姚賓帶一群官兵圍了此地。
她見迎橘被綁,被他帶走,洞内火光四起,便知曉宋敬已然逃跑,不見蹤迹。
遭了,迎橘定要受罪了!
君憐傷心欲絕,拟前往解救一番,卻被人捂住口鼻,強行帶走。
中計了!
待君憐醒來,她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破舊寺廟内,嘴裡被破布堵住,雙手被纏繞在柱子上,動彈不得。
她奮力掙紮,可越動手越被勒的更緊,腕間留下道道紅印。
男子被她吵到,轉過頭來,大聲呵斥:“果然你們是一起的,險些被你們騙去。今日便讓你嘗嘗苦頭。”
君憐欲哭無淚,迎橘已被綁走,如今自己又被束縛綁在此處,這下便無果了。
她隻好無奈睡去,隻待縣令蘇醒,與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