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橋和尚珏是好朋友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張言瑾算一個。
尚珏的母親是前些年火遍大江南北的國民女神,在遇到藍橋之前,他自小就生活在媒體的鎂光燈下。
但是藍橋父親極其注重臉面,雖然藍橋在少年時經曆的事情非常離譜加狗血,但是在他父親在世的時候藍橋的事情很少見報。
至于他自己的狗血新聞,也是這兩年那些營銷号見藍氏對這些放松了警惕,才敢寫出來。
藍橋對這些并不敏感。
不過,恰巧也是因為藍父的注重,藍橋在外求學期間,他自己的私人生活杜絕了各類媒體的騷擾,甚至成為一個謎團,沒有一點消息。所以和藍橋做朋友,自己的私人生活得到了最大的保障。
尚珏就是受益的人之一。
他從來沒有像在上學這段時間那麼自由的活着。
不再作為一個擺件,一個談資。
再加上班裡同為華夏人的張言瑾,三人關系漸漸相處得愈加融洽。
一開始的時候,藍橋總是會隔段時間就回趟國,再後來就是會定期拆一些從國内郵寄來的包裹。
不大,像是信封之類的東西。
一次兩次還好,可是次次就不一樣了。
尚珏和張言瑾好奇的緊,倆人打賭,賭包裹裡的東西是什麼。
至于怎麼揭曉謎底,他們采用了最笨的方法。
他和張言謹,在藍橋拆包裹的時候,躲在門後面,悄悄觀望。
這才發現,居然是一沓沓的照片,照片不足以讓人寶貝,那就是照片的内容與衆不同!
當然,最後被藍橋揭穿,二人給藍橋做了一個學期的飯。
順帶也就知道了他的這一段情。
确切的來說,這都不算是一段情,隻能算是單相思,還是跨國的那種。
更可憐的是,對方甚至還忘記了藍橋。尚珏給藍橋做飯雖然有被揭穿之後,要彌補的愧疚,但是可憐藍橋的心情更多。
每次看藍橋的眼神多少都帶點可憐。
反正尚珏是這樣感覺的。他看藍橋,頗有一種自己的好大兒的感覺。
尚珏很不喜歡傳媒類的行業,但是最終,他繼承了他們家的傳媒公司。
但萬幸,他想的很開。
當老闆和打工又不一樣,大不了他做個甩手掌櫃。
不過做老闆的好處就是,在他繼承了公司之後,不用依靠藍橋,他也不會再出現在娛記新聞上。
藍橋和尚珏在公開場合基本上沒有表示過相互熟悉或者認識。這次突然被引薦給趙青松,他總覺得藍橋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
當晚就接到了藍橋的電話。
“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有事求我?”尚珏開玩笑道。
對面傳來藍橋的聲音,聽着藍橋的計劃,尚珏到嘴角慢慢放平,慢慢皺起來了眉毛。他不由得再次向藍橋确認了一遍: “藍橋,你确定嗎?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我确定。”藍橋在陽台上看着玻璃外的月光,“人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就看她敢不敢。”
尚珏兩邊眉毛逐漸擰在了一起,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做,你如果想要造勢,我這邊可以給你出通稿,用目前我們公司所有的力量,都可以優先級給你提到最高。”
藍橋搖搖頭,放軟了語氣:“全當是為了我一己私欲吧。”
尚珏一句話被堵在胸口,聽着好友的語氣,也知道此事的難辦。隻能應了下來:“既然你決定了,那好。但提醒你的是這并不是萬無一失的,萬一那個女的沒有這個膽子,那這一切就沒有意義。”
藍橋沒有說話,隻是盯着玻璃上的自己發呆。
尚珏知道藍橋的脾氣,點了支煙,猛吸一口:“但我甯願這女的沒這個膽子。”
藍橋知道這就是他應下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