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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門奪産雖遲但到!商廷昱今日起訴父兄!#
“商氏要亂了!”
一位姓徐的律師望着滿場攢動的人頭和閃瞎人眼的長短鏡頭感慨不已,然後就聽見了同伴的驚呼。
“你快看熱搜!”
“商氏集團的董事長總助徐家澍剛剛被經偵的人帶走了!”
啊這,剛還在指點江山的徐律師瞪圓眼睛,好半晌兒,語氣羨慕:“陸寒時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官司還沒打,商氏自己就先亂成這樣,真是天助他也!
有這樣想法的不止他一個。
圈裡聽聞消息的不少法律人此時都在捶胸頓足:這麼大的餡餅怎麼就叫一個無名小卒撿到了手!
以至于去法院的路上,陸寒時還接到了久違的錢英武電話。
“摘果子的人來得真快。”
他意味深長地笑笑,直接挂掉。
對方锲而不舍幾次後,也回過味了,氣沖沖發來威脅短信:陸寒時!你的實習期考核還差三樁案子,不想要執業證的話就繼續挂!
又過了一分鐘,大約覺得威脅起了效用,錢英武的大名又跳動在陸寒時的屏幕。
這次陸寒時直接把人拖進黑名單。
“總算清靜了。”
陸寒時隻回了朱大姐的關心短信,其餘不認識的一個沒接,全程都在對鏡整理儀表,絲毫沒有把錢英武的威脅放在心上。
笑死,等自己一會出現在記者面前,多少案子接不到,還用得着再受制于人?
陸寒時甚至已經想好執業證到手後要轉的律所。
當然了,如果能自己獨立開所最好,就是合适條件的合夥人律師一時半會兒不太好找。
青年氣定神閑地考慮以後的事,調整領帶。
商廷昱一個人坐在一旁,靜靜地攥緊黑色U盤出神,直到車子駛到法院附近,因道路堵塞無法再前進,視線才有了焦距。
“要下車嗎?”
他看向第三遍擦拭眼鏡的陸寒時,微微皺眉:“你明明不近視。”
“它可以隻是件裝飾。”
陸寒時慢條斯理地把擦到亮晶晶的金絲鏡架回到鼻梁上,那雙桃花瓣形狀的眸子在鏡片下顯得格外清澈如水,少了幾分銳利,多了不少親和。
“金牌律師的優秀是全方位的,形象管理更是必修課。”
陸寒時俯身過來,替商廷昱也整理了一下領帶。
商廷昱的瞳孔縮了下。
但下一秒,陸寒時拉開車門的動作一頓——
“我們不能停在這裡。”
他掃視正前方擁堵的人群,挑剔語氣:“我們的衣服會被擠出不雅觀的褶痕。”
商廷昱:……
“那就等等。”
他不在乎衣服,卻看出了陸寒時對這次亮相的重視。
陸寒時半眯着眼思索,目光四下尋覓,突然,定在了不遠處。
“你在車裡等我一會。”
青年下車時謹慎地戴上口罩。
什麼情況?
商廷昱目不轉睛地望過去。
可惜人潮如織,熟悉的背影不多時就湮沒不見。
一分鐘。
兩分鐘。
陸寒時還沒有回來。
商廷昱坐不住了,他擔心商家人不死心,依然潛伏在人群裡作祟。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事實上,陸寒時才下車就在人群裡看見了好幾個在鹽源島上見過的熟悉面孔。
隻不過對方專注盯着路邊的出租車和公交,對西裝革履的路人甲毫無興趣。
陸寒時大方路過,敲敲目标車窗,遞去剛買的礦泉水和香煙,溫和笑着:“家人結婚從這裡過,可否勞煩您……”
車裡的大哥憨厚笑笑,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陸寒時重新回到車上。
十幾秒後,蘭花草的音樂在街道上清亮響起。
“我從山中來~帶着蘭花草~”
熟悉音樂的路人紛紛躲閃讓路。
唯獨定點巡邏的保镖們生怕錯過目标,被環衛車呲出的水柱淋成一隻隻落湯雞。
“大少,您放心,”為首的那個還在龇牙咧嘴地擦臉,“我們絕不會讓小少爺和陸寒時出現在記者面前——”
他話沒說完,耳機裡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蠢貨!”
人群裡藏頭遮臉的商晉晔臉色難看地攥緊對講機,看着一輛加長豪車緩緩駛近法院大門。
咔嚓咔嚓的快門連成一片。
流轉着鏡面光澤的鷗翼車門如同被施了魔法,沿着最完美的抛物線軌迹緩緩展翅,折射出細碎璀璨的鑽石星芒。
但都比不過正在下車的兩道身影耀眼。
他們穿着同款式、不同顔色的平駁領三件套西裝,平整面料中織入了鎢絲般疏落的銀線,舉手投足間泛起冷兵器的光澤,矜貴無聲地劈開人群正中央的vip通道。
“商大少爺,好巧。”
陸寒時在無數鏡頭裡從容邁上台階,與僵立憔悴的男人擦肩而過,“我來立案,所以——”
他猛然在大理石台階上轉過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對手,開始微笑。
“你是來應訴的嗎?”